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邵北楠同学,请让一让。”那男孩把书包重重放在桌子上说。
邵北楠自知再闹下去也是自讨无趣,也闭了嘴,意味深长的拍了我一下“小翊,放学见。”
我笑笑,“放心,放学不会见的。”看着邵北楠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想。
“陶翊同学,你好!我叫云仇。”云仇向我伸出手,要跟我握手。不知怎的,我竟忽的想起几年前的那天与邵北楠的握手。
“你好。”我回他,却没有伸出手与他握手。“对不起,我不喜欢接触不熟的人。”自从与妈妈分开以来,被别人嘲笑以后,我就不愿主动结识陌生人,不会与不熟的说话,更别提接触。邵北楠却好像始终是个例外。
“没关系,我理解。”云仇微笑着说。
“谢谢。”我收拾好了书本,拿出一本书翻来来看。
这两年来,我习惯与知识为伍,因为我觉得只有它们不会嘲笑我,抛弃我,它们对待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会看书,很多人的时候,我还是会看书。
老师来了,一切平静度过,和小学一样,无非就是上课,下课。
有时我会偷偷看看邵北楠,而他正和他的新同桌,一个漂亮的小女生打得火热。
不过,到了下午的第三节课,是美术课,老师让我们每个人画一幅代表自己的画,然后做自我介绍。
邵北楠画了一棵树,小小年纪的他的画功已经非常纯熟,想来这也是豪门子弟必须具备的。
他画的树很奇怪,不似一般的树,这树枝叶茂密得出奇,树的枝干粗壮有力,整颗树笔直高耸到直冲云霄,有一种威武不屈的气势。
邵北楠说,那是楠木的一种,邵北楠的父母最初创业,便是靠这楠木做起,所以他们家对楠木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所谓楠木,就像它的名字,只能生长在偏南方一带,是绝不能在北方存活的。
而邵北楠的父母却希望他们的儿子能成为生长在北方的楠木,拥有逆流而上的心境。遂也希望他的性格,率直,真诚,坚持,果敢,并且桀骜不驯。
我画的是一只燕子,只有简简单单的黑与白。就像那时我眼中的世界,而我画那幅画画代表我的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喜欢燕子。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存在。我不否认,有他的原因。
云仇的画很可爱,一朵云,一个球。他捧着自己的画笑着自我介绍说“同学们好,我叫云仇,如这幅画所示,云朵的云,球却不是这个球,而是和这个音相同,但字不同的的‘仇’字。希望大家记住我,是云仇(qíu),不是云仇(chóu),更不是皮球的球。”
说实在的,我刚一开始还真以为是皮球的球。
“哈哈哈…”全班是一片哄笑声…这节课过得轻松愉快。但我并没有记住几个人。好像只记住了云仇,和邵北楠的新同桌——赵思夏。
赵思夏是个可爱的女孩,小年纪的她婴儿肥还未退去,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漂亮与魅力。
这一天,云仇总主动跟我说话,可我着实不愿与他交流。我真的只是不太习惯。
后来,他好像也懂了我的想法,不再跟我说话,而是换了一个方式与我交流,把语言写在纸上,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面前。
他写得一手漂亮的字,他的语言总是滑稽中带着关心与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