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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呢,有没有落东西?”
“看过了,都放进箱子里了。”
旅行箱摊在地毯上,陈东弭蹲在旁边,特别居家好男人地给郁秾打包行李。
郁秾该回自己的城市了。他只是来旅游采风,虽然为了和陈东弭多相处一会儿,改签了航班时间,但回家的那天总是会到来的。
这几天陈东弭完全沉浸在恋爱中,请假带郁秾到处玩。i市临海,海上日出特别有名,每天早上四点半会发一条观日游轮。郁秾想看日出,又起不来床,陈东弭便问朋友借私人游艇,夜里就出发,晚上睡在船上。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郁秾还是困,等漫天朝霞火烧一样蔓延遍全视线后,兴奋彻底代替了困意。两人拥在一起接吻,陈东弭把他抱起来放在扶栏基座上,从嘴唇吻到肚脐。他亲他的,郁秾扭身子给太阳照相。等陈东弭亲饱了,郁秾相机内存也拍满了。
厮混,应该用这个词来表述他俩这几天的行为。白天玩完了,晚上就睡在郁秾住的酒店房间,或者陈东弭家里。喝酒、看电影、做爱。陈东弭更喜欢和郁秾一起住酒店,因为郁秾虽然不说,但他能感觉出来,住自己家时他会放不开,有种寄人篱下的乖巧。
而且酒店里打炮,确实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感。
紧紧拥抱时热烈而满足,带着爱意的亲吻缠绵悱恻,连激情后彼此相望都如此甜蜜。
可惜郁秾该回家了。
陈东弭叹口气,正叠着衣服伤春悲秋呢,忽然摸到个小袋子。这个袋子是郁秾放小裤衩用的,郁秾洗澡的时候让他帮忙拿过。人都要走了,拿条小裤衩当个慰藉不过分吧?
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挑“纪念品”翻来翻去,才发现这个小袋子内侧还有个拉链,像个隐藏空间。拉开拉链,里头赫然塞着三条情趣内裤:一条透明白纱,一条黑蕾丝,一条香槟色丝绸。
这……
陈东弭一根手指把它们仨勾出来,非常肯定郁秾没在他眼前穿过。
他敢穿,陈东弭真敢把他操晕。
郁秾正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听陈东弭那边没了动静,一抬头就看见他拎着自己那三条上不了台面的内裤,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待陈东弭说话,郁秾忙坦白从宽:“这几天我本来打算录视频的,但不是脱单了吗,就金盆洗手了。”
陈东弭:“怎么不穿给我看?”之前视频里那套蓝色的不是穿得很痛快。
郁秾:“那我,我不好意思啊……”
这是什么道理!给earst看大大方方,给陈东弭看就害羞?陈东弭磨牙,起身走了过来。
郁秾警惕道:“陈东弭你别乱发情,赶不上飞机了!”
“你挑一条穿上,一会儿到机场停车场脱下来送我。”
“变态。”小脸通红。
“挑。”
郁秾挑了透明白纱,陈东弭亲手给他穿上去,不让他穿裤子,露着两片圆滚滚的屁股,和透明网纱兜住的性器。
陈东弭这才满意了,重新把剩下的两条放回去:“这两条以后再穿给我看,老婆。”
一上午,光屁股的郁秾不知道被陈东弭摸了多少把,时不时就要伸手过来拍拍揉揉。等到终于能穿上裤子下楼退房时,那个地方都有点发红了。
到机场停车处时时间还很充裕,本来说脱下来内裤就行的,陈东弭又给郁秾隔着裤衩撸了一发,糊得满白纱精液。内裤是系带式的,不用脱外裤就能取下,陈东弭拆礼物般解开蝴蝶结,抽出散开的布料,拎着湿漉漉的内裤装进塑料袋,放入置物盒里,又贴心为人把打开的裤子穿好。
郁秾哑着嗓子骂:“变态!”
陈东弭:“嗯嗯。”
送机进不去大厅,二人在安全门前告别,都很舍不得。郁秾搞艺术的,本身就有点感情充沛,看着看着陈东弭留恋的目光就想流眼泪,一下扑人怀里埋胸前不动弹了。
陈东弭给他捋毛:“等周末我就去v市找你,好不好?”
脑袋点点。
“别难过了,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看看哭没哭?好乖。进去吧,落地和我说一声。”
二人吻别,郁秾接过行李箱,又一次和陈东弭说再见。陈东弭祝他一路顺风,挥了挥手。
没了体贴的照顾,没了逗他开心的小把戏,也没了晚上拥抱而眠的温暖。正所谓由奢入俭难,郁秾还没和陈东弭分开多长时间,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尤其是晚上洗澡的时候,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身上吻痕握痕斑斑驳驳,两颗原本平坦的奶头生生被陈东弭嘬肿出圆润的弧线时。
郁秾深知自己对于快感的迷恋,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发布自慰视频当做消遣。他喜欢那种短促而激烈的刺激,喜欢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淫荡,甚至喜欢被自己认可的人言语羞辱,说他有多么让人想狠狠侵犯。
比如陈东弭和他说的那些荤话。
妈的,好想做爱。早知道会这么馋,早
', ' ')('上那一炮就算耽误退房也和他打了。
正准备睡觉的陈东弭就突然收到了郁秾的消息:帅哥,发张屌图[玫瑰]。
老婆想看,自然要给。只是照片多没意思,陈东弭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分开不到24小时的小情侣在深夜激情夜聊起来。
郁秾这边似乎是把灯关了,一片黑。陈东弭刚要说些什么,耳机里忽然低低传来一声呻吟。压抑着情欲的,浓烈而饥渴的声音,浪得几乎要加上个波浪线。
傻子都听得明白,这是关着灯干坏事呢。陈东弭嗓子里顿时干渴起来,也不说话了,就等着看郁秾要怎么玩。
呻吟过后,半晌又没了声音。再过一会儿,郁秾开口说了话:“撸不出来。”
声音里有点委屈。
陈东弭感觉现在的剧情应该是轮到自己问为什么,然后郁秾回答他因为只有老公帮忙撸才能射,遂配合着问道:“为什么撸不出来?”
