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伤离别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韦帅望发现自己想小便,既然可以控制了,好象就不好原地解决了,把帅望急得。
帅望张嘴又闭嘴,好象说了句什么,慕容忙低头:“什么?”
帅望喃喃扯了句别的:“你他妈有完没完?”
慕容剑终于扬起半边眉毛:“你想我快点?”
韦帅望呻吟:“不用了。”白天你快的时候差点整死我。不过,我觉得我好象已经好了。
又半个时辰,韦帅望那一脸焦灼连慕容剑也看出来了:“怎么了?”
帅望小声哼哼。
慕容剑低头:“什么?”
帅望再哼哼。
慕容剑侧耳:“什么?”
结果韦帅望怒吼:“我要小便!”
把慕容剑震得差点没走火入魔,也顾不得头发好象在什么地方刮了一下,一只手不住地掏耳朵:“你你你!”你他娘的刚好就戏弄你家恩人。
看韦帅望脸涨得通红,终于明白:“啊!你刚才催我就是要……”
韦帅望脸红红地看着他。
慕容剑道:“我扶你去!”
韦帅望挣扎,他力所能及的就是让自己的腿在床上平移了二厘米,然后喘息。慕容剑忙安慰他:“会好的会好的,等我再治一会儿,你就能起来——自己小便了。要不,我抱你吧。”
韦帅望涨红脸:“老子宁可尿裤子。”你奶奶的,你要脱我裤子抱着我看我小便?虽然他的声音含糊怪异,一点不妨碍他表达决心。
慕容剑急得:“那么,那么,……”
门开了,韩青进来,拿来夜壶,在被子里帮帅望解开裤子,韦帅望窘得:“不不不!”手抬起来按住韩青的手。
韩青惊喜,把夜壶放到帅望手里,一手护着:“你试试。”
韦帅望艰难地,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成功地自己解决了小便的问题,那种欢欣非比寻常:“人生还是很美好的!”我又能说话了,我能动了,我可以自己小便了,呜。
韩青笑:“好沉,你忍了好久了?”
韦帅望轻叹:“师父,我觉得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韩青点点头:“所以,你不必担心师父。咱们俩个,都会好好活着。”
帅望半晌,终于点点头,轻声:“好,只要我们都活着,就好。”
韩青松口气,握住帅望的手,难得你一场大病之后,豁达多了。转头问慕容:“还要多久?”
慕容剑道:“半个时辰吧,我也不太知道。”
韩青道:“慕容,你是帅望再生父母,韩青感激不尽。”
慕容剑顿时窘住了,不知如何客气是好。
韩青忙笑道:“我是说,谢谢。”
慕容剑喃喃:“别客气。”伸手把自己刮下来的头发弄弄好。
半个时辰后,韦帅望艰难地抬起左手,抬起右手,抬起左腿抬起右腿,被扶着勉强坐起来,头可以自已挺直,不过大家试着扶他站起来,他用了几次劲,喘息:“累死我了,水,饭……”一抬头看到纳兰,大喜:“干娘,点心……”
纳兰大笑:“有有,不过,你还是先来点米汤润润肠子吧!”
也顾不得再让韦帅望起来走走,桑成端过香甜的稀粥,韦帅望立刻喝完一碗,感叹:“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东西了。”眼巴巴地,再来一碗吧。
韩青道:“歇会再吃,让胃肠习惯一会儿。”
帅望叹息:“我要睡觉,明儿再继续折腾吧。”
韩青点头:“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试试走路。”
韦行这才急了:“呃,就这样了吗?”他连走路都不能,就算完了?
慕容琴道:“我们的治疗就算成功了。剩下的,你们慢慢帮他调理吧。”看看韩青:“你们掌门精通医理,一定知道怎么做的。”
韩青笑道:“多谢,两位公子回去后,再请向令尊令堂转达我的感激。”
两位慕容公子,一刻不留,立即返程,俗话说夜长梦多,事久生变,慕容琴被父母长久以来灌输了大良关于冷家的不良信息,让他对冷家山怀有根深蒂固的不安。
一路上,慕容剑不住地理他的头发,琴终于发现:“这是什么玩意?”
慕容剑这时也觉得不对,拿下来,“咦”一声:“这不是我的!”银簪子几时变成了玉簪子?当然这支玉簪子更漂亮更值钱,可是,这东西什么时候跑到他头上去的?
慕容琴倒吸一口冷气:“你盖世武功被人换了簪子你没感觉?”
慕容剑呆呆地:“不可能啊!”没人能换了我头上的簪子我也没感觉啊!这要不是簪子是一支剑呢?他不是已经死了?冷家没那样的高人啊!
慕容琴震惊地:“这是啥意思?有人在向我们示威吗?”
不可能,冷家没这样的高手。
慕容剑“啊”地一声:“我不是没感觉,我感觉到了,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狗屎韦帅望当时在我耳朵边大叫一声,差点把我震聋!再说,那是韦帅望啊!我当然不会防备他!
慕容剑道:“好象有什么不对,我们应该回去一趟!”
慕容琴伸手夺过那只玉簪,扔出老远,摔得粉碎,怒吼:“你想也别想!就算冷家山被炸平,冷家人死光光,也休想让我再踏上冷家山一步!”怒目:“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感觉到有人动你头上簪子,你居然没反应?你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你是不是猪脑啊?一只猪有你这样的功夫都不会象你这么迟钝吧?!”
慕容剑瞪了他兄长一会儿,终于也怒吼:“信不信我揍你啊!”
慕容琴暴怒地:“你揍我!你快动手!不然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你!”
慕容剑挥起拳头,停在半空,气得手直抖,半晌,怒吼:“你把我的簪子扔了,让我用什么别头发?”
慕容琴忍也忍不住地被气笑了:“你!你这个白痴!你就用手拎着头发回家吧!”
慕容琴在前面走,身后小剑不住怒吼:“你还我簪子,你还我簪子!”
慕容琴被烦得受不住,终于削了根木棍给他:“说你猪脑你还不信!”
可怜的小剑,气得脸通红,荆钗布裙状地别上头发,这一回再找不到回嘴的话,一路气乎乎地自问:我是不是真的猪脑啊?呜呜。
韩青送走慕容氏,一回头,韦行正骂冷暄:“问话?问个屁话,滚!”
韩青脸一沉:“韦行!”
韦行回头瞪他一眼,干嘛?这山上就咱们俩老大了,你手下要找我问话,你还叫我?
韩青道:“冷颜同我说过了,冷思安府上失火的事有点奇怪,我让他查的,既然他要问,你就去一趟。”
韦行气愤,我逼着他烧的,你还让我去说谎,我不去,冷颜那小子不配听我说谎。
韩青轻声:“师兄,师父刚走,少生风波为好。”
韦行气愤,原来老虎走了,猴子倒更要小心野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