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一直这般下去，那真的可以成就宗师！
姬汉平热血沸腾，尽管前途未卜，但姬家能多一个宗师，总归是能多几分活着的希望。
何况现在药已经下肚里，不可能再吐得出来，那他就要把这药力发挥到极致，好不浪费姜小山的一番努力。
“师傅！”晋原皱眉看着那一幕，“我去试探他一下。”
鬼渊微微抬手阻止：“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晋原还有些不服气。
同是宗师境，他不相信差这么多。
鬼渊阴冷的脸上现出几分笑意，却让人看得更加可怕：“他身上已经出现了罡气的雏形，虽然还没有进入先天境，但也是先天境下，绝对无敌之境，比起两年前的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自信能胜得过两年前的我吗？”
“弟子不敢。”晋原连忙低头。
鬼渊像是很欣赏似的，抬步朝着姬家大门走去：“姜小山，我忽然起了几分爱才之心，你若是愿意当着江南武道武者的面，拜我为师，我可以饶恕你之前害死凌蓉的事情，你，可愿意？”
晋原惊讶地望过去，这可是跟他们来到大夏的目的完全不同了啊。
杀了姜小山，能震慑江南武道界，一举让他们打下在大夏武道界的基础。
表面上看，收服姜小山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可是不一样。
凌蓉是鬼渊的弟子，别人杀了他的弟子，他却把这个杀人者收成另一个弟子，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让江南武者归心？
包括晋原自己都有种瞬间的怀疑，若是他有一天被人杀了，师傅会不会也只是把那个人收成徒弟就算了。
对于师傅而言，弟子也只不过是工具罢了。
谈情分，那玩意儿太贵了。
晋原看向姜小山，他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同意。
实际上他猜测姜小山一定会，鬼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先天境，就算是姜小山天赋惊人，已经摸到了先天境的门槛，要跨过这道门槛也是需要时间的。
可是，鬼渊不会给他时间。
只要姜小山说一个“不”字，鬼渊当场把他杀掉，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晋原心想，对方一定会先假装拜师，大不了以后再反出师门就好了。
先天境之后，还有谁敢指摘对方什么，不怕被灭门吗？
“你是看上我的补灵丹了吧？”姜小山转身，抱着胳膊望向外面，一点不像个正经宗师，反而有点像街头打架的小混混。
鬼渊的神色没有变化，也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说道：“你的资质天赋，实在是我平生仅见，若是毁在我手里，那也着实是可惜了，要是拜我为师的话，我可以指点你晋入先天境的诀窍，让你少走许多弯路。”
“哈哈哈哈……”
姜小山狂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的样子。
晋原眉头一皱，再次想要冲上去教训一下那小子，还是被拦了下来。
“鬼渊？你是不是太好笑了一点，一个才刚刚晋升到先天境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晋升的，就大言不惭说要来指点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姜小山停顿一下，再次一字一句道：“要点儿脸，你不过是运气好，拿半条命挤进了先天境的门缝，真以为自己就是前辈高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