谁知道郁秾比他猜的还要烧:“以前可以撸出来的,后来被男朋友操得没办法用前面高潮了。”又问,“怎么办啊,医生?”
给陈东弭烧得有点破防,语气里带了点急躁:“你把灯打开,我得看过才知道。”
郁秾听出来他的迫切,轻轻笑了声:“不要么,我害羞。”
这时候陈东弭已经开始对着镜头撸起来了。粗长的一根在掌心里滑动,忠实放映在郁秾的电脑屏幕上。
“医生,你还没给我看病,怎么就开药了?”他终于舍得调高屏幕亮度,让自己看得清陈东弭的动作,也让荧光照亮一小片天地,“我先给你讲讲我男朋友是怎么操我的吧,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陈东弭不说话,他忙着自慰说不出话。郁秾太骚了,骚得他恨不得从屏幕里把人拽出来,操得他再也不敢这么骚。
一只圆润肥白的屁股凑在了镜头前,左右晃了晃。郁秾这跪趴的姿势是陈东弭床上一手调教出来的,腿该怎么摆才能让陈东弭跪立在其间,腰该怎么塌会露出两只腰窝,让男人的大拇指有地可放。
郁秾上半身趴得更低了些,这让他屁股翘得更高,在镜头畸变下甚至显得过于不合比例。趴到侧脸着床后,郁秾向后伸手,向两边扒开了自己的臀肉。
原本这个姿势就能看到穴眼了,他这样一弄,中间的小穴甚至被牵连得扁了点。
“我们两个第一次上床,我男朋友给我舔了一分钟,说手头没有润滑剂,要给我舔软了才好插。我觉得他就只是想舔这里而已。”
陈东弭嗓音沙哑:“你这里又粉又嫩,谁看了都想给你舔。”
“真的吗?医生你也想舔吗?”语气里有些惊讶,带着点被性骚扰的羞恼,“不行,只有我男朋友能碰。他……床上很猛,那里也很大,和你的差不多,每次都压着我的前列腺插到最里面,会不会把我那里颜色干深?”
陈东弭败下阵来,扔掉陈医生剧本,企图以男朋友身份加入战场:“不会,颜色是天生的,操不黑。骚货,半夜不好好睡觉,打电话和大夫聊骚?欠操?”
郁秾乐不可支,笑眯眯爬起来来,支棱着小鸟,鸭子坐在镜头前,舔舔嘴唇敞着大腿自摸,声音甜甜的:“睡不着,好想你。”
给陈东弭甜蜜得嘴角不停上扬,心里一满足,鸡巴里也填满了,低喘不止:“我也想你,宝宝。头低下来,射你脸上。”
漂亮面庞霸占整个手机屏幕,陈东弭把龟头对准摄像头狠撸几下,喷涌出的精液糊了郁秾满脸。
郁秾视角里可看不到自己被颜射的风景,只有大屌吐露心声的画面。他又揉了几下自己的阴茎,也跟着蜷缩脚趾射了出来。
发泄过后,二人一个抽纸擦屏幕,一个抽纸擦键盘,把精虫上脑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之后陈东弭哄他去睡觉,又给他发了周五晚上机票的截图,这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郁秾嘴上说着晚安,电脑刚扣上,转身就拿手机刷piic自营的情趣用品店。
等陈东弭来了,在他主场上,看不把他榨干才怪。
出去采风那段时间过得太快活,猛然回到工作正轨,手头挤压了不少工作。采风前就定好的那些基本上都只留了个尾巴,比较好处理;重新挂牌营业以后接的新活则需要和甲方爸爸洽谈一下,尤其是商业合作,出一点差子就是赔光底裤的大祸。
郁秾画工扎实脑洞大,出图速度很快,在业界风评很是不错,不愁没有活干。他喜欢边工作边摸鱼,摸鱼画出来的图发在网上,几年下来也累积了不少粉丝。
周二,晴,宜宅家吃泡面,忌出门和甲方开会。
前一天晚上郁秾吃坏了肚子,窜到凌晨三点多才睡下;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和助理开车去甲方公司谈项目,路上又碰上连环撞车事故,堵得差点下不来快速路,急得郁秾直接下车弃助理,一路跑过去。
等到了甲方公司被前台领进会议室,人家已经坐等将近十分钟了。
郁秾:“抱歉……堵车太严重了……”
“没事的郁老
', ' ')('师,很理解。”
郁秾很是感激地露出个笑容,坐到留给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家互联网公司,专攻海外游戏市场,规模不大,但游戏做得挺有意思,在国外颇为出名。最近他们想根据游戏背景做衍生漫画,便找上了郁秾。
“郁老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执行董事赵璟林,赵董。”
说话的是一直和郁秾接洽的商务美女,小李。小李是郁秾的铁杆微博粉丝,也是她极力推荐郁秾来做这个项目的。
郁秾顺着她的手掌看向右侧方的男人,虽然感觉董事长来开这么个小会挺莫名其妙的,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
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真好啊,年纪轻轻就当老板了,牛。
赵璟林笑笑:“郁老师不用客气,我只是旁听学习,大家随意即可。”
然后整个会议他就真的一句话没说,只是听到他觉得不错的意见时会点点头,完全没有对郁秾和员工的想法指手画脚。
郁秾对这人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散会以后,还有工作的很快都撤了,剩下几个人不紧不慢收拾东西。
小李:“郁老师等会儿还有事吗,要不一起吃午饭吧?”
