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处理完事,到国公府找云长生,“已经把贺同及那些走狗斩杀,近年来的罪行也公布于众,人人拍手称快。”
“嗯。”云长生道:“这一个月来,他的暗中势力已经被拔除,以后不会有后患之忧。”
“谢谢师弟。”陈掌柜突然起身,对云长生行礼道:“让师兄得偿所愿,让贺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杀。”
“师兄。”云长生好笑的看着陈掌柜这一举动,道:“我们是大义与私怨并行,你不用如此。”
“唉!”陈掌柜长出一口气,“二十多年了,等着一天等的太久,若杀他容易,但让他名声扫地很难。”
“师兄节哀。”云长生道。
“无事,只是愧对师父。”陈掌柜道:“还是借了师门力量,这是师父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天医令一出,必引起纷争。”云长生道:“这才是爷爷忌讳的事,师门那些规矩束缚,他老人家也是无奈。”
“此事闹的这么大,不知道朝廷要怎么应对?”陈掌柜有些担心。
“二皇子是废了。”云长生笑道:“储君之位离他是越来越远,就是皇上一意孤行,那些大臣也不会允许。”
“国公府?”陈掌柜问道。
“唇亡齿寒,国公府即使被牵连,也不会获罪。”云长生道:“皇家丑恶嘴脸已经毫不掩饰,国公府若是获罪必然让人心寒,文武百官不会再做壁上观,一定会反对互相守望相助,国公府不会再被孤立。”
云长生看陈掌柜还是担心,笑笑道:“许国公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只是不参与朝堂事,又太忠心,一时放不开手脚对付皇家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陈掌柜放松下来,“接下来怎么办?”
“先安排那些医者和江湖人士离家。”云长生道:“他们走了,我们就可以一心对付皇家,也免得引起腥风血雨,那时就是不造反也要被加上污名。”
“好,我现在就去。”陈掌柜知道这事重要,当即起身离开。
“唉!”云长生长叹,自言自语道:“还要跟许长峰解释身份,好麻烦。”
……
“放肆。”仁和帝大发雷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眼神危险的眯了眯,“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还敢明目张胆的对百姓下杀手,皇家的脸被你丢尽了。”
“父皇。”二皇子急忙道:“儿臣只是吓唬吓唬他们,都是那个云长生出来坏事,儿臣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皇上,不能怪皇儿。”皇后急忙上前求情,道:“是国公府出来破坏,不是皇儿办事不利呀。”
“对对对。”二皇子一听,也道:“国公府包藏祸心,儿臣早就怀疑许长峰作为嫡长孙为什么娶一个男妻,原来是云长生有这样的身份。”
仁和帝默不作声,他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这是隐秘自然不能说出口,但云长生这身份敏感又势力极大,不得不防。
二皇子瞥眼仁和帝,他知道自己一个不甚可能会被放弃,急需一个人出来替自己顶罪。
“父皇。”二皇子道:“儿臣办事不利,自会甘心领罪,只是国公府和云长生的事不能小觑,父皇一定不能再顾忌,早下手才能免除祸患。”
“皇上。”皇后看仁和帝一直不做声,黑着脸吓的她战战兢兢,“二皇子受伤,先让他下去诊治,朝堂大事还需皇上操心。”
仁和帝看眼左眼青肿的二皇子,到底没有忍下心苛责,“下去吧,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父皇。”二皇子松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与皇后一起退下。
“皇儿,你的伤怎么样?”皇后心疼的拉着二皇子,“快让御医好好看看,千万别留下病根。”
“有什么病根。”二皇子无奈的甩开皇后的手,道:“他们只是打晕我,并没敢对我下手。”
他说到这里,想到贺同挟持自己,还把自己推出去挡刀,恨的牙痒痒,若是贺同还活着,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还有那个云长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一个身份,能号令天下医者和江湖人士,怪不得一直那么嚣张。
“皇儿,眼下可怎么是好?”皇后忧心忡忡,恐怕二皇子被弹劾被仁和帝放弃,“我已经派人请你外祖入宫,我们回去等着一起商议一下这事怎么办。”
……
一直等在御书房门外的大皇子,眼看皇后娘娘和二皇子从他面前走过,半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他心里并不轻松,以往仁和帝的态度,让他心里很清楚,没有看重培养自己的意思,只要自己母妃还一直以为皇上正在权衡罢了。
大太监:“大皇子,皇上宣您觐见。”
“有劳公公。”大皇子道。
“大皇子折煞奴才了。”大太监笑眯眯的躬身道:“皇上心情不好,大皇子还是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