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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究竟是谁开始主动的,只知道等阿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相拥着压塌了一片的花草。
“每月和达禄同房三天”,他是自己走进来的,他也是达禄,那么自己和他在一起,也不算是罪过吧。阿姑翻了个身,跨坐在刘平顺的身上,刘平顺的眼睛半眯着,右手搭在额头,好像在躲避刺目的阳光。
阿姑没有说话,他缓缓解开了身下那人的衣扣,刘平顺的胸口到耳朵红成了一片,但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隐隐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是又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是见过这样的画面的,甚至说在他小的时候,这是他最常见到的画面,是他关于“大人”的最初印象。
他爹是个混子,成日里不是吃酒就是耍钱,在他家败落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几乎要连他家的老宅子都输了出去。
他爷自是不可能放任不管,但是管也来不及了,这么大的人了,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就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到最后只能是把钱都藏好,让他没处去寻,这样也就无处去使。
可这也难不倒他爹,他盯上了镇上的有钱寡妇。既有钱,还快活,简直是一举两得。也正是自从此事败露之后,他爷彻底和他爹断绝了关系。而在他小时候,还没分家的时候,他没少见到这样的场面。
那时候他还不懂,只觉得这是他爹在欺负人家,把人家打得直叫唤,还一脸骄傲的样子。他们许是觉得他还小,不懂道理,于是也从未避讳过他,甚至还会故意在他面前讲一些不能入耳的荤话。
他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但是那样的行为,那些毫不加以掩饰的声音和白花花的肉体让他想吐。
但是,但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原来两个男子之间也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吗?
他不明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凭借着本能去攻城略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是这个人的话,好像那些令人作呕的行为也不是那样不能让人接受。
刘平顺躺在地上,湿的衣服贴着的皮肤是冷的,暴露在外的皮肤是热的,自己身上的人好像一片羽毛,所经过的地方都被他骚得发痒,有火从那些地方向外喷薄。
阿姑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变化,他凑上去,他想要亲吻在身下装死的那人,但刘平顺好像一截木头,没有自己的意识,他生硬的愣在那里,任凭阿姑的摆布。
嘴唇被含住,牙齿被撬开,刚才激动舞蹈的一方现已退场,只剩另一方在品尝着其中的滋味。
“你太瘦了。”
他这样说。
刘平顺哼哼两声以示不满。瘦?自己这样还算瘦?那他是没见过外面村子里的那些人,跟自己一比,叫他们骨头架子都算是好的了。也就是他,也就是这儿,吃喝不愁的,把他养的这般好。
他不愧是娘娘,好美啊,真的跟天仙一样。
“你为什么老不跟我说话。”阿姑不满,“你不喜欢我?”
“……我哪有不跟你说话。”
“你都不来找我的,成天里哪儿就有那么多事情要你忙的?”阿姑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了,本以为能找到个玩伴呢,结果活像没这人一样。去哪儿找他都是扑了个空,每天都不知道在忙点什么。
他说着说着,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是有人故意给你使绊子欺负你?有人欺负你你要跟我说啊。”
见他越说越激动,刘平顺忙道:“没有没有,没人欺负我。”
“那你怎么成天那么多活儿要干!”
“……事多。”
“你哪儿有什么事情可做!我特意跟丛叔说的不要给你那么多事情,让你好好养身体,你就是这样养的?养成了这样子?”阿姑一巴掌拍到了他胸前,很清脆的一声,“你真是,你真是……”
刘平顺见他作势要起来,抱着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底下,怕他硌到,还用手在他的后脑处垫了一下:“我什么样子。”
“……这不是很好吗。”
阿姑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片阴影:“你管这个叫好?瘦的跟猴子似的。”
刘平顺的手在他的脸上抚摸,然后就被咬进了嘴里。宛若往日情景再现。
“你冷不冷?”他问。
“你猜。”含着东西的嘴里说话含糊不清的。
衣衫半解的阿姑融化成了一滩水。
好像有什么不同寻常……刘平顺吃惊地睁大了眼。
阿姑冲着他笑。
刘平顺的大脑停摆,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怎么样,他觉得那里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甚至想要摸一摸自己来对抗自己的怀疑。
娘娘,不是男的吗……?
阿姑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
他突然就不想追究了。山神娘娘嘛,有什么不对的呢,毕竟是山神娘娘嘛。
阿姑的手无规律的在他脸上蹭着。
他浑
', ' ')('身一震。
破碎的花瓣在他们身下散发着幽幽的香气,阳光斑斑驳驳的洒在他们身上,温柔的风带来了远方的气息,还有隐隐约约的孩童笑声在天际回荡。这是很令人安心的一天,没有饥饿,没有贫困,没有随时可能来抢掠的匪徒,就像在这里的每一天一样。
刘平顺心中被巨大的不真实充满,他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还在那张冷硬的炕上睡着没有醒来。
阿姑的身子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勾着他的脖子交换一个深吻,然后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刘平顺俯下身来,像是小动物一般啄着他的唇,然后定定地看着他。他捧着那人的手,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看上去竟有几分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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