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就打算动身去南河山庄,其他人都无所谓,只有南无不情不愿的样子,怕是好久没有赌,昨儿个过了一把手瘾之后,现在死活不想离开,白勺冷着脸看着他,奚吾也是在旁边劝了又劝,半天僵持不下,最终我也不耐烦了,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他嘟囔了句,说什么我没听清,反正他最后还是慢吞吞的跟着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三天的路,还在船上飘了一天,才到南河山庄所处地界——北陵山。本来我们是打算一路飞过来的,然而白勺却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我不会。”我赶忙问一句“要不我背你?”毕竟我现在急于前去南河山庄,打听一下事情的原委,白勺睨了我一眼,说“占我便宜还咋的?走路去!”
所以尽管这一路风景美不胜收,心中的郁闷还是未减丝毫。总算到了北陵山之后,心情才略微好些,也有了些心情闲聊。
看着北陵山四周群峦叠嶂,荒草丛生,大树参天,我顺口问了句“这里有蛇吗?”
南无当时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嘴里还衔了跟狗尾巴草,他平常跟我拌嘴拌惯了的,听我这话,当即嘲笑起来“多新鲜呐!你看看这里杂草丛生的,还会没蛇?你脑子被你落在赌馆里了?”
“我就随便问问,你还当真了?”我无奈。这时候白勺凑过来拍拍我的肩“南无说了句人话。”
奚吾这时候挥挥手,当真是比我还要无奈“我说你们省省吧!知道这地方这么多蛇,还那么多废话,就不能仔细瞧着点脚下的动静吗?”话是这么说,可他比我们还要放松些,手里拿着个酒壶就喝开了。
一路上懒懒散散的,碰到些小蛇,要么斩杀,要么就避让,偶尔碰到只青蛙,南无这家伙竟然抓起来,就拿去给蛇吃,还有模有样的两手合并的念了句“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
大概这么走着有半个时辰了,看了眼前方的道路,便发现了一处悬崖。
“这怎么走?”我转头问奚吾。他一笑,又摸了摸那莫须有的胡须“就是这了,大家……跳下去吧!”便率先跳了崖,其他两人也面不改色的跳了下去,看得我是目瞪口呆,瞄了眼崖下,似乎是深不见底,咬咬牙,只得念了个诀便跳下去了。
一落地,差点还因为地下的青苔而滑了一跤,旁边的南无皱了皱眉,问“前辈,这地方也能有人住吗?青苔都这么厚了。”奚吾也四处打量了番,眼底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可道理上是不会错的,再往前走走看吧。”
我们走挺久,头上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四处除了偶尔的生灵发出的声音之外,便是寂静。我抬头看了看天,问“前辈!该不会是走错路了?怎么……”话说到一半,我便听到后面前面隐约有些谈话声,相互对视一眼,便迅速隐到了暗处。
“你说玉公子到底去哪儿了?这几天都没见过他。”
“是啊是啊!小六为这事儿,还专门跑去问过庄主,但是庄主当时脸色发青,什么都没回答,转身就走了。”
“就是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戈那孩子长得灵气,我瞧着也挺喜欢的……”
声音逐渐走远了,我按住自己的性子,待他们走后,才站出来,半晌开口“这么说,玉戈不在这?”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些,本来是满心欢喜,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南无担忧的看着我,其他人或许不了解,可他却知道我很难受。
我勉强定下了心,转头对南无安慰道“无妨的,终究会找到他的。”然后又问奚吾“接下来如何?”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却突然抬起头,歉意的笑笑“抱歉,玉里,这次是我失策了,这些天忙着赶路,这天象什么时候变了都不知道。”
我有些急切的问“那么玉里现在在哪?”奚吾笑笑,示意我稍安勿躁“这个暂且不能确定,变数太多。”我有些发愣,喃喃念道“我以为……我能见到他的。”白勺看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能在旁相劝“若是不确定,便去找沈负卿问个明白,何必在此纠结?”她指了指前方,半带着笑。
我望了眼她,重重点头“你说的对!走吧!一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