郁秾和她还挺熟,一会儿也没事,想了想就答应了。
谁知道她转头就和也还没走的赵璟林嬉皮笑脸:“老板,一起去吃饭啊?”
郁秾“啊?”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快乐地吃饭可以,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拘谨地吃饭,不可以。
他和小李疯狂打眼色,由内而外排斥这个和甲方大爹一起吃饭的提议。虽然刚才赵璟林的表现相当完美,但身份摆在那里,郁秾实在是不想跟他出现在同一张餐桌上——
至少项目彻底完成前不想!
赵璟林哪看不出他不乐意,也不强求,十分绅士地婉拒道:“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你们去吧,回来我报销。”
小李美滋滋地冲赵璟林比个大拇哥,跟郁秾说在停车场等他,先一个人下楼开车去了。
她一走,会议室里就剩下郁秾和赵璟林两个。赵璟林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仍坐在原位看电脑。郁秾收拾完分镜图,整理完包往身上一背:“那我先走了赵总?”
不曾想赵璟林“噗嗤”笑了声,合上电脑摘掉无框眼镜看他:“你真认不出我来了?”
郁秾脑子短路片刻,有一瞬间就要以为这是陈东弭易容后坐在这里面前和他玩甲方乙方的spy,不然谁会问这种问题!
他摇了摇头,停住离开的步伐。
“初中没改名的时候我叫赵诚,坐后门边上。”
赵诚……郁秾回忆了下,惊喜地叫出声来:“你是赵诚?!”
记忆里的赵诚又瘦又矮又内向,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这小子充气一样高壮了这么多!
赵璟林看他记起来自己,脸上难掩高兴,起身走到他身边:“加个微信吧,老同学。”
郁秾自然没有拒绝。
加完了好友,赵璟林看着郁秾,万分认真地说:“我能创业成功做到今天这个规模,心里一直记着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如果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的。”
初三那年,郁秾班里转来了个新同学。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转学,要从头开始熟悉环境,建立社交圈,掌握各科老师讲课的风格和节奏,对于同时面临着升学压力的15岁少年来说一点都不简单。
郁秾记得开学第一天,班主任身后的赵诚特别局促,脸上还贴着个创可贴。
学校里消息传得快,没两个月,大家就都知道赵诚他妈是别的城市某个大老板包养的二奶,被正宫知道以后带人上门大闹,赵诚他妈没脸在那个城市继续过,连夜带着赵诚跑了。
本来就没人对赵诚感兴趣,都知道他家里那点破事以后,更没人跟他说话了。
赵诚本来就话少,这下更是一礼拜都说不出几句话,和条灰色的影子一样填在后门旁边的位置上。
郁秾呢,从小就是个热心肠,从小就充满艺术家的浪漫和不羁。他靠一副好皮囊和好性格在学校里混得很开,大家都喜欢他,就连数学老师骂他的时候都是笑着骂。
这就很特么离谱,因为郁秾数学超级无敌烂,数学老师又是个暴躁老头。
老头:“你个皮猴天天上蹿下跳,看着这么聪明,怎么数学就是不开窍?你看看你们班赵诚,三杆子捅不出个屁来,人家开学以后小测就没有不是满分的卷子!”
邱煜:“老师,人人都不是完美的,人人都有他的闪光点!”
老头:“快滚,回去把卷子发了。”
邱煜抱着一摞卷子回班,那时候是大课间班里拢共没几个人,除了赵诚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后门边,其他人都有朋友聊天。他把卷子都分给那些人帮忙发,单独抽出来赵诚的满分卷子,还有自己那张及格线徘徊的卷子,走到赵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赵诚正做题,抬
', ' ')('头畏畏缩缩问:“有事吗?”
邱煜忽然就觉得这人真惨,他妈道德败坏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却要替他妈还世人债,立刻英雄主义气质上身,正义凛然地大声说:“教我学数学!”
