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绷住了高深莫测的表情,对喻晟央挑衅的眉眼熟视无睹,淡然地移开了视线。
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祝谣走神地想了几秒,很无所谓地妥协。
脑内小剧场的质疑声骤然就在粉笔的刷刷摩擦中消失无影了。
他想,你们要说是,那就是吧。
祝谣不瞎,可以很坦白地承认,喻晟央确实是个美少年,但他觉得用美形容这个人可能并不恰当,还是好看更适宜,因为喻晟央像一株植物,远没有美那么易碎。
他记得班上有一个志向文艺的妹子曾经脱离了庸俗的低级趣味,非常形而上地欣赏过喻晟央这棵校草,把此草比喻成亚寒带夏季的稀有植株,称其所在周围的空气凛冽清新,有一丝冷而干净的雨水味。
一想到这个形容,祝谣感觉有点凉飕飕地捂住了胃。
他心想,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但是我长了眼睛。
这里确实有一个少年。
第2章 回音
作者有话说:明早还有一章。感慨:我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啊
上午第一节 是数学课,祝谣是课代表,虽然内容他早就会了,但还是听得很认真。
课上到一半,祝谣感觉到旁边宁思洲的手机一直在不停地震动,而宁思洲正一脸兴奋地低着头啪啪啪打字,不一会儿后排就传出了相似的震动。
祝谣无语地想,你们两个还不如直接用说的,这样更烦了好吧。
祝谣和宁思洲做了快一年半的同桌,直到上个学期才勉强把他划分到 “朋友” 的范畴里。但祝谣还是偶尔为此感到后悔,觉得自己的择友原则还是应该高一些的。
在上学期强行经历了聒噪的科普后,祝谣知道喻晟央和宁思洲算是发小,而彭聿是宁思洲的初中同学,三个不学无术的笨蛋机缘巧合地在高二同班后,没经历太大的波折就发现彼此臭味相投,自然而然地就鬼混在了一起。
宁思洲二且自来熟,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天然呆得十分纯洁,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勾肩搭背地把祝谣当作自己人;彭聿看不懂人脸色,时常让祝谣觉得他自信过头地把自己当作呼朋引伴的对象是另一种形式的卖萌;喻晟央的酷逼偶像包袱极重,很做作地不和任何人主动往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曾一度和祝谣毫无交流,只把他当吉祥物一样的学霸。
三个人自从上学期熟起来后就成天黏了吧唧地腻在一起,宁思洲和彭聿比上厕所挽手的女生还要话多八卦,烦得日日被迫参与三人组智障日常的祝谣每天都好想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