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时刘桁越便笑言宋岏的品行真的正如名字一样“山高锐貌”,而如今相处久了,完颜晔便愈发觉得的确如此。宋岏的好,是那些他家乡里上马可跑场、下马又能缝裘衣的姑娘都比不上的。虽说他是个放浪形骸的人,但在和宋岏相处了这些时日以后,却也不知觉间收敛了诸多性子,这才不怪之前刘桁越好奇他的心意来了。
屋里依旧烧着如那日的檀香,宋岏白描几笔勾勒出接连雪线和亭台院落,期间被完颜晔骚扰的次数数不胜数。最后宋岏撑出一副冷色,完颜晔才收手,赶着给他收拾书桌上的医书。宋岏笑得晃了对方的眼,完颜晔这才晓得方才是他装出的模样来。
他倍觉可爱,低头又见宋岏摊开着一本古着,怕一不小心弄断了竹片间的系线,便问:“这本我要帮你收起来吗?”
“那本先留着吧,摊在哪里就成,我往后还要用。”宋岏垂眸将画放置好,回头就看到完颜晔饶有兴致地就着他新写的药方比对竹简上的药性,思考片刻后完颜晔道:“你是想以‘颉克洛’为引谱一份药方解决奇毒‘移珠’?”
“是的。‘移珠’专攻心脉,毒性极大,却又劲道绵延,普通药物无法与之相克。”宋岏走近,手指轻抚过写有药方的硬黄纸,脸上似是流露出少许悲伤的温柔。“唯有这回纥的‘神赐’药力绵柔而又能持续温养心脉。”
“这药方看着也算是完备了,只是中‘移珠’后还能有机会服下的寥寥无几,需有只是受了一点毒性却又长久遭其困扰的患者方可。”完颜晔转而又道,“阿岏阅历甚丰富啊,竟是连‘移珠’也可攻克。”
宋岏微怔,随即不甚在意道:“也只是写着玩玩罢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