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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回家路上,忽然问我:要不要买一只小鹦鹉给你养养,小鸡仔的那种黄色,很可爱的,叫玄凤鹦鹉。
我先是惊诧,后又觉得没有必要。我问她:养死了怎么办?
鸟的生命短暂,饲养意味着那是一只有感情的活物,注定要面临它的死亡。早知如此结果,何必再做多余事。
半晌,玉眉回:也是,我也不会养,死了都遭罪。
不时发生的恍惚和走神开始愈演愈烈,开始出现了耳鸣。有时候玉眉在我旁边说话,到了耳朵,成了嗡嗡声,总听不全玉眉讲的话。仿佛置身玻璃罩,我与外界的沟通和联系变得越来越薄。
玉眉以为我最近太累没休息好,中午也不让我上山了,买了个躺椅让我必须要休息,不然会出问题的。
被当作休息室的小隔间里,我抱着她塞过来的枕头被子反复确认了三遍。
我真的不能上山去吗?
玉眉果断:不能。
可我刚吃饱,立马睡下不好。
玉眉抿着唇,压着火,我让你吃药,你说头疼,口苦。我让你吃饭,你吃不下半碗。现在我让你睡,你又有理由。叹铃,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的。
我难以反驳。但事实是我只有在山上,这个存在着柳梦的地方,才能好好睡觉。
我的沉默让玉眉径直将我摁在躺椅上,放好枕头让我躺下,我配合地拉上被子,观察玉眉沉闷的脸色。她站在边上看我,看样子是想守我入睡。
我抬眼看天花板,余光里的人像座岿然不动的雕塑。视线下落,和我对视上。
干瞪眼片刻后,我说:你站那儿我睡不着。
玉眉的脑回路仍旧奇妙。她来到我面前,扒着脑袋旁的床沿,那我蹲下来。
我很无奈。
她拨我额前几缕发丝,用尽她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温柔,温声细语道:叹铃,你总要走出来,原地打转不行。
满目哀伤。我不忍再多看玉眉那双暗含期待的眼。
转过身背对她。我说:可是这样好累。
无意义的生活,行尸走肉般苟活着。
后背忽然被玉眉的额头抵着,她仍做坚持,轻声说,你会好的,一定会的。
玉眉并不懂我,也许还会难以理解,认为我尚未走出柳梦死亡的阴霾中,只要时间久点,只要再多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就可以走出来,迎接新生活。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虽然对我不适用,但换做是玉眉,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我无需太过担心她一个人会做伤害自己的事。她心大又乐观,善于压力化动力,有了目标便会卯劲直直奔向它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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