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父这么说,老会长爽朗地笑出声:“你就是太谦虚,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善儿更加谦逊懂事的孩子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教养出来这么懂事优秀漂亮的女儿应该骄傲才对,不要太谦逊。”
理事长附和:“是啊,善儿乖巧懂事,又讨人喜欢。”
说着,老会长看向徐善,温声嘱咐,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凯:“善儿,既然坐上了一等的位置就要一直守住,如果守不住很丢脸。”
徐善同老会长对视,认真又谨慎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会好好做的。”
老会长面容亲切温和,像一个最慈爱的长辈:“我们善儿考了一等,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作为祝贺。”
闻言,徐善做出惊喜的模样。
老会长:“善儿首尔大的推荐信还没人写吧,不用忧心,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着,他感叹:“我这辈子一共就写过两次推荐信,第一次是梁儿申请大学的时候,这一次就是为我们善儿了,希望你能够以最优秀最完美的综合生活记录簿考上首尔大,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善儿就是大学生了,会度过愉快又幸福的大学生活。”
坐在旁边的徐父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此刻听老会长亲口说出来这么看重善儿,还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受宠若惊,感动又感慨,这些年他对老会长的忠诚,为sk财团付出的血汗都没有白费。
看他那一脸感动的表情,仿佛此刻只需要老会长的一句,他就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徐父低眉敛目,诚惶诚恐:“这是她的福气,您费心了。”
说着,看向徐善,催促:“善儿,还不快谢谢老会长。”
徐善放下手中的刀叉,温顺地颔首:“为了我您费心了。”
老会长眉眼温和:“虽然我现在年纪大了,但写一封推荐信的体力还是有的,这算什么费心,只要我们善儿能以最完美的综合生活记录簿进入到首尔大,不留遗憾,我就开心了。”
一直在旁边充当美丽背景板的徐母眉眼间不可抑止地流露喜悦神情。
由sk财团老会长亲手写的推荐信,这封信的份量极重,善儿的内审成绩已经管理到了一等,推荐信也有老会长这样重份量有名望的人给写好了,现在只差一个全校会长的名头,她就可以用最完美的综合生活记录簿进入到首尔大,甚至是首席入学。
坐在徐善对面的李元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她,少女表情一直都平静温和,只有在面对老会长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几分谨慎谦逊,似乎已经把温和优雅这几个字融进了骨子里,分割不开,情绪从来都没有很大的波动,看似善良讨人喜爱,但他偏偏知道她这副假面虚伪的要命,骨子里实则是和他们这些人一样,冷血冷漠坏心肠。
餐桌上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徐善的,李泰也礼貌地注视着她,通过老会长,理事长和徐父的对话,除去是外表,他对徐善这个人有了一个简单的勾勒,优秀,众星捧月,无论是在哪都是如此,无论是在德亚高,还是在今天这个晚宴上都是。
她温温柔柔的,平静温和,但存在感极强,连他名义上的哥哥李元的视线都总是时不时的投在她身上。
在场的人除了李泰,大家都知道徐善这个一等的成绩是怎么来的,但偏偏都故作不知,好像她是真的靠自己的实力和优秀坐上了德亚高一等的位置,值得骄傲。
老会长按了一下他右手边的白金色按钮,很快就有佣人恭敬地进来询问:“老会长,您有什么吩咐?”
老会长沉声吩咐:“你去书房把我来时带来的那封信取过来。”
佣人小心翼翼地点头:“是,会长。”
说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中途,理事长又关怀了李泰几句,无非是询问这些年他在国外过得怎样,顾及理事长夫人的面子,不让她不那么难堪,他特地避开李泰死去的生母不谈。
李泰并没有卖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些小事,却极快地唤醒了理事长为数不多的慈父心肠,对待他的态度更为和蔼。
在李泰眼里看不到丝毫的野心和欲望,能感受到的只有温和包容,正直善良,理事长对他很满意。
佣人很快就拿着信回来从书房回来。
老会长沉声吩咐:“给徐善小姐。”
佣人恭敬地颔首,而后走到徐善座位旁,双手捧着信递给她,徐善接过,温声道谢。
老会长和蔼笑着:“善儿,一会儿用完餐你拿着信去书房看一看吧,英文版的还需要你自己己翻译,写完之后拿给你父亲,让他亲自帮你修正。”
徐善微笑,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水润干净,惹人怜爱:“谢谢您,您费心了。”
老会长:“善儿太久不来老宅,和我都生疏了,不必这么客气。”
徐善状似害羞,微微低头笑了一下。
晚宴进行到尾声,老会长有话要嘱咐理事长夫人,找了个借口让小辈们离开,只有李梁一个人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毕竟他是sk财团最正统的继承人,而且现在已经正式接触核心业务了,年岁也比李元年长,他虽然也是小辈,但却不能当成普通的小辈来对待,在这个家里他对待李泰的态度也格外重要,所以老会长没让他离开,徐父徐母也一同留下。
徐善拖着裙摆出了密闭的待客厅,细白指间夹着老会长给她写的推荐信,往楼上书房走去,经过客厅时能够感受到空气中要更水润,侧头看过去,客厅新安置了无火雾化壁炉,鱼肚白岩石板设置了凹槽,其中有火一般的雾气蔓延着,不是真正的火,而是橙红色的灯光配合着水雾弥漫的烟气,看起来像是有火在熊熊燃烧,但实则只是用来加湿的水蒸气,里面应该是加了玫瑰精油,鼻息间能隐约闻到淡淡的玫瑰香气。
徐善闻着,觉得肌肤上,礼裙上都沾染了不少这种香气,轻蹙起眉觉得厌恶。
她拖着裙摆踩上台阶,转过繁复的旋转楼梯,走到二楼时特地经过一个成片巨大落地玻璃装饰的透明花房,里面满是名贵的花卉,还有特意安置的光源,包括实时监测温度和湿度的刻度表。
透过玻璃,能看见花房里有个略显臃肿的身影穿着佣人服,拿着水壶,小心翼翼耐心细致地在给花浇水,因为站在繁花中,衬得背影都漂亮起来。
徐善水蓝色的裙摆漾在地上,她站在透明玻璃外,安安静静地看着花房里的佣人,是宋母。
宋母浇完花,拎着水壶,缓缓直起身子,侧头不经意瞥见站在透明玻璃外面的徐善,眉眼间浮现出惊喜的笑容,快步从透明花房里走了出来。
透明玻璃门一开一合,带出来不少鲜花的馥郁香气。
宋母拎着浇花的水壶,站到徐善面前,一脸惊喜地同她打招呼:“徐善小姐!”
宋母在恩善院工作的时候,徐善就已经在那里做社工活动了,两个人有过几面之缘,是眼熟见面会打招呼的关系,宋母甚至还给徐善的社工活动打过分,她对徐善的印象就是温柔漂亮,性格善良,像是精心娇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有这世界上最柔软的心肠,最美好的品格,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
徐善也露出和善柔软的微笑,语气惊讶:“您现在在这里工作,不在恩善院了?”
闻言,宋母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是徐善,所以她不担心被她知道,她了解徐善小姐,是很好的人,她不会乱说,也不会因为她在李家做佣人,就瞧不起宋璟。
“嗯,我一个月前就从恩善院离职了,现在在这里做佣人,照顾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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