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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有一座仙山,非有缘之人不可得见,此仙山妙就妙于,是天地日月之精华汇聚之地,灵气极度纯厚,竟孕育了三两仙女诞生于此,令所听闻之人遐想无限。
一处竹屋外,一位妙龄少女脸蛋微红,边用袖口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边向竹屋走去。
少女一身仙气玲珑,头上却戴了不少飞鸟式样的珠钗,可以看出少女对此的喜爱。走动之间,珠钗在阳光底下生辉。
似是刚刚练习术法结束,她回到屋内,立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地咽了下去。
少女名唤金雀儿,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原因是她睁开眼睛那天,看到一只金灿灿的小鸟正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她起身好奇地想捧过来那只小鸟,不料小鸟一个机灵立刻扑扇翅膀飞走了。
金雀儿坐在精心编制的竹凳上,一手托腮,遥遥望着外面的竹林掩映,不禁叹了口气。
心道,自上次出山已有百年之久,不知凡世现在又是何种模样,反正自己每日不停地修炼,早已把这些练得炉火纯青了,不如隔日就下山,出去好好转转。
说走就走,金雀儿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带了点丹药与瓶瓶罐罐放进自己的储物戒,又嘱咐好自己门前的那些小狐狸、小兔子、小松鼠,便轻快地下了山。
“雀儿,是要出去呀。”
“莲姐姐,我此次下山不知多久回来,若是有什么事还要麻烦你通知我了!”
走之前还遇到了莲姐姐,打了声招呼。
金雀儿本就是打算出来四处游历的,没有实际的目的地,一路走得很慢。
直到途中上了一座小山,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霎时间阴沉下来,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一下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瞬间“哗啦哗啦”砸了下来,举目之间皆是雨雾。
即使在身上罩了一层灵力来挡雨,金雀儿在这瓢泼大雨之中也没什么心思晃悠了,感应到一里开外有一个小亭子,她便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即将到达小亭子的时候,她忽然慢下脚步,眯起眼睛往侧方仔细看了看。
那里怎么好像有一个人?
没看错,那里确实倒了一个人在地上。
金雀儿心下微微一惊,调转方向快步走过去。
不作他想,金雀儿走到昏迷不醒的少年身边便一把拽起少年,往身上一背,又一手提起少年砍的薪柴,跑到了小亭子里。
金雀儿放下少年,让他倚着廊柱,又放下手里的薪柴,这柴已经被大雨淋得透透的了,她便默念了个诀,一下将它们烘干了。
她又重新看向少年,少年此时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紧紧闭着,眉间微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金雀儿心想,恐怕此人生了病了。她伸手往少年体内输送了些许灵力,这才坐下准备休息起来。
少年约莫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粗布麻衣还打了几个补丁,容貌倒眉清目秀的,仍稍显稚嫩。
有了金雀儿的灵力疗愈,少年的呼吸声也逐渐平稳,眉头舒展开来。
等到大雨停了一段时间之后,檐角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砸进一个个小水坑里,少年眼睫轻颤,悠悠转醒。
“唔……”少年捂着头坐起身,疑惑地看向四周,一下子与听到动静看过来的金雀儿对上视线。
他蓦地一怔,动动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金雀儿,一刻都没有眨。
金雀儿点点头,道:“你醒了,方才我见你倒在大雨之中,便把你挪了进来,你砍的柴我也帮你弄干了。”
“我……”少年舔了舔干涩的唇,本就没剩多少力气,轻声呢喃道,“好漂亮……”
金雀儿眨了下眼,她虽耳力不一般,但少年的话语实在细若蚊蝇,她只能看到少年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听清刚刚的话,“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谢谢姑娘……”
随后他看了看摆在一边的柴火,明明刚刚淋了一场大雨,如今却异常干燥,没有一丝淋湿的迹象,他仰着头看向金雀儿,道:“你是会法术的仙子姐姐吗?”
