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不已的保证道:“下次……唔……”
话音未落,温扬低下头,咬在了我的唇上。
我一慌,用力挣脱起来,可肩上却传来不容拒绝的桎梏,唇与唇辗转相贴,唇齿相触,当嘴唇被舌尖撬开,仿佛电流般酥酥麻麻的快感涌上心间,我心脏乱跳,忍不住闭上眼睛,手指紧紧的绞紧温扬肩头的衣服,意乱情迷地几乎无法思考。
一吻过后,我微微急促的呼吸:“你——”
醇美如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下次,你骗我一次,我就不信守承诺一次,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明白?”
靠在他的肩上轻喘的我愣愣的点点头,心中却忍不住想,如果是这样,对我倒也算不上惩罚,只是太危险了,我掉入了温扬给我布下的温柔陷阱,莫名的有种预感,他或许不会再给我退缩的机会。
“到现在接吻还不会换气,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在美国长了见识,我想应该试试你在美国都长了些什么见识?”头上传来温扬的轻笑的调侃,华丽的声线带了一点愉悦的调子。
我身体一僵,颈部以上都冒着热气,更加不敢脱离温扬的怀抱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埋在他的肩上使劲的摇头,闷闷的说:“不要。”
“所以你当时在骗我?”温扬意味不明的拖长了语调。
……怎么还要翻旧账?当时只是想强调我对那一晚的事情不介意,不想让他太过介怀,结果总揪着这个不放。
我心下琢磨该怎么接这话茬?
“又在合计怎么骗我?”温扬把我移开他的肩,低头贴着我的耳侧,声音不急不徐地道:“那咱们今天先好好的清一清帐。”
不等我说什么,温扬再一次吻了上来。
我大脑又一次空白,本能的抵抗着,温扬顺势搂着我,把我抵到墙角,好更加方便他的行事,这次的吻漫长的磨人,不知吻了多久,我有些呼吸困难,最后忍不住击打着他的背部。
温扬离开我的嘴唇,我随即大口的呼气。
“以后还骗我吗?”微微低哑的声音传来,透着不易察觉的诱惑。
我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不……不了……”我被迫着做出承诺。
温扬在我颈边深深的呼了口气,好似在平复躁动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要再勾我了。”
我狼狈万分的推开他,摸上麻木的几乎没了知觉的嘴唇,有些气恼自己的表现,每次被亲的都沉迷其中,就不能有点出息!
温扬被我推得向后退了一步,他也不着恼,抬头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这脸翻得也太快了。”
我见他如此,感觉更气了:“你要是不遵守约定,我也可以不遵守。”
温扬看着我,温和地笑了起来:“先吃饭,一会儿凉了。”他一副宽厚宠溺的样子,倒是显得我有些无理取闹。
这都多久了,这一去一回,什么饭怕是都该凉了,结果没想到温扬揭开盖子的时候,牛排还在冒着热气,竟然是个有保温作用的盘子。
“九分熟的牛排,希望能让你满意。”
我愣了一下,坐了下来,红酒被斟满半杯,我忍不住抬头对温扬说:“你胃不好,还是不要吃这个了,一会儿我给你下碗面。”昨天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
“好。”温扬脸上的笑意更浓,我忙低下头切牛排,这个样子不是考验我薄弱的意志力吗?
不知道温扬是怎么烹制的,接近全熟的牛排,酥软入味,味美留香,这样的食物让人心生满足,我忍不住抬头,正好对上温扬含笑的目光,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做梦,温扬竟然是真的喜欢我,这样的事情我以前做梦都没梦到过,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嘶——被酱汁碰到的唇火辣辣的痛,一定是破了,我放下刀叉,捂着唇看向温扬,这么疼,应该不是假的吧。
“怎么——”话至一半,温扬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吃完饭,擦点药。”
温扬抬手拿开蛋糕上透明罩,一丝不苟的插上蜡烛,蛋糕看着有些简单,摆了几个切片的水果,只是上面的字体看着异常的熟悉。
“这蛋糕是你做的?”我有些疑惑的问。
温扬看着我说:“生日快乐,石杉。”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因为上班,我早上就离开了医院,算起来温扬也是在那之后出的院,他没有回公司,没有休息,而是准备食材,为我做蛋糕、做牛排,为此忙碌了一整天,我石杉何德何能,要让人如此的珍视。
温扬点了蜡烛,微笑道:“愣什么神,许个愿。”
我的视线落到温扬身上,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容,依旧温暖的像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
如果许愿真的有用的话,我希望面前的这个人,能够一生康健,万事顺遂,永远不为病魔所扰,不为金钱奔波劳累,这一生能够求仁得仁,心之所向,无惧无悔……
温扬不知从哪里,拿过一个香槟色的盒子,他说:“那天在宴会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他把盒子递到我面前,表情多了一丝认真,“但如果真的是梦,我希望自己能让这个梦长一点,如果我这些天的作为让你感到不适,我向你道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留住你。”
温扬说起情话来,根本让人无法招架,我低下头,感到有些慌张,用不上两个月,只一天……不,一个小时不到,我就完全的沦陷在温扬的柔情攻势之下,这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低着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金色的腕表,我微愣了一下,虽然和我现今带着的款式不同,但却是同一个牌子。
“不喜欢?”
“没有,只是太贵重了。”
“你值得最好的,我只怕不够好,时间虽然不能折返,但我希望美好的时间能够无限延长。”
……我看着温扬,一时感到有点纠结,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温扬,这次你又是找的哪个狗头军师?”
“军师?”温扬的表情很镇定,恰如其分的表达着自己的困惑,“什么军师,你在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的一丝尴尬,还是让我扑捉到。
我忍笑道:“前面说的那些就算了,姑且算是一时有感,可刚才这哪像是你能说的话啊?”我本来是猜不出的,最后这句实在是有点过了,现在想想,吃饭、看电影、九分熟的牛排、送手表这些根本不是温扬的风格。
温扬的风格,温扬的风格要么是润物细无声的温柔,要么就是——刚才那般强势的不容拒绝,不会这么直白露骨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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