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难道就这样放任她爹娘的死不管。
在现代的时候,她还能报警,还能起诉,还能让警察把他抓起来绳之以法。
可是现在,都督是这里最有权力的人,她怎么起诉他,怎么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知道夏楚现在很伤心,但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心里最为薄弱,傅仲想了想,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夏楚,明天我先把你送到临城,你先在临城呆上几日,等我把平城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把你送到沛城去,你先在沛城生活一段时间。”
沛城是最北边的一坐城市,离南方最远,即便是爵铭想要找她也不可能会找到沛城去。
而沛城虽然是北方,但离北城也是相隔千里的,顾南川怎么也不会想到夏楚会去那里。
所以,把她送到沛城最合适。
对于傅仲的提议夏楚没有回复,只是紧咬着下唇呜咽着哭着,泪水打湿了傅仲的衬衣,让傅仲心里十分沉重。
闭眼,深吸口气,手掌摸着夏楚的头发,无数的歉意尽在不言中。
次日早晨五点,天色蒙蒙亮起,一辆黑色汽车从傅仲的家里开了出去。
夏楚头磕在车窗的玻璃上,一身黑色连衣裙,头上夹着黑色的小礼帽,礼帽的下方带着一层白色的软纱,恰好挡住了她的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光看她身上落寞哀伤的气息就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白宇轩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头上带着一个黑色帽子,眼睛挂着一个金丝眼镜,与原来相比成熟了许多。
扭头看向后座上的夏楚,透过白色的纱看着她那涣散无光的神情,微微叹息,十分担忧她现在的情况。
从昨日知道她爹娘被杀之后,她就什么也没有吃,也不睡觉,担心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傅仲也扭头看向夏楚,深邃的眸子满是精光,只要把她送出去了,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
以后,她只需要在暗地里对舞厅、火锅店出谋划策,其他的由他来实施。
再也没有人可以禁锢她的思想,她可以任意发挥自己的天赋和优势,和他一起打造一个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
车辆迅速开到城门口,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由北向南迅速开来,与傅仲的车辆擦肩而过。
看着夏楚颓废的身影,傅仲透过窗户瞥了眼对方的车辆,恰好见到对面车内坐着的爵铭,脸色冷冽,眸色冰寒。
傅仲心下一慌,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起,好在两辆车的速度都极快,爵铭的脸一闪而过,傅仲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两辆车迅速朝着相反的地方开去。
心下一松,傅仲把头磕在椅背上,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抬眼看向前面的白宇轩,深邃的眸子泛着满满的嘲笑之色,现在他还不能动白宇轩,但是,他不会留下这么一个证人的。
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他给处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