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呆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解开逸儿的衣服,然后,看到红肿撕裂的伤口。
那情景,比开棺验尸更让韦帅望觉得震憾。
有些伤口,已经红肿涨开,不能缝合。
帅望慢慢咬紧牙,用药水替逸儿清理身体深处的伤口。
这个卑鄙的人,真是一点不给他的基因后代留面子啊。
昏迷中的白逸儿,轻轻哼了一声,眼角滚出泪珠来。
二刻钟之后,韦帅望终于走出手术室。
帅望疲惫地:“怎么回事?”
冬晨道:“我同师姐回家,发现区家那些人在围攻她,她挨了一剑,不过,姓区的好象受了内伤。”
帅望问:“你们帮她,区家没意见吗?”
冷兰道:“有啥意见?我们爱帮谁帮谁,他有意见又能怎么样?”
百般愁苦中,韦帅望还是笑了,同冷兰在一起真开心。
冬晨道:“没关系,我只是挡了一下,让他们停手。他们看到请贴,就自己主动离开了。”
帅望愕然:“什么请贴?”
冬晨看看冷兰,笑:“给白逸儿来参加比武的请贴。”
韦帅望的下巴要掉下来了:“什么?师爷什么时候答应这件事了?”
冷兰怒道:“我需要他答应?”
帅望呆呆看着冷兰,嗯,不需要他答应吗?大象的思维方式果然与我们不同——我为什么要绕开大树,我可以直走过去的,树不躲开,是树的损失。
冷兰条理清晰地回答:“第一,这件事由我负责。第二,我做的不违背冷家的原则。为什么需要他同意?”
韦帅望哑口无言,转头去看冬晨:“兄弟,你的意见呢?”
冬晨温和地笑下:“我也觉得逸儿很可怜,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能帮就帮。”
帅望沉默了,我同白逸儿十来年的朋友,我能为逸儿做些什么?我做的,不如这两个刚认识她的朋友多。帅望微微酸楚,轻声:“谢谢。”
冬晨盯着韦帅望看了一会儿:“你看起来,有点累。”
帅望微笑:“呜,我可能是,白天练剑,太用心了。”
冬晨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帅望摇头,微笑:“没有。”
冬晨道:“你挤出来的每条皱纹都在说你说谎。”
帅望慢慢黯然,良久:“与你无关。”
不再任性的白逸儿,温和的白逸儿,会温柔地抚摸他的脸的白逸儿,韦帅望痛得疲惫不堪,轻轻叹口气:“我累坏了,我要去睡一会儿。给我留着好吃的。”
冬晨看着缩头垂肩的韦帅望疲惫地转身,情不自禁地转头望向逸儿昏睡着的那间手术室,紧闭的门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