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城的毒瘤黄四龙被彻底铲除, 张若靖有能力有手腕, 将徽城打造的铁板一块,治安变得好了不说,经济也在蓬勃发展,就连“三不管”都建了孤儿院,人们的日子有了盼头。
他们对张若靖嘴上嫌弃,心里满意。
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的张若靖在他们眼里就是香饽饽, 可现在有人要抢走这个香饽饽!
风云欲起,小道消息四散,张若靖要回东北联姻的事情终是遮掩不住被大家知悉了
张若靖一走, 徽城势力又要重新洗牌,新来的大都督谁知不是第二个黄四龙,大家十分关注他的动态。
从东北发来的电报, 雪花一般飘进都督府, 一封比一封用词严厉,再三催促让张若靖尽快动身赴东北成婚。
已经有了自己地盘的他又岂会甘心趋于别人之下,能拖则拖, 就当他从来没有收到过电报。
他暗中联系自己哥哥,却被唐夏茹说了个准, 他哥哥反而劝说他前往东北,一场摆在他面前的鸿门宴,只等他到了东北,他的哥哥就会装作听从父亲话的模样, 扣押下他,这辈子都别再想回到徽城。
联姻之事迫在眉睫,不少小报都猜测张若靖和唐皎分手了,张若靖要回东北成婚了。
远在伦敦的唐皎还不知道,自己和张若靖明明好好的,却已经被分手。
自从张若靖来看过她一次后,她人就像是打了鸡血般,光彩焕发,明艳动人,学习的动力十足。
伊丽莎白还是一副觉得张若靖这个厨师配不上唐皎的样子,悄悄跟唐皎说:“小甜饼,你可要注意些,要是怀孕的话,毕业就要推迟了。”
自己做菜长了两斤肉的唐皎,闻言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若靖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就不要骗我了,你们两个整天都在一起形影不离,怎么可能忍得住,我只是提醒你,算算日子,正好是该显怀的时候了。”
唐皎手里的汤匙险些要拿不住,伊丽莎白的话说的太露骨,让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想到那天的情景,她从头烧到脚,“真的没有,他,他是一个很守礼的人。”
伊丽莎白单方面认为唐皎是面皮薄,眼神在她覆了薄肉的腰上扫过,“我看你最近气色比以往好了很多,我给你请个医生来检查下,万一真有了,留不留下的……”
“伊丽莎白!”她的杏眼一睁,媚韵风姿流露出来,“我只是最近吃得多了些。”
不禁捂上腹部捏起一层小肉,她难道胖的这么明显,都被误以为怀孕了?
对面金发碧眼的美人拿眼睛斜看她,就差明说,你接着编。
面前精致菜肴失去了吸引力,哪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身材,她扔下汤匙,在她一句“你不再多吃点?”的话中,将食物端到厨房。
正正经经的跟伊丽莎白解释:“华国人更为内敛含蓄,你看过《双生花》应该能从书上窥见一二,在我的家乡女子未婚先孕,是一件十分失德的事情,我的未婚夫张若靖先生,全然是为了我好。”
说到这,她脸部线条都变得温和起来,“他当然想同我亲密的,但是不舍得伤害我,他说要与我成婚后才可以,恩,那个。”
只要说到张若靖,唐皎的眼里就会出现各种各样,颜色各异的小星星,伊丽莎白都已经习惯她敬仰爱慕的样子了。
她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唐皎,“反正我是不理解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他面前,他为何会无动于衷,不过要是张哪天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这里有的是贵族少爷想要迎娶你!”
刀子嘴豆腐心的公主殿下,让唐皎一颗心都要化了,她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殿下再撒撒娇,她可能就要冲到厨房做点心投喂了。
在她含笑的目光下,伊丽莎白变魔术似的从骑马装的裤兜里掏出一封信。
她接过一看,是张若靖的来信。
“我刚才上楼,宿管让我转交给你的,要是张对不你好,我绝对要将信再藏个三天!”
唐皎一边拆信,一边拆穿她的话,“等下我去图书馆,宿管就会叫住我,问我有没有收到信,你是藏不住三天的。”
和唐皎在一起的每一天,聪明神武的公主殿下都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智障。
闷闷不乐地抱着唐皎给自己做的抱枕躺在沙发上,明明自己站起来比小甜饼高上半个头,她的细胳膊自己一掰就能断,怎么还会觉得小甜饼将自己吃的死死的。
绝对是因为小甜饼烧得一手好菜,写得一手好文章。
在心里做了十足建设的伊丽莎白,发现周围空气中黏腻的名为甜蜜因子的东西,转化成了令她十分不适的低气压。
循着源头看去,唐皎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信,脸上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可她就是觉得毛骨悚然。
“咳,小甜饼,信上写了不好的东西吗?”
唐皎慢慢将信折回原样,一条折痕都不差,才对着伊丽莎白挑起嘴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家里人跟我说……”
伊丽莎白吸进一口气,久久不敢吐出来,听她终于说了出来,“我未婚夫的父亲,不赞同我们在一起,已经为他另觅了一位娇妻,逼他回家成亲呢。”
憋了良久的气被吐出,她比唐皎还要生气,“什么?还有人会不喜欢你?你可是艾莉丝,你能嫁给张已经是他这辈子的荣耀,和他分手,我们不跟他谈恋爱,不跟他结婚了!”
唐皎眼里很静,是秋天枯黄的叶子从书上落下的静,被她这样注视着,伊丽莎白也安静下来。
在看到信上说,张若靖被逼无奈,父亲和姨娘都在向他施压,要将他骗回东北,她起初是有些生气的。
这种情绪只维持了一瞬,因为她看到信上末尾说,让她不要担心,他会处理好,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在伦敦上学,写书就好,其余全都交给他。
她一下就不气了,反而为他打抱不平。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母亲一心将他当做争宠工具,从没真心照顾过他,让他如小兽般只能在二姨身上获得些母爱的温暖,父亲对他视而不见,任他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他懂得韬光养晦,将自己小心藏了起来,他恐怕都活不到这个年纪。
如今他在徽城,打造了自己的势力,只不过有了心爱的女孩,连这个他父亲都不能容忍。
他将他的儿子当作什么?工具吗?
任打任骂、不听话就要毁了你?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