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 '')(',一滴眼泪砸在大白兔的耳朵上。
没有像之前那样嚎啕大哭,惹来众人侧目,可她埋首在我肩窝依旧哭得像个孩子。
叹铃其实我一点都不好
我总是梦到她。
我还没有好好还她人情,她就这么走了是不是这辈子都要亏欠她了
一声声啜泣和抽噎,肩膀湿了大半,湿了的毛衣外套变沉。
我恍然想到那天漫天的血色里,玉眉落下的三滴泪。
原来如此重。
向死去的人寻求答案没有用,身为局外人的我更没有立场给出回应。
唯有深深地、深深地抱住玉眉,直到发车前的最后一分钟,她的抽噎才一点点平息下来。
她恢复了冷静,红肿一双眼,泪眼娑婆。
一只手去勾我的尾指,看到手心处的擦伤,她努力眨掉眼泪,做着当初的约定。
你等我,你等我赚了大钱,我一定回来把你接走,那儿不适合你继续呆,我一定好好努力,不再让你被人欺负。
听到这种话时,我还是会感到心头一暖,但另一方面又想,人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已是万幸。
我说:不用考虑我,真的。
玉眉又有了点怨气。
可我不考虑你,还能考虑谁。你最弱了,我得护着你。
玉眉的过分关照,仿佛已然忘了我们原先的处境。
别说这种话,等下又要被人说是同性恋了。我故作轻松,表面打趣实则提醒。让玉眉止步,别太过了度。
玉眉眼皮细微颤动,蹙了下眉。触摸掌心的手指像是触电了似的一缩。
而后松了手。
我眼看她离了我一步远。
广播员扯着大喇叭说去往火车站的车到了,我们出了候车室,就到了室外等到乘客上车的大巴前。
车子关了窗,很闷,玉眉记了车牌号,和我在旁边等着车开。行李的磕碰和人群吵闹繁忙,我们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玉眉低头,踢着脚边的石。
我不禁想,是不是我刚才那话刺激到了她。
回以客套话:玉眉,下次见了。等我有机会,我去看你。
玉眉说:我怕没有这一天。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变得没以前那么呛我了,总觉得我们越来越远。
让她远一点,但没有说远到一辈子不相见。
我让她放下心来。
你永远会是我朋友里,最好的那一个。
玉眉听着,扯了个笑,和我一样勉强。临走时还是一如既往抬手抹我泪,让我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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