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单凤鸣和沈素衣认罪伏法,在牢狱里度过余生,一生都为柳梦作忏悔,作为赎罪。以命换命,又不能让柳梦复生,他们的死有何用。
玉眉见我出来,迅速上前,担忧地问我:你会不会被抓起来?
她想一出是一出,我要真抓起来,不会一个人走出来找她,不会。
鼻腔和喉咙还留有些呛入浓烟的不适,新鲜冷空气的刺激下,我鼻子和喉咙发痒,咳嗽不止。
玉眉将我拉到远离风口的廊道,让我歇会再走,她要去给我倒热水缓缓。
我一个人坐在廊道前的过道处,掩着口鼻,咳嗽轻,但每咳一次,烟尘焦油的味道和痒意就多几分。不知道是不是被浓烟伤到了。
在我咳得视野满是水雾时,脚边出现一双黑布鞋,白金线点缀的黑裙摆所步子轻轻晃动,面前人带来一股发冷的木香气。
咳嗽声止,我抬起头,对上沈青衣那漆黑的瞳孔。
离近时,我对她的印象更为具体的形容是了无生气的精致洋娃娃。黑直发和齐刘海将她那张脸衬得小巧俏丽。
两姐妹虽像,但相由心生,与沈素衣身为姐姐特有的柔和不同,妹妹的恶感更重,更直白。
她瞳孔虽黑,但是光下显得亮,紧盯着人时,目的性很强烈。
是个有野心的人。
你就是江叹铃?
我反问她:沈青衣?
沈青衣话不多,单刀直入:她对你说过什么?
警察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
不是这些,是她留给你的话。
我想到沈素衣临死前拜托我的话,看来她早预料到她妹妹会有这一出。
这是她自己选的。
沈青衣冷淡的神情出现一瞬困惑,什么?
我只能提高音量,将原话一字一顿复述给她:她让我对你说,这是她自己选的。
沈青衣又问:她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很安然,伏在单凤鸣腿上,像睡着了。
据白江雪说,沈素衣和单凤鸣死前已经服下无色无味的剧毒,即便没有火烧,要不了多久也会死去。而所谓的剧毒,恰恰藏在那盏茶中。
我万幸躲过一劫,沈素衣没有哄骗或者强求我必须喝下那杯递给我的茶。她只想杀单凤鸣和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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