金雀儿微微挑了挑眉,没忍住“噗”一声轻轻笑了,她用手指圈了圈自己的发尾,嘴角上扬,道,“嗯哼。”
她心知这名少年口中的会法术的仙子姐姐指的是那些修真之人,也没纠正,模糊着回答。
“那我可以叫你仙子姐姐吗?”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是因为金雀儿对他亲切的态度而欣喜,不禁想要更进一步。
“我名金雀儿,你叫我雀儿便是。”金雀儿瞥了少年一眼,又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倒在这大雨之中?家有多远?”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雀儿……”少年微微笑着,低头喃喃,又攥了攥衣角,道:“我……我叫白溪……”因为他爹姓白,他家附近有一条小河,所以就这么取了一名字。
金雀儿听了进去,默默点头。
少年继续攥着衣服,继续说:“我上山是来砍柴,家里
', ' ')('的柴火不够了,下雨的时候我往这个亭子跑,然后……可能在路上晕了过去……”
说完抬眼看了金雀儿一下,又微微红着脸垂眼,手指在衣服上摩挲了一下。
“嗯……你怎么会淋了些雨就晕过去?这其中——”
金雀儿想说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吗,话没说完,便听到一声响亮的“咕——”的肚子叫声。
两人俱是愣了愣。
这下清楚了,大概是饿晕的,饿着肚子在大雨中奔逃,结果晕了过去。
金雀儿看着白溪,眨了眨眼。
白溪本就微微泛红的脸这下更红了,头又低了几分。
金雀儿起身,拍打了几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准备在这停留了,“你家在何处?离这里远吗?我送你回去。”
“不远的……”
金雀儿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出发,却见白溪依然倚着廊柱坐着,他重新抬起头望向金雀儿。
“能起来吗?我拉你。”金雀儿见状朝白溪伸出一只圆润白皙的手。
白溪视线转移到伸到面前的手上,抬起手慢慢握住了,拇指轻轻蹭了下光滑的皮肤。
缓慢扶起白溪后,他扶着额头,晃了晃身子,脚下虚浮,看起来很难走长路了。
金雀儿见状,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凭空变出一个果子来,递给白溪,道:“我这里的吃食只有这种果子,你先吃一点吧。”
等白溪捧着果子吃完后,她便直接蹲下身子,让白溪趴在自己背上,自己背着他,这样反而更快一些。
“上来,我背着你。”
白溪略睁大了眼睛,“这怎么行,雀儿……姑娘……”
“不必客气,我见你也走不动了,这样我们也能更快一些。”金雀儿侧脸道,一张精致的小脸在阳光下白到发光。
“上来吧。”她招了招手。
白溪指尖微动了动,慢慢趴上金雀儿的背,然后用手臂环住金雀儿的脖子,始终红扑扑的小脸埋在金雀儿后勃颈处。
“雀儿姐姐,”白溪低低笑着,喃喃道,“你真好。”
“这有什么。“金雀儿将地上的柴收进储物戒,笑吟吟道,“扶好我,走了。”
一路疾行,金雀儿缩地千里,在白溪时不时的指路下,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目的地,白溪的家。
入目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虽然看上去痕迹斑驳,已经很陈旧了,好在没有漏风的破洞。
金雀儿首先抬步便向灶房走去,白溪小跑着紧跟上来。意料之内,灶房里只剩下零星的几根木柴,米缸已经见了底,不然这人也不至于饿着肚子也要上山砍柴。
她抬手一挥,将白溪砍的柴放了出来,又在此基础上多加了几倍的量,米缸里开始层层叠叠冒出大米,地上也出现了一堆面粉,她又想了想,又变出了几篮子菜叶。
“嗯……如此,你便不必愁心吃食的问题了。”
金雀儿点点头,满意道。
白溪愣了一瞬,复又看向金雀儿:“雀儿姐姐,你怎么这么好,”他往前贴近金雀儿,“我好喜欢你。”
“呵呵。”金雀儿不止一次被白溪逗乐了,她揉揉少年的头发,“这就觉得我好了呀?你想吃饭还是要自己做哦。”
“嗯嗯!”白溪眼里倒映出金雀儿略带调侃神色的脸庞,他眨眨眼,重重点头。
这厢收拾着厨房,忽然传来某人的呼声。
“小溪?咳——咳——是小溪回来了吗?”
白溪手下动作一停,望了望窗外,转头对金雀儿道:“雀儿姐姐,是我娘。”
“娘——是我,我回来了!”他大声回应道。
“我娘她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活动过了……”白溪垂着眼说。
金雀儿看看白溪,复又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心说这家人也实是不容易,家中妇人常年抱病,已到了让一个饿着肚子的少年出去干活的程度。
“既是如此,你可愿带我去看一看?”
白溪便领着金雀儿步入他娘的卧室。
白母在室内不停地咳嗽,抬眼便见白溪领了个姑娘进来,姑娘端得一副好相貌,衣衫翩翩,举手投足之间满溢着一股子灵气劲儿。
“小溪,这位姑娘是?”
