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护否认。梁山王当晚告诉女儿:“大帅说要纳妾,你怎么看待这事?”娇慧郡主有了怒气:“大帅自己没有,怎么也不管好表亲!”
想到苏云鹤的面容俊秀,又是认识的人,又想到姐姐嫁给台山王的儿子夫妻不和,也是姐夫别外有心爱的人不能娶所致。
娇慧郡主和父亲商议:“等我明天找机会问问那鹤,他是真心还是让大帅逼迫的。”梁山王摇头说不好,娇慧郡主就顺着父亲说话,心里打定这个主意。
第二天台山王奉天王一同到来,梁山王早就知道他们特意在路上相见,是商议过一同来闹事的,也做好准备。
府门外相见时,台山王奉天王就怒气冲冲,梁山王满面微笑只当看不到,只是说:“请请。”走进府门几步,台山王对奉天王使个眼色,奉天王犹豫一下,他还想着娇慧郡主呢,不过他太生气,虽然梁山王的人及时到及时通知当地府尹,可还是有损失的。
又加上梁山王说过会有补偿,奉天王心想自己应该开口。他边走边道:“王叔,你这件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百姓们快把我王府砸了!”
“我补偿你,”梁山王意味深长。
奉天王心中一动,要是把娇慧补偿给自己。台山王冷眼旁观,就看出奉天王的心思,赶快把这个小子拉回来,皮笑肉不笑对梁山王道:“听说萧大帅肯给王爷东西,这样吧,把我们的损失加上一倍,报给他……”
梁山王的宅子并不深,或者说从正门到正厅路不长,台山王随意说话,抬脸一看,就见到一个人悠闲自在坐在厅上。
他面容英俊,坐在那里满厅都亮。台山王瞪大眼,奉天王太受惊吓叫了出来:“萧护!”他们背后是不会称呼他为大帅的。
这一声喊,萧护听在耳中,对着两张惊慌失措的面容暗暗好笑。他们不仅惊慌失措,而且身子往后一退,手就放在腰上去。
从他们的面上可以看出来几个字“鸿门宴”!
他们是这样想的,就表现在面上,一时不能收敛。
梁山王呵呵笑了,从容地道:“王兄啊,贤侄啊,请进请进。”台山王和奉天王有一时呆若木鸡。
萧护负手,身上没有佩任何兵器走出来,也不拱手行礼,想想自己身上有个亲王称号,是比他们要爵位高。
见到大帅出来,台山王奉天王更面如土色。见萧护满面春风:“打算问我要什么?有话慢慢的来说。”
天有小雨,不住淅淅。不管是萧护的镇定,还是梁山王的泰然,都让台山王和奉天王稳定下来。台山王对自己身后护卫们看看,见他们人人警惕,台山王重打笑容,心中不定,总是笑得有几分阴阳怪气:“请请。”
奉天王半惊半疑地跟上去,坐下来后,又往四周看,见屏风后面没有什么,心才提得低一些。
厅外,娇慧郡主蹑手蹑脚走过去,寻找苏云鹤在能看到正厅的亭子上坐着,嫣然一笑过去。苏云鹤和小厮们在这里,见郡主过来,都起身行礼。
郡主手一指,点在苏表弟面上:“我找他有话说。”小厮们退下。娇慧郡主看苏云鹤面上,还是平静无波,她倒有些慌乱。
可再慌乱,也要把话问清楚。娇慧郡主低声道:“听说你应下亲事?”苏云鹤淡淡:“是。”他到底年青,见郡主这样问,促狭心上来,面色不改地问:“你不答应?”
同时恶作剧的盯着娇慧郡主面色。
娇慧郡主语塞,说自己答应吧,当着他羞人答答。说自己不答应……。捕捉到苏云鹤眸中微嘲,娇慧郡主不理会他,问道:“你以前喜欢的那村姑是怎么回事?”
苏云鹤面色大惊,嗓子眼里格格两声,好似见鬼的瞪着眼,忽然,转身就跑。
娇慧郡主先让他吓住,再就气急,跟在后面:“你跑什么?”苏云鹤停下来:“你要是不愿意,找别人吧!”
大步跑开。
背后,郡主跺脚,气急败坏:“谁说我不答应的!我偏就答应!”回房去,越想越难过,不就问一声儿?
她抽抽泣泣哭起来。
正在哭,丫头来回话:“郡主,快去看热闹,萧夫人在厅上骂人呢。”娇慧郡主止住泪水:“我就出来。”
慧娘是才到厅上没多久。
她是让小厮们帮着盯着,等大帅说得差不多时才过来。萧护见她来,起身相迎,梁山王更是站起。
台山王在心里骂骂咧咧,骂过萧护骂梁山王,也起来一站。奉天王早就起来。
慧娘对夫君行礼,讨他的话:“我有话要对王爷们说。”萧护一愣,还是答应了:“好。”慧娘面对台山王和奉天王站定,昂然问道:“我想问王爷们,你们缺什么少什么?要缺少只管说,大帅忙,对我说也行,不信任我,对大帅说也行,只是有一件,拿女人换什么,大可不必!”
她绷紧面容,怒气隐然,还是中肯的评价:“几年动乱,王爷们不管进京的没进京的,各安封地,没听见拿女人换什么!怎么大帅一出来,这女人就值这样的价钱?”
台山王涨得脸得猪肝色,一连说了几个字:“你你你,”奉天王羞得头抬不起来,一个字不说。厅外的娇慧郡主恰好赶到,听到慧娘的最后几句话:“秦皇汉武,不曾依靠过女人成事!项羽乌江,才是女人误事!汉薄太后贤,窦太后智,都不是争宠的名声而闻名!”
转身,在萧护面前跪倒:“请夫君为我说句话儿,旧事难提,旧人难忆!我不愿意和人争宠,也不愿意我的两个儿子看着母亲流泪!”
萧护动容,他扶起慧娘,看着自己的醋坛子。她可以伴自己跃马万里,却不能容下旧事。那旧事,大帅也是一样不能容不能忆的。
大帅悠悠:“十三,你看看为夫我,是能想到那个人的吗?”慧娘哭了:“不是我要把她说出来,只是不敢忘不能忘啊。”
她痛哭失声,杀害自己父母亲的人怎么能忘记?
旧事难提,旧人难忆,梁山王三个人全不懂。不过也看得出来萧护夫妻情深意重,不是一般人可以分开。
梁山王想到大帅说的表弟要纳妾的话,赶快插上一句:“是啊,这夫妻之间,怎么能插得下去别人?”
萧护瞅他一眼,你不是也有妾?本帅才是没有的人。
厅外,娇慧郡主听直了眼睛,见到苏云鹤也凑过来听,自言自语一句,嗓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苏表弟听到:“是啊,怎么能让两个小公子看着母亲流泪?”
她太低估苏表弟的可恶程度,苏表弟的可恶是可以和小表妹相提并论的。近年来小表妹不在收敛许多,可遇上时候旧可恶出来。
苏云鹤也自语,嗓音也不大不上,刚好让娇慧郡主听到:“以后再说。”省略的半句话,是等你有了以后再说。
娇慧郡主自动脑补上,飞红面庞飞也似走了。
不管台山王和奉天王怎么灰溜溜,梁山王还是宣布了亲事,台山王又嫉又恨,奉天王又恼又怒。
想梁山王疯了,王爷不要,把女儿嫁给一个布衣。
不管苏家和萧家多亲近,苏云鹤还没有功名,只是萧护封他是个将军罢了!
御玺盖的圣旨也没有!
奉天王这个时候把皇帝想起来,恨之入骨,你怎么死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