这一声镇住了班里零星的几个人,也镇住了赵诚。
这是赵诚来到陌生的城市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加上好友以后,郁秾和赵璟林偶尔聊上几句,主要还是追忆往昔怀念青春。
初三下学期赵璟林被郁秾罩着,日子好过了许多,人也逐渐开朗起来,中考考上市重点,高中搞数竞提前保送名校。运气来得挡都挡不住,大一开学前赵璟林他爹和正宫生的独苗出车祸暴毙,为了留个种力排众议把私生子接回家认祖归宗,名字也改成赵家这代人的璟字辈。
赵璟林:“要不是你当时鼓励我,我哪有今天。你是我的贵人。”
郁秾:“哈哈,你太谦虚了,你本来就很优秀。”
赵璟林又发了张图片来,是初中毕业时流行的同学纪念册。上面的字迹虽然青涩,但郁秾还是一眼看出这是他的字。
更何况右上角还贴着他的大头贴呢。
毕业前夕,郁秾因为人缘好,天天填一大摞花花绿绿的纪念页;赵璟林人缘差,一张都没得填。他有自知之明,既不填别人的,也不找别人填。郁秾问他讨一张说要给他写,赵璟林很尴尬地说他没买,郁秾就从自己的册子里取下两张来,一张交给赵璟林让他填,另一张自己认认真真写完了送给他。
寄语那一栏,郁秾很认真地写下“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加油!数学天才!”
这么多年过去,赵璟林居然一直留着。横跨十年的一张纸干净整洁,看起来是被好好珍藏着的。
男人总会对“拯救”有种天然的爱好,比如拉失足妇女上岸什么的。郁秾哪想过自己十年前的一点点善心造就了这么个善果,感觉自己多少有点伟大,翘着尾巴得意洋洋地把两人聊天记录转给了陈东弭。
陈东弭:你小时候真可爱,要是我跟你同班,我追死你。
“……”
郁秾:让你看我慧眼识珠,没让你看我[擦汗]
陈东弭:[玫瑰][玫瑰][拇指][拇指][亲亲]老婆慧眼识珠!
陈东弭:哎,这是赵璟林?
郁秾愣了下,问:是啊!你认识他?
陈东弭:他爸跟我爸有业务往来,之前两家人吃过几次饭,但我俩私下不太熟。
这可真是太巧了!郁秾感慨这世界真是小,缘分真奇妙。
陈东弭本来订的周五晚上七点的飞机,因为前一班航班有人退票空出来个座位,改签到了四点。他想给郁秾个惊喜,没告诉他。
刚落地,陈东弭给郁秾发消息说为他点了个外卖,让他一会儿等着收。郁秾问点了什么,他就只说你肯定喜欢。
男朋友不是第一次投喂,郁秾十分放心陈东弭的美食品位,边画画边等快递员上门。
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按门铃,郁秾想也没想就去开。门刚开了个缝他就被“外卖员”一把搂在怀里,跟着小脸蛋被嘴亲得一瘪,愣了半秒钟后疯狂挣扎,可惜嘴被人叼着喊不出来只能呜呜叫。
陈东弭边亲边八爪鱼似的搂着人往家里进,没忘了回头关门,郁秾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些,看清是他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哪句话。他那个呆呆的小模样萌得陈东弭心里痒痒,又低头啵啵啵乱亲了好几口。
“你怎么现在来了?”郁秾放松下身体,没骨头似的扒在他怀里,手拉开人t恤下摆伸进去摸腹肌。
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垒在肚子上,人鱼线深凹,摸得郁秾心猿意马。
“想你想得受不了,看前一班飞机有位置就改签了。”
郁秾拉着他的手往客厅里去,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下,自己去厨房给他泡茶喝。他家里装修得很有格调又不失青春活力,就是太乱了一点。沙发上堆着一大堆合作商送的帆布袋、文化衫样品;地毯上倒扣着好几本参考用的书;晒的衣服干了还没收,一片片地挂着。
郁秾拿着两个马克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陈东弭正站在阳台上给他收衣服,手上提着两块清凉无比的布料。
那是郁秾买的情趣水手服,裙子短到遮不住屁股的那种。
“我本来打算趁你来之前把家里收拾干净,穿这个给你开门。”他说。
——结果陈东弭不是提前到了吗,就什么也没来得及做。
“没关系,你家我给你收拾,”陈东弭笑着走过来,郁秾瞥了眼他下面,已经有点硬了,“这个你现在穿也不迟。我在卧室等你。”
郁秾脸爆红,接过衣服去浴室洗澡换装。
衣服到了以后他试穿过,骚得可以。白水手服是纱制透明布料做的,两个奶头若隐若现,衣服下摆只到腰线一半处,肚脐和腰最细的地方全都露在外面。粉灰色格子裙卡在胯骨上,也遮不住腰,本来就短的裙摆被圆滚滚的屁股撑高,更挡不住什
', ' ')('么东西,稍微动作下半边臀肉就会走光。
为了配衣服也为了更色,郁秾特意买了大腿开口处有蕾丝蝴蝶结边装饰的白丝过膝袜,配白色运动鞋穿。
卧室门关着,郁秾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门一打开,郁秾吞咽了下口水。卧室里还有个浴室,陈东弭在里头洗完了澡,只穿了条宽松的家居裤,头发湿漉漉地一缕缕翘在头上,又野又狂放。他两臂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一番郁秾,带毛边的视线简直要把人刮得灵魂出窍。
郁秾满心兴奋等着陈东弭开口说骚话,结果等来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老婆,你真成年了吧?”
“……”
“身份证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陈东弭挠头:“太嫩了,跟高中生似的,不敢操。”
郁秾拧他侧腰:“有什么不敢操的?使劲操!”