“这是雀儿姐姐,她是会法术的仙子,”白溪看着金雀儿道:“我在下雨的时候晕了过去,是她救了我。”
听及此,白母刚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便复又松了口气,看向金雀儿的眼神充满感激,微笑道:“还要多谢这位姑娘了,只是家中实在贫寒,无以为报……”
“不必报答,举手之劳而已。”金雀儿适时打断道。
听到金雀儿这么说,白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让姑娘见笑了……”
“方才听闻白溪说你久病在床,可否让我为你切一下脉象?”
白母受宠若惊,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姑娘,还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这会儿还要
', ' ')('给自己这副病弱的身子把脉,她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金雀儿便已来到身边,开始查看。
“确实是陈年痼疾了,且已伤了根本,我虽无法让你恢复如初,但可为你缓解一二,不必那么痛苦,”说罢她便开始翻出自己的瓶瓶罐罐,忽又抬头道,“不必客气,对我来说,这些不算什么。”
白母腼腆地笑笑,“真是太麻烦姑娘了,”随机又招呼白溪,“小溪,你去做顿饭好好招待这位姑娘,你们一路赶回家想必也累了。”
“我知道了,娘。”
金雀儿想拒绝,白溪却没等她出口就一溜烟跑走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翻出自己的丹药,和着一丝丝灵力溶入白母体内,又思索着拿出纸笔写下对应的草药来,都是一些比较常见不难寻的药。
“白溪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他爹很久之前就在山上一脚踩空,掉到了山崖下面——”
白母见只剩她们两个人了,便聊起来。金雀儿低头写东西,默默听着。
“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爹的尸体,那时候,他也才就七八岁,咳——我本来就身子不好,那之后不久,我因劳累过度一下子卧床不起,”白母的声音里逐渐有些哽咽,“他那个时候还小小的,就开始为这个家操心劳累,他从小就比一般的孩童懂事。”
说完眼睛都有些湿润,抬手抹了抹泪花。
“是个可怜的孩子。”金雀儿眼神动了动,接道。
白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白溪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进来了,上面飘了几个青菜,他笑吟吟递给金雀儿,“雀儿姐姐,给你,不够的话还有哦!”
金雀儿看了看白溪,又看了看递到面前的面,笑了,“好。”
白溪又噔噔噔跑到厨房给他娘和自己各端了一碗面,活脱脱一只小兔子一样。
吃完了面,金雀儿便起身去屋外散步了。
白母跟白溪说了一会话,看白溪心不在焉的,频频望向门外,就作罢躺下继续休息,白溪给他娘盖好被子,就急匆匆跑到屋外去寻金雀儿。
看到金雀儿在不远的地方慢慢散步,他松了口气,心道,看来不是离开了。
“雀儿姐姐,太好了,你没有走。”他跑到金雀儿身边。
“嗯,我打算留下来看看明日你母亲的状况是否缓和,若是情况正常,我便不再多留了。”她移回看向远处山峰的视线。
白溪愣了愣,“明日……也就是过了明日雀儿姐姐就要走了吗?”
金雀儿点点头。
白溪又把头低下去,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里,因为白家只有两张床,一张白母躺着,一张是白溪的,白溪眼巴巴凑到金雀儿面前,邀请她跟自己一起睡。
金雀儿拒绝了,她说自己可以在地上打坐。
拿出一张席子,金雀儿盘腿而坐,很快便进入了无我的境界,而白溪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是也早早地入睡了。
夜半三更,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白溪缓缓地睁开眼。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走到金雀儿身边,叫了两声,“雀儿姐姐——雀儿姐姐——”
不出所料,没有回应。
白溪定了定心,他有些紧张地抿唇,随机呼出一口气,脸上开始浮起一层层红晕,然后微微俯身,嫣红的唇瓣在金雀儿脸庞上轻啄了一下。
目光逐渐染上痴迷,白溪用嘴紧贴着金雀儿,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舐起来,留下一道道水痕,从侧脸一路往下舔到金雀儿的唇角,白溪轻喘了声,吸吮住她的唇瓣细细舔吻起来。
“哈……”喘息着与金雀儿分开,白溪清秀的小脸已经满是潮红。他用袖口轻轻擦了擦自己留下的水色,看着金雀儿与白日并无二样,又在她额头上啄吻了一下,便躺回到了自己床上,手里紧紧捏着被子,嘴边扬起的弧度怎么都下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溪就从床上爬起来,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三个人的早饭,但是金雀儿却不吃了。
“这些米面也没有很多,多做一分便少一分,你们以后要过的日子还很长,不必为我浪费,我吃从家里带出来的果子就可以。”她说。
说罢她就拿出之前给白溪吃过一次的果子来,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白溪没见过的种类,各个色泽鲜艳,香甜诱人。
白溪遗憾地想金雀儿不吃自己做的饭了,又看了看那些奇形怪状的果子,道:“雀儿姐姐,只吃这些,吃不饱的。”
金雀儿只是瞥了他一眼,笑笑,反问道:“你想吃一个吗?”
