冷睨着白莲颤颤巍巍离开的背影,爵铭绯色的薄唇紧抿在一起,眉头紧锁,心里无预兆地闪过一丝焦躁。
长吁口气,吐出心中的郁结和污浊,转身走到病房内径直走到病床前坐下,伸手握住夏楚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吐出。
“楚儿,你已经睡了是十一日了,该醒了……”
说着伸出指腹摸了摸她那娇嫩的小脸蛋,见她依旧双眼紧闭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微叹口气,转身脱掉鞋子躺在病床上,侧身把脸埋在夏楚的颈窝间,深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体香,闭眼假寐。
本是想要闭眼休息一下,不曾想竟然睡着。
等爵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橙红色的晚霞透过窗口打在了夏楚的身上,就像是给她打上了一层暗黄色柔光,把她整个人都给照亮了几分,就连她脸上如婴儿般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极为清楚。
爵铭俯身凑在她那殷红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便起身走到了卫生间,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骤然而起,铺天盖地的朦胧水汽氤氲在狭小的房间内,就连镜子上也蒙上了厚厚一层白雾。
冲完澡,爵换腰上围着一条透白的浴巾,站在模糊的镜子前停驻了许久,看着里面辨不清人形的自己,心底莫名地有些感伤。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上了一身睡衣,手中拿着一个被浸透的白色毛巾,踱步走到床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粒粒地解开夏楚的病服,低垂着眼睑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拭着脖颈,腋下,以及胸口,动作娴熟无比。
由于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发现夏楚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地蠕动着。
原本紧密的双眼缓缓睁开,夏楚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暗黄色的洋油灯,四周传来浓烈消毒水的味道。
昏迷前被撞车的那一幕如同开闸洪水一般蓦然涌入脑中,庞杂的记忆往前追溯,像是一个一段故事的光影不断的倒退。
直至停留在白莲诬陷她的那一幕、固定在爵铭抱着安抚白莲、以及把她抛弃在少帅府抱着白莲离开的那一瞬。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但过多的是失望……
片刻之后,身体的感觉渐渐回归,夏楚感受到有人在她的胸前作乱,低头只看到了一头乌黑的短发。
看不见的双手正在她的腹部来回游弋着,直至滑动到她的裤腰上,有种想要扒下她裤子的冲动。
夏楚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伸手朝着近在咫尺的头颅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呃……”
猝不及防被打爵铭发出一声闷哼,抬眸对上夏楚那满含怒意的眸子,幽邃的眸子瞬间欣喜万分,激动难耐的声音喷薄而出,“楚儿,你终于醒了!”
俯身对着夏楚那小巧的嘴唇轻啄了一下,不断地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还记得我是谁吗……?”
看着爵铭满眼激动的样子,夏楚气到咬牙,伸手拿起两侧衣服裹在她身上的同时猛地起身坐,“啊……”
由于用力过猛,夏楚后背的肋骨一疼再次重重地倒在了病床上,紧皱着一张小脸疼的脸色铁青。
“你肋骨受伤了不要这么大力起身?”被夏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爵铭慌忙摁住她的肩膀以免她再胡乱动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