话都这么说了陈东弭哪还能忍,拦腰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往床上搬,两手粘大腿上乱摸,白丝细滑皮肉软腻,一路摸到裙子底下捏屁股。他是发现郁秾看起来没几两肉,实际上是脂包骨,偷着胖,手感绝佳压起来爽。
两人四肢纠缠着滚作一团,郁秾搂着陈东弭的肩膀仰头和他接吻,鼻息喘出细碎的哼唧声。和爱人唇舌交缠的感觉太过美妙,郁秾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一双眼湿漉漉眨。
陈东弭松嘴跪起,侧身从床头柜里拿套子,也有些呼吸不稳。他下头已经硬得支起来一个大包,郁秾垂眼看着,抬脚一勾把裤腰下,又用脚前掌贴着龟头轻踩。
这动作浪得没边儿了,白丝又薄又透,性器分泌的腺液沾上去立刻便湿透了,涂得脚趾肚一片湿润。郁秾还嫌不够刺激,撩起来水手服下摆推上锁骨,揪着已经硬挺的奶头捏。
陈东弭本来性癖里根本没有足控这一条——那两只脚就是长得再美它也不是香的!现在郁秾把脚放在他鸡巴上挑逗,真邪了门了,他不光不觉得倒胃口,还更兴奋了,脑门血管突突直跳。
拿着套的手重新放下,郁秾以为他要无套,倒也没阻止。两人是正经谈恋爱,之前的性生活又很干净,在一起第二天一起去医院做过体检都没问题,射里面虽然清理起来麻烦些,也算是情侣情趣。谁知陈东弭根本不急着插他,而是做起了磨死人的前戏。
陈东弭握着屌凑上来,没往郁秾嘴里塞,下压着雨刷器一样左右晃,来回蹭奶头。郁秾那里本来就被自己的指头玩得有些充血敏感,小豆子被推地不停摆头,郁秾也难耐地摇头,搭在陈东弭胯骨旁的手一下下握住又松开。
陈东弭:“只玩这里让你射,好不好?”
郁秾欲哭无泪:“不要么,射不出来的。”
陈东弭:“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便靠着床头屈腿坐下,揽着浑身发软的郁秾靠坐在自己怀里,搬着他两条腿分开,脚底踩在两边大腿腿面上。郁秾是真发现陈东弭床上有点抖s倾向,不是那种下黑手的虐,是掌控欲特别强说一不二的风格,好在他还挺吃这一套。
纱制水手服透出雪白胸脯上两颗水红色乳头,很快便被男人的大手遮覆。陈东弭只用一只手就能把郁秾揉地喘个不停,另一只手放在他穴口上,什么也不做,就只贴在那里。
“每次这样一拧……”郁秾随着他动作呻吟,转头讨吻,边亲边听接下来的话,“你屁股就会自动缩一下。”
郁秾再敏感,也没到光刺激乳头就能高潮的地步,被这样玩只会越来越兴奋,翘着性器乱颤。男人的肉棒就压在他屁股上,肉体食髓知味,知道那东西能给它带来多大的欢愉,却迟迟得不到抚慰。
“真射不出来……陈东弭你别欺负人了……”
“想挨操啊?”
郁秾吸着鼻子点点头,小声嗯了下。
“叫老公就操。”
“……老公。”
“说,老公操我。”
破罐子破摔,郁秾闭着眼,别别扭扭地满足了陈东弭的变态心理。
好在陈东弭这个人说话算话,有屁股他是真操,龟头找准了地方一压,挺腰直接杵进去大半根,塞得肠道里满满当当。郁秾生理心理被吊了这么久,本就已经在情欲浪尖上只差临门一脚,这一下爽得腰肢乱抖,绷紧后背忍了又忍,穴里一遍遍地夹,还是没挡住冲破理智的爽意,居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生理泪水吧嗒吧嗒掉,快感剧烈到缓不过气来,只能一遍遍地颤抖。
“我操……”陈东弭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敏感,刚进去就能被操射,鸡巴卡在不断缩夹的穴里进退两难。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刚才挑逗郁秾时自己也忍着性欲,本想插进去打桩冲刺,和郁秾一起射,结果前戏做得太好,郁秾先自己射了。
现在接着操,郁秾不应期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不接着操,鸡巴又硬得快炸了。老婆在怀里,屌在老婆屁股里,居然吃不到!
真是玩儿脱了。
陈东弭欲哭无泪,舍不得让郁秾不舒服,只好憋一口气慢慢退出来。郁秾
', ' ')('从快感里缓过来,嗓音沙哑软糯:“你不操了?”
