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楚翻白眼的神情,顾南川轻笑一声俯身在她的耳侧,低声说道,“楚儿,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去让你洗澡吗?”
夏楚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顾南川往后推了一把,转身把玉佛和白菜给装进了箱子里,随后扣上卡扣,顿时心花怒放。
终于要把玉佛和白菜给拿回去了,爷爷见到一定很开心。
见夏楚不搭理自己,顾南川也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因为一年不见了,我想看看你长开了没有……”
说完还自上而下、认真地审视了她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了她的胸前,意味深长道,“嗯,现在看来,长开了……”
夏楚脸色一变,气愤地朝着顾南川的头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顾南川,你他妈的……”
不要脸!
“呵呵……”
见夏楚再次被气到双眼通红,顾南川愉悦一笑,扔了句“等我”就拿着睡衣走进了卫生间内。
怒瞪了眼卫生间的房门,夏楚气哼哼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连忙拢了下身上的衣服。
这个顾南川,太无耻了!
随后转眼看向这个‘熟悉’的房间,眼底一阵酸涩。
在平城这个房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烁着。
一年了,她刻意地忘记那些事情,总以为不想起就是没有发生过。
可现在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脑海里深藏地痛苦顿时蔓延全身。
想起当时报纸上爹娘的死状,一种难言的痛苦在她的眼中不断地闪烁着。
当时,她都没有来得及给她爹娘下葬,就离开了平城。
爹娘的后事,都还是傅仲给帮忙处理的。
为了躲避爵铭和爵镇南,她都没有去给他们吊唁和上香。
他们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她很不孝,不仅间接害死了他们,而且直至现在,都没有回平城报仇的打算。
不想回平城,一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报仇!
杀了爵镇南吗?她做不到!
无论是有多恨,她都做不到去杀一个人。
还有就是,她害怕遇到爵铭。
就像傅仲和白宇轩所说的,如果被爵铭发现她没有死,他一定不会放她离开的。
可她和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可能了。
若是到了那种地步,他们都会陷入难言的痛苦中。
深吸口气,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低眼看着上面摆放着的几张报纸。
报纸是一年前的,上面有一张大大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红色吊带睡衣,和男人白色的衬衣、西装裤子。
虽然照片是黑白色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但夏楚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上面的衣服是她和白宇轩的。
当时的状况傅仲有给她解释过,但是她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