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功臣的态度?为什么眼看国公府受辱,不正名不安抚?”
云长生心里渐渐升起怒火,这就是浴血奋战的忠臣良将的待遇,“国公府连得一个道歉都不配吗?”
“啊?”许静书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云长生,“那是公主之子,还有朝廷一、二品重臣家子弟,怎么会向国公府道歉。”
“难道不应该吗?”云长生反问:“禁足?这不就是一个笑话,是给别人看的吧?”
“这是根本没把国公府看在眼里,就像所受的屈辱应该一样,还不如不下旨意。”
“为什么?”许静书好奇他的话,“不下旨,这事岂不是无法平息,说不定哪天就牵扯上国公府。”
“你不懂。”云长生摇头,皇上这几道旨意宛如默认,“任何事情能缺了苦主,皇上对国公府视若不见,这是表明一个态度。”
“走。”云长生游兴顿失,抬腿就走不想再说。
“等一下。”许静怡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你也看到了,因为这亲事惹出多少麻烦,所以……。”
“没有因为所以。”云长生直接呛了一句,“这是你们国公府本身的问题,不要把事情往我头上扣。”
“可是因你而起,这你不能否认。”许静怡不甘示弱,义正言辞的说道:“就算有些事是国公府的问题,你也是引起这些事情的一个起因。”
“那又怎样?”云长生不解的看着许静怡,试探的说道:“要不你去找那些人说说,让他们别拿我说事,你们国公府觉得丢脸。”
“让他们以后有事就找你,我也不用因为你们国公府被人整天挂在嘴边,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许静怡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长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你能说我就能说。”云长生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对待许静怡和许静书态度不一样,很冷很尖锐。
一个单纯坦率没心眼,一个话里含锋心机太重,孰重孰轻云长生还是分的清楚。
他招呼司竹一声,“我们走,去别的地方玩儿。”
在云长生跨出荷园,他脚步的方向却是鸣竹苑,“司竹,去打听一下消息。”
他吩咐一声,自己回鸣竹苑,国公府太复杂,他现在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云长生心里想,不会哪天皇上收拾国公府,顺带着把自己也咔嚓了吧。
……
国公府正院,国公夫人杨氏拿着一张礼单。
对王管家和钱氏说道:“国公爷,让尽快下聘礼,现在礼单已经拟好,就给那小子吧。”
王管家低头不语,钱氏心神恍惚,按照惯例嫡长孙成婚,由公中出一万两银子。
再由当家主母添置一些,自己母亲补贴一部分,就是不高调的置办百、八、十抬,也不能低于六、十、六抬。
现在就普通的三、十、六抬,聘银六千六百六十六两,也太寒酸。
“母亲。”钱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到自己也不会补贴,感觉无法再向杨氏开口。
杨氏岂会不知道她心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说道:“现在不是高调的时候,就这些吧。”
她是不会添置一分一毫,拟礼单时钱氏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能去哪里拿银子多置办一些。
“叫那小子来吧。”杨氏吩咐一声。
王管家应了一声,去鸣竹苑请人过来。
这些事他做不得主,只是个跑腿办事的人,反正也不丢自己的脸,让这两个主子折腾去吧。
云长生来的时候,直接得到一张礼单,上面罗列一堆东西,看的他眼花缭乱。
还没等他捋顺,杨氏的一番话惹恼了他,当即就跳起来发火。
“你家人尽去,没有父母高堂,更没有一个亲人。”
杨氏一个眼神不给云长生,只是碍于许国公不得不说几句打发。
“聘礼无从下,先放到府里库房吧,你把单子收好就行。”
云长生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氏,“咋?我就得一张礼单,毛东西都没有?”
杨氏不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你在府里住着,也没地方迎亲,等到婚期自家摆几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