陈东弭吻下他的耳廓:“等你缓过劲儿来吧,没事。”
高潮完心理脆弱,也特别容易圣母心恋爱脑。郁秾回想了一下他们恋爱以来做的每次爱,想到陈东弭都是特别细心的控制着两人的射精时机,偶尔郁秾先射,他就立刻退出,不让郁秾不舒服。
重逢第一炮,郁秾不想他不尽兴,当即屁股一夹主动坐下去,整根没入,不管不顾就开始坐。陈东弭“嘶”了声:“你听话,等会儿再操,你太敏感了,会失禁。”
郁秾不说话,提起裙摆露出整个雪白的臀,摇了摇屁股。
他都这么邀请了,陈东弭哪还有理智,当即箍着人一翻身压在身下提腰猛操。打桩机一样的速度搅得郁秾穴口一片白沫,撞得屁股一片红,疲软的性器吊在前面狂甩。郁秾起初还能忍,后面感觉整个前列腺都在突突跳,叫得声音都变形了,骚得吓人。
——最可怕的是他真的感觉涌上来一股尿意,陈东弭每顶一次,膀胱就被挤到了一样。
郁秾抽噎着:“呜……停一下、停……想尿尿……”
陈东弭粗喘间回答他停不下,只拉着他一起跪起,边操边带着他往前膝行,直到郁秾一条腿下了床踩在地板上,另一条腿仍跪在床面上。
陈东弭:“尿吧,我收拾。”
巨大的羞耻感堵在尿道中,郁秾哭得更凶了,哽咽着呜咽着撒娇喊停,陈东弭就是不理他。濒临高潮的男人和禽兽没什么区别,大脑被快感摄控了,只想着快点再快点。
最后几下简直要直接捅到郁秾胃里,陈东弭顶到最深处,咬着郁秾的肩头,一股股喷了出来。被内射的认知让郁秾短暂呆滞了下,就这么一瞬间尿道放开,尿液淅淅沥沥地滴下,在实木地板上聚了一小滩。
两人一个半跪一个半站,紧贴着喘了许久才向后倒在床上,侧卧相拥。郁秾满睫毛的泪水,还有些没缓过来,夹着腿抵抗残留在身体里游走的快感。陈东弭闭眼搂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后背安抚,哄得郁秾昏昏欲睡。
天已经黑了,郁秾抱着陈东弭的胳膊睡了小半个钟头,浑身软绵绵的,精神头却很好。陈东弭还在熟睡,郁秾抓过手机,一边摸陈东弭的胸肌腹肌,一边看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
为了和男朋友约会,郁秾提前好几天赶出了很多稿子,挤出来这么个完全空闲的周末。邮箱和社交媒体都没有大事,微信也没有人急找,只有赵璟林给他发了个某大型购物广场上新置的卡通人偶塑像照片,塑像前是一只入镜的手,比划着大拇指:路过,看到你画的经典形象,厉害。
被人夸了自然高兴,郁秾笑眯眯回复:承让承让。
“这谁?噢,赵璟林。”
刚回复完,郁秾就被往后拉了下,整个人后背全贴在了陈东弭的怀里,肩头冒出个脑袋。郁秾转眼去看,陈东弭伸手点点屏幕,打开赵璟林的详情页,又把手缩回了被窝里,箍着郁秾的腰摸肚皮。被这么一摸,郁秾色欲一点都没有,反而后知后觉感到饿了,胃里也小声地“咕”了下。
两人都笑出了声,陈东弭压着郁秾的胃部揉揉,手指头不是很老实地勾了勾乳尖,接着低头在郁秾后脖子上恶狠狠亲了口,掀开被子下床:“等着,老公给你做饭吃。”
郁秾给他抛个飞吻,心安理得做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摊平在大床上等饭吃。陈东弭毕竟是餐厅老板,干活利落,很快就开了火。耳边是滋滋拉拉的油锅声,香味也飘飘悠悠传来,郁秾深吸一口气,埋进陈东弭枕过的枕头里,使劲拱了拱。
男朋友表现这么好,郁秾十分满意,并且准备给他一点奖励。如果说陈东弭把郁秾的敏感点吃得透透的,那郁秾就是把陈东弭的性癖研究得非常透彻。这两个人实际上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因为郁秾浑身都敏感,陈东弭则是只要面对郁秾就会发情。
厨房没有空调,做饭又要用火,热上加热。陈东弭嫌t恤汗湿着贴在背上不舒服,脱了衣服光着上半身颠勺炒菜。
玻璃推拉门一开一合,抽油烟机声音大,陈东弭没听见动静,余光却看见了郁秾进来,大声说:“这儿热,你去客厅等,马上就……”
话没说完,被郁秾摸他裤裆的手给打断了。陈东弭把抽油烟机一关,挑挑眉没管他,转身端着锅往旁边走两步,盛出菜来。
郁秾也跟上去,又伸手包着那坨肉揉。陈东弭拿出两双筷子,夹了点菜吹吹,送到郁秾嘴边。郁秾张嘴吃了,陈东弭郑重其事地说:“吃饱了再发骚,有你浪的时候。”
嘴里全是鱼香肉丝味儿,郁秾也没了兴致——带着饭渣接吻什么的,实在是太恶心了!好在饭很好吃,郁秾高高兴兴帮着一起端菜,两人在小餐桌上慢悠悠享用温馨晚餐。
陈东弭抽了张纸给郁秾擦嘴,十分感慨:“我小时候,我爸还没开公司暴富以前,我家吃晚饭就是这样。我爸跟我妈面对面,我坐在他俩旁边,一边吃饭一边说自己今天都发生什么事了,特别温馨。”
郁秾“嗯”
', ' ')('了声,陈东弭接着说:“后来我爸忙,我妈也陪着他一起忙,有时候我们一家人大半年都凑不齐。前几年我爸心脏出了问题,医生说再那么工作下去会猝死,我妈也发了大火,他才把工作都交给董事会,自己当甩手掌柜,带着我妈到处旅游放松去了。”
“你爸妈感情真好。”郁秾说。
“确实挺好的,印象里没见过他俩吵架。”
郁秾就只是笑,没说什么,吃掉陈东弭夹给他的绿叶菜。
晚饭后两人下楼溜达了一会儿,陈东弭拉着郁秾的手,感慨说应该再养一条狗,最好是大型犬,聪明又活泼的那种,到时候一家三口一起下来散步,想想就幸福。
郁秾虽然是猫派,听他讲得那么绘声绘色,眼前好像真出现了一条大金毛,走在两人几步开外,时不时带着傻笑回头看看他俩。
“那边再往前走走就有宠物店,”郁秾说,“你想养的话,现在就可以。”
陈东弭愣了下,又咧嘴笑起来:“现在不养,等我们住到一起了再养。”
这个画大饼一样的未来承诺实在是过于香甜,郁秾紧了紧拉住陈东弭的手,轻声“嗯”了下,抿抿唇抬头看他:“回家吧?好想做。”
明确知道一会儿要做爱和不知道一会儿要做爱,心态是不一样的。虽然少了几分偶然带来的激情,但陈东弭总感觉“说好了一会儿要做”这件事,带有别样的老夫老妻感。
两人一前一后洗完澡,陈东弭出来的时候郁秾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在后背上,半遮半掩地遮着腰部以下部位。郁秾抬眼看他,顺着那两道有些轻佻的视线低头看自己胸前,十分大方地掀开被子,露出下身成套的丁字裤。
这是那套陈东弭特别定制视频里的衣服,天蓝色迷你比基尼。
陈东弭坐在床边,手掌往一瓣肥白滚圆的屁股上一放,收拢手指抓捏,嫩肉从指缝之间鼓起,颤颤巍巍的,像果冻。
手掌慢条斯理地抚摸臀肉,低沉嗓音带着点戏谑:“怎么感觉屁股又圆了?是不是被揉多了二次发育了?”