“……不想,雀儿姐姐你留着吧。”
金雀儿也没勉强,纤纤玉手拿起一个小口小口咬起来,果子汁水迸溅,在金雀儿唇上留下淋漓水光。
“我从小就是吃这些,不光是我,我们那里的人都是如此,”金雀儿看起来吃果子还挺享受的,“即使辟谷之后,我也喜欢偶尔吃一些。”
白溪静静听着,没多想话里面隐藏更深的含义,他拿出一
', ' ')('条干净的帕子来,凑近金雀儿想要拭去她唇上的水渍,一边说:“雀儿姐姐是哪里人?”
金雀儿倒是愣住了,她下意识将头往后仰,然后微微撇头,回答道:“这个暂时先不跟你说。”
白溪伸到半空中的手一顿,又紧了紧帕子,状若无事地收回手,笑道:“我知道的,雀儿姐姐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所以才那么好看。”
听见白溪一番话,金雀儿笑得花枝乱颤,她道:“你倒是说话如此好听。”
白溪脸红了红,“我只对雀儿姐姐这样说话……”
金雀儿微微睁眼,更是笑着摇了摇头。
彼时的白溪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句讨金雀儿开心的漂亮话,竟一语成谶。
聊天归聊天,金雀儿不会忘记还要去看白母的情况,看过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金雀儿再次来到白母卧室里,白溪低垂着眼紧跟其后。
“雀儿姐姐,我娘怎么样?好些了吗?”
“不错,至少没有进一步恶化。”
“嗯……”白溪耷拉个头,轻声道。
金雀儿瞟一眼白溪,继续道:“桌上是我写的对你母亲有益的草药,都比较常见,我看你们家就在山脚下,仔细一点应该就能寻到。”
“那么,我便不再多留了,”金雀儿一边说着一边迈向门口,“后会有期。”
她与白溪擦肩而过,明黄的衣袖掠过白溪眼前,而白溪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眉眼,投下一片阴影。
白溪看过金雀儿写的那张纸,然而他没有看懂多少,他只认识“白”、“子”、“石”、“大”等等非常简单的字。
金雀儿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她准备从这里出发,慢慢逛到别处。然而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雀儿姐姐,等一下!”
金雀儿转过头,看见白溪朝自己跑过来。
他手里拿着金雀儿写的纸,可怜巴巴道:“你写的这些药名,其实我都看不懂,我不认识多少字的……”
金雀儿怔住,她竟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也是,这白家糊口都已成了问题,怎会有条件供孩子学字。
白溪接着道:“而且我好担心娘的状况,你能不能多留一段时间,再观察观察我娘?”他伸出手轻扯了扯金雀儿的衣裙,“好不好,雀儿姐姐?好不好?”
“我……”金雀儿双眉微蹙,似乎是在思索。她虽有大把空闲,可也不愿随意挥霍,况且若是留下来,不知要待多长时间。但是眼下——
“……雀儿姐姐……”他好像看出了金雀儿的犹豫。
金雀儿叹口气,“……也罢,既然这样,我便多留几日。”
白溪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真的吗?太好了!雀儿姐姐!”
他一把抱住金雀儿,明眸皓齿的脸庞迸发着喜悦的光芒,“太好了!”
接下来几天,金雀儿便每日去看一看白母的情况,然后静静看着白溪在院子里劈柴,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事干了。
有时候她感到无聊了,就会离远一些祭出自己的佩剑练几遍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招式。
她练得专心,等最后一式结束之后,才发现不知道已在旁边看了多久的白溪。
白溪立刻递上手里的茶,“雀儿姐姐,你渴吗?我给你倒了茶水。”
金雀儿接过,笑笑:“谢谢。”
白溪眉眼温顺:“不用客气的……”
日子这样飞快地一天天流走,又是一天凉爽的早晨,白溪向来是起得很早的,可这天醒来他却没看到金雀儿在屋子里。
他眨了眨眼,起身下床,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屋门,朝院子里唤道:“雀儿姐姐?”
然而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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