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云长生冥顽不灵,心里气恼却是无法发作,这穷小子她们可以随意发作怎么处置都行。
可国公爷那里没法交代,现在没人敢轻易惹恼许国公,都怕他不管不顾把庶出挑个人选立下世子。
但她耐性已经耗尽,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有几个敢违逆她的意思,不由蹙眉十分不满的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没想怎么样呀。”云长生不解的看着她们,“我就是谨遵爷爷嘱咐,来国公府完成他老人家与许国公定下的亲事。”
“你以为进了国公府,就能逍遥自在。”老夫人终于沉下脸威胁,“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代价,你觉得自己可承担得起?”
果然露出真面目,云长生对她们这一番作态一点不意外,他现在只是不想撕破脸,任由她们撒野。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云长生肃穆而立,看着这对婆媳黑脸红脸一齐使出来,“即使小子家穷,也不是区区一点银子可以买通。”
“我是孤家寡人地微人卑,但人生在世,岂能没有骨气苟活,何况我只是履行约定而已。”
云长生说完再没理会她们,转身大步离开,感觉胸口闷闷的难受。
这就是所谓的权贵之家,威逼利诱下透露出的恶毒,还有那眼神和态度无一不显示她们心肠,让他极其厌恶。
“母亲。”钱氏看云长生扬长而去,气的不得了,没想到这穷小子这么难缠。
老夫人也是气的胸口不断起伏,阴沉的眼神露出一抹狠毒,“他愿意进府就进来,无非国公府丢一些脸面,只要能保住爵位。”
“可是。”
钱氏就是不想丢脸,国公府没人敢公然笑话,可是他们大房这么多年都没被立世子,早已经被有些人明里暗里嘲笑多少年。
若是因为自己儿子娶进来一个男妻,才能让国公爷确定爵位给大房继承,这脸她也丢不起。
她心里早有很多办法整治云长生,只是怕许国公知道饶不了自己,到时让二房捡便宜。
府里不止大房是嫡出,二房也是老夫人所出,是大房一个劲敌,不比庶出几房敌意少多少,一直都是互相较劲。
老夫人瞟了钱氏一眼,明白她的想法,“国公爷一向看重长峰,不可能不顾子嗣问题。”
老夫人眉头紧蹙,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门亲事,也是她不敢轻易放开手脚的原因。
…………
“司竹,我出去一趟。”
云长生回到鸣竹苑,拿了自己包袱往外走,眼见司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那个。”司竹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脑袋,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有人向奴才打听,说是少爷求娶少将军,不知这事可是真的?”
“真的。”云长生一点不脸红,“等你们少将军回来这事就定下了,你可以大方的告诉其他人,没必要隐瞒。”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司竹得到证实,高兴的向云长生道贺,“这是喜事,当然要告诉大家一起高兴。”
“呵。”云长生对他眨眨眼微微一笑道:“是呀!要让府里人一起都高兴才是。”
至于有的人不高兴,他管不了。
云长生摸出一个银角子,随手甩给司竹,“赏你的,还有国公爷送来的那些小吃食,你挑几样喜欢的拿去。”
“多谢少爷。”司竹接过银角子,小心翼翼的揣入怀里,颇有些神秘的说道:“奴才打听了一下,少将军再有两三天就回来了。”
“噗嗤。”云长生没想到胆小木讷的司竹,还能打探消息回来,他眼睛转了转,“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转转,我们院子里没多少事。”
“是,少爷。”司竹当即应下,这是自己主子当然要效力。
…………
云长生转身出府,一路溜溜达达看着周遭环境,熟悉这里道路。
国公府在东城,是达官贵人居住地,很少有平民往这面来,路上宽敞整洁没有多少行人。
来往多是车马和轿子,行路的多是一些奴仆,由他们身上服饰就能看出来,一个个脸上俱是傲慢。
云长生心里好笑,不过是奴仆之身,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傲气,与平民之间也是各有千秋罢了。
他一路向南来到南城一家医馆,看着匾额上明晃晃四个大字“平民医馆。”
看来是这里,云长生走进医馆,看着人来人往不少,医馆里几位坐堂大夫都忙着看诊。
一旁的药柜更是忙碌,几个药徒脚不沾地的给排着几条长队的病人抓药,生意明显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