郁秾懒洋洋地回答:“有吗?我倒是感觉胸被你揉大了,以前特别平,现在好像有一点点鼓,乳晕也变软了。”
“你翻过来,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郁秾扭头,神情十分无辜:“不行,内衣遮住的部位不能给别人碰。”
陈东弭被他撩得邪火直窜,恨不得直接把人干得求饶,又不能强来,憋得狠狠抽了郁秾屁股一巴掌:“屁股都他妈给你揉红了,你跟我说不能碰?”
这一巴掌打得巧,力道不重声音却大,打得郁秾脸直接红了,直接翻身坐起跨坐在陈东弭身上,鸟贴着鸟胸贴着胸,软着腰凑上去啵啵啵亲了他好几下,喘息着说:“不能给你摸,但是可以摸给你看。现场版,要不要看?”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陈东弭那点龌龊的性癖被郁秾拿捏得一清二楚。
说好了,内衣盖住的地方不能碰,只能看。郁秾放任那双大手握着自己的腰,指头很不规矩地在后腰划拉,一阵阵痒麻感顺着脊柱传到大脑,让他不自觉露出舒服的神情。
郁秾没说谎,因为前几个礼拜和陈东弭的高强度性爱,陈东弭又特别喜欢边嘬他的乳头边干屁股,原本平坦的胸部似乎真的微微隆起了一点,有点薄肌微乳的色情感。他把比基尼的布料拉偏,露出一边乳尖却不碰它,任由它在微凉的空气和陈东弭露骨的眼神刺激里慢慢聚缩、变硬,从水红色变成深红色,缀在雪白雪白的微鼓乳肉上。
陈东弭忍不住低头去叼,郁秾推开他的脑袋,又把布料拉上挡住,低低哼笑了声。
“操……”陈东弭爆粗,转脸埋在郁秾颈窝焦躁地乱拱,吻从吮吸慢慢变为啃咬。郁秾仰着头,欲望将他也烧灼得不太好受,性器一直在往外流水。他推着陈东弭向后倒,在他上半身躺在床上后骑在上胯部,伸手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下身,急切地抚慰起来。
一切就像回到两人刚认识的那天,只是这次郁秾面对的不是摄影机,而是会动会喘的男友陈东弭。勃起的器官被郁秾坐在屁股缝里,陈东弭想伸手撸几下解馋都不行,只能赤红着眼睛挺腰空顶,做做摩擦柱身的无用功。肉棒在郁秾臀缝里越嵌越深,最后郁秾两瓣屁股像软面包夹着热狗肠一样,后穴都被挤歪丁字裤细绳的鸡巴压住了。
郁秾咬着下唇,两只漂亮眼睛水汪汪的,环着自己的性器揉了几下,玉白手指压着往下按,用龟头摩擦陈东弭紧绷腹肌形成的沟壑。他大大方方把整个身体展示给陈东弭意淫,铃口里不断泌出清液,涂得肉沟闪闪发亮。
“嗯……”郁秾喘息着,拉起陈东弭抓捏他臀肉的一只手放在性器上,声音里满是带着黏糊糊鼻音的撒娇:“摸摸……”
“操操行不行?”陈东弭说着,从根部往上使劲撸了两把,给郁秾爽得直打哆嗦,一个字说不出来。
陈东弭皮糙肉厚,平常撸管风格粗犷,加上他常年健身,手心有撸铁磨出来的茧子。郁秾水灵灵又娇嫩嫩,哪受得了他这么磋磨
', ' ')(',几下就摁住他的手,摇着头说不行要射了。他越这么说,陈东弭就越使坏,抓紧了那根东西揉搓,郁秾怎么掰手指都掰不开,最后尖叫着喷了他一腹肌,两手无助地抓紧陈东弭的手掐。
两人僵持一会儿,郁秾缓过劲来慢慢趴到陈东弭怀里,把一片光滑白嫩的后背展现在陈东弭眼前。天蓝色比基尼的细系带打着蝴蝶结,十分不堪一击地固定在郁秾身上。
陈东弭擦干净手,偷偷摸摸把蝴蝶结拽散了,搂着郁秾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后背,半晌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郁秾“嗯?”了声,仰头定定看他一会儿,又把头贴回他胸前:“为什么这么问。”
“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你兴致不是很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压力一大就会想做爱,刚才出门散步,你突然说想做。”
郁秾张嘴,在陈东弭锁骨上小口小口地啃。
陈东弭捏着他的后脖子,把人往上提了提重新搂好,掐住下巴颏晃晃:“不许用肉体转移话题。怎么不开心?”
