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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白。单凤鸣有些尴尬,是这样,刚收到消息,金主任说北荡山通往车站的大路发生山体滑坡,抢修怕是要两天,我们要从现在的临江镇过去,必须经过大路,这样的话,我们后天怕是不能按时回家。
柳梦沉声重复他的话:回不去?
事发突然,天灾总是无法预料,我心不由得跟着一紧。
没别的路可走?柳梦问。
大路是主干道,它这断了,很难有其余路可以代替。
单凤鸣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不知道现在柳梦的神情是如何,但从他的问询来看,她应该是和我一样焦急的。
你很急着回去吗?
家里人在等我,我不想让她等太久。
需要我帮忙吗?
柳梦笑了,带点淡淡的嘲弄,这位神通广大的单少爷。这你要怎么帮?把路修了?
还是别打趣我了,我是说可以买到另一趟不用经过大路的水运票,就在隔壁镇,最快的话,明天出发。
你这么好心?
单凤鸣苦笑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相信我。
不奇怪啊,没人傻到无条件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好,除非有利可图。
柳梦对他并没有太信任,就像她说的,真诚可以被伪装。只是她暂时找不到他对自己如此好的理由,难道只是对已经过去很久的车祸的赎罪和肤浅的崇拜吗?
良久,单凤鸣忽然说:柳梦,我也只是想早点离开而已,这很过分吗?
什么?
非但柳梦,电话这头的我也没搞明白他想离开和过分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单凤鸣柔声解释:我是说离开这儿。
腿长你身上,又不是我说了算,睡了。
一声关门落锁,结束了这不算太短的对话,我耳根霎时清净,并为柳梦兴许能提前回来而暗暗开心。
柳梦重新拿起话筒,我问:他走了没?
偷听不少啊叹铃。
我答:耳朵想听,我控制不住。
你就装吧。柳梦笑着嗔我一句,这下真不能说了,我得赶早去看看票还有路况,看看是不是真如单凤鸣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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