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英给刘傻根挑了几件衣服,没要一分钱,刘傻根有些不好意思收,他看了价格牌子,知道这些衣服加起来也有快两千块钱。
张飞英跟刘傻根认识没多久,他先是送了刘傻根一台手机,今天又送这么多衣服,刘傻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刘傻根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钱,递给张飞英,道:“这是两千块钱,你收下吧。”
张飞英瞅见刘傻根手里的钱,霎时瞪眼了,“兄弟,你这是瞧不起哥哥吗?”
“没那回事,你送的东西太贵重,我不能白白收下。”刘傻根为难道。
张飞英哈哈笑了,很是爽快,“别说这傻话,咱们一家人还提什么贵重不贵重,我的东西,只要你看上,我都尽量给你。”
刘傻根心头热乎乎的,微笑着一个字说不出。
养父死后,再也没有人像张飞英这般对他坦率真诚,张飞英就像是刘傻根失散多年的大哥一样,对刘傻根毫无保留,能给的都不会保留。
刘傻根抱拳对张飞英施了一礼,“张大哥,你对兄弟的情谊,我记下了,我刘傻根无父无母,更别提兄弟姐妹,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好。”张飞英重重拍在刘傻根的后背上,“有你这样的兄弟,我自豪!”
张飞英结婚的时候都没现在高兴,他拉着刘傻根去喝酒,两个人喝到烂醉才被张飞英的手下送回家。
刘傻根在张飞英家住了几天,两个人谈天说地,张飞英给刘傻根说了很多镇上的事情。
镇上绝大多数人都在做生意,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并不为外人所知,凡是能在镇上立住脚的都有几分本事,后面都有人站着,没有后台的人根本站不住脚。
现在镇上每户有头脸的人家里都有那么几个不正混的人,家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犯大事儿,家里人不会去管。
家里的生意全靠这些出来混的人罩着,张飞英就是家里那个混家子。
刘傻根听了这些,才搞明白为啥镇上总有舞枪弄棒的人,只要出门走走就能看见一脸凶相的人成群结队。
张飞英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读完高中就没再读书,跑出来混场子,如今过得倒也不错。
刘傻根身上带着张飞英送他的智能手机,刘傻根根本不会用,张飞英嘻嘻哈哈地教了刘傻根两三天,刘傻根脑子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刘傻根不能在张飞英家里长住,待几天就告辞走了,他早起去找许美琴,想跟她说草药收购的事情。
刘傻根有了手机,以后跟许美琴联络就方便多了。
刘傻根醒得早,清晨六点钟他就到了许美琴家门外,许美琴家门外的铁门关着,应该还没有起。
许美琴没起,刘傻根也不好直接进家门,就在外头找了个地方等着。
许美琴租住的院子的确不错,家比张飞英的还要好,估计每个月单单租房的钱就不少,有钱人过得日子就是不一样。
要是哪天刘傻根也能腰缠万贯,他也要在靠山村建个小别墅,有山有水,风景还好,空气清新,每到春天,后山的土坡那儿野花香气扑鼻,外头就会有游客过来拍照,当真是美女成群,极为养眼。
刘傻根已经能想象到以后舒服自在的生活,跟李巧云两个人一对鸳鸯肯定过得有滋有味。
刘傻根盯着许美琴院子里已经枯死的花,表情慢慢凝重,脑海中的幻象被搅散。
他死死盯着那些枯枝败叶,眉心越皱越紧。
刘傻根仿佛受到呼唤一样,走上前去,将手从院子铁栅栏里伸进去放在花花草草的根系部分,他调动身体里的热流从手指尖涌出去。
已经干枯落叶的玫瑰花仿若被神奇的力量催使,叶片重现鲜活,含苞未放便已经枯死的植株变得生机盎然。
刘傻根目露欣喜,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想到这东西那么好用,居然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刘傻根又将手放在一棵被虫子咬得面目全非的海棠上,很快的海棠发黄的树叶逐渐变绿,就连被虫咬了的部分也开始愈合,花开昂扬,生机蓬勃,焕然新生。
刘傻根欣喜无比,他貌似突然间有了能让植物快速生长的能力,这种能力和打杀虫剂给植物修枝剪叶完全不一样,那些都是外在的,而刘傻根的能力非常神奇。
他能够从内调养植物,让植物具有让人惊叹的生命力,再艰难的环境,哪怕已经奄奄一息,只要还有一丝生机,刘傻根就能让它重新活过来。
刘傻根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将自己全身的力量调动起来,释放到许美琴院子里的土壤之上,一瞬间仿佛施了魔法,从人间跑到充满魔幻色彩的童话世界。
所有恹恹不振的植物,不管是杂草还是院子里的改良后的桂花树,所有植物一夕之间全都活了过来。
许美琴院子里很多玫瑰,这种花很不好养,早就被忙碌的许美琴养死了,当刘傻根将体内神奇的力量逼出去的时候,所有低头蔫巴巴的植物全都突然间硬朗,软趴趴的枝干被吹鼓一样舒展开来。
一两个呼吸间花开满园,所有未开放的花苞也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
神奇,让人惊叹。
刘傻根还在惊叹自己的神奇能力,蹲下来对着许美琴墙外头的杂草尝试,目光灼灼,似乎发现了宝藏。
“啊!”
许美琴走出门,看见院子里的景象,震惊地一声惊呼。
刘傻根一个机灵回过神,瞧见又惊又喜的许美琴,“你醒了。”
“这……这是?”许美琴眼睛惊讶地睁得很大,嘴角上却带着喜悦的笑容。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
许美琴走近花坛,仔细查看植株的根部,确定不是有人趁着她睡着重新栽了花。她试着晃了晃一棵玫瑰,根扎得非常牢,不是新栽的,就是院子里原本的那棵。
许美琴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双手捂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
“恩人……你……你……”许美琴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看院子里绿油油一片的植物,又瞅瞅刘傻根。
刘傻根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就随便试试,你别介意哈。”
刘傻根上次从许美琴家里离开就曾有种被召唤的感觉,今天实在忍不住好奇才试了试,没想到一个没忍住居然闹出那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