“因为我是艺术家,情绪很难控制。”郁秾眨眼。
陈东弭冷笑:“少来。说实话,不然我订机票明天就走。”
郁秾有点焦虑,伸手想啃指甲,被陈东弭拦下来,只能无奈地扯出个笑:“好,你抱紧我一点我就给你说。”
两个人和生蚝与岩石一样紧紧贴在一起,陈东弭还给郁秾盖了条毯子,把他整个人裹成了只大蚕宝宝。
“说吧。”
据说幼年缺少母爱的小孩子长大了更容易有性瘾,郁秾深表赞同。只有在一次次大脑空白、被快感轰炸得稀巴烂时,心里缺少的那块安全感才能被暂时填满。在和陈东弭谈恋爱之前,这是郁秾唯一获得爱的方式。
郁秾的母亲是个女强人,对他的要求严格,但又没有多少时间陪他。她和郁秾的父亲早早地离了婚,因为经济更加宽裕而获得了郁秾的抚养权,又因为不赞同郁秾父亲的教育理念,几乎完全阻断了父子之间的联系。
“我妈妈真的很能干,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奢侈品品牌的玩具一个人睡了。个人感觉不如玩具公司做的玩具触感好。”
郁秾对童年的印象不深,只有一种事让他直到现在做梦还会梦到。往往是几天见不到母亲的面,和保姆阿姨一起吃饭,突然家里的电话响起。阿姨去接电话,郁秾的心砰砰跳,直到阿姨远远地叫他过去,头顶的刀终于落下。
——妈妈认识了个名师,很厉害,找关系帮你订了辅导课。每周三周末去补课,听到吗?
忘记从什么时候起,相比于沉默和顺从,郁秾学会了用一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回应母亲和所有人。他会和母亲分享生活里的小事,会成为同学里的乐天派万人迷,但永远都不会讲出那些阴暗面。比如他有严重的性渴望,比如他是个同性恋。
“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像你父母那样的家。我很羡慕。”郁秾哽咽着继续说,“你跟我说我们以后要养一条狗,一起下楼散步,一起生活,我觉得太美好了,但是我、我根本不敢想象。我怕我太有期待,最后什么都没有,会难过得想要去死。”
陈东弭心都要化了,他一个家庭幸福顺风顺水,长这么大唯一挫折可能就是餐厅被竞争对手恶意举报消防问题,哪受得了这个。刚要说话,郁秾抬头亲了他一下,舌头舔来舔去,堵得他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郁秾睫毛挂着泪,但是眼睛笑眯眯的:“别和我承诺太多东西,我会做梦的。一旦我开始做梦,你就惨了。”
陈东弭哼笑:“有多惨?”
郁秾:“嗯……先花你的钱,等你一不小心变成穷光蛋再把你榨干。不知道,没想好。”
气氛太沉重,陈东弭看得出郁秾还在难过,又没办法给他把童年重来一遍,只好用非常成人的方式补偿:“那不就是当我老婆吗?还有这种好事。先榨干我再说。”说着就掰开郁秾的屁股,龟头往穴里塞,顶开嘬吸蠕动的肠肉整根插入。郁秾叫了一声,已经习惯被干的身体领先于意识,已经开始爽了起来。
这次做得很直白,但足够解压。郁秾尽情地呻吟,在陈东弭身下发浪,一声声求着让陈东弭插到最里面内射。陈东弭一边灌精,郁秾一边伸长胳膊从床头柜摸出那支荧光粉水笔,咬开盖子递给陈东弭。
陈东弭记得郁秾当时就是用这支笔在小腹上写了自己的网名“earst”,色得他那几天闭上眼就是这几个粉色字母。
这次是他这个转正的前电子嫖客亲手写了。
郁秾的小腹上全是汗水和他自己射上去的精液,陈东弭下了两次笔都写不上颜色,只好用手抹了抹干净。这次他写的是自己的本名,然后郑重地画了个爱心。
每一笔上去,郁秾就会缩一下肚皮,连带着仍插在他穴里的肉棒被挤压一下。郁秾高潮得浑身无力,勉强撑着上身起来看看他写了什么,躺回去开玩笑:“还以为你会写肉便器之类的。”
陈东弭盖上笔盖,慢慢从郁秾身体里退出,多抽了几张纸垫在郁秾
', ' ')('屁股下面:“我又没有绿帽癖,为什么要在自己老婆身上写这个?”
精液没了堵塞,郁秾又被干得合不拢穴眼,精水就从微开的小洞流出,打湿纸巾。陈东弭的确射得很深,郁秾感觉得到那股液体流出时的路径,耳根发热。他把手放在小腹上,手掌下是陈东弭的名字,身体里是陈东弭刚造成的快感余韵,整个人像被喂饱的猫一样温顺。
他说:“你现在承诺吧,我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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