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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师父是去找师祖了吗?”舍济突然问道。

“应该是吧。你看,那棵桃花树已经枯死了。”

寅十郎指向那棵在这衰落的寺庙中,一直以来都郁郁生长着的桃花树,而如今,却在一夜之间化作朽木。

“也许,你师祖其实一直都在你师父的身边,而现在,他们才算真正地在一起了。”

寅十郎换了一只手与舍济手指相扣,靠近舍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寅十郎轻轻地揽着舍济。

“嗯。师父,您一路走好。”

舍济“唰”地一下,向天撒了一把白纸。白纸在空中飘飘荡荡,纷纷落下,像冬天里的鹅毛大雪,也像花期将至的梨花,美中带着凄凉。

*****

“这几日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也多日未合眼,快回去补个觉吧。”

寅十郎心疼地看着舍济眼睛下发青的眼袋。

几天后,德清的丧事总算是结束,接下来就是等头七的时候再做一次法事来超渡他。然而舍济和寅十郎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德清走的时候,也许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留恋,更吸引他的,是有无渊的地方。

舍济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屋。一沾床就睡着了。

寅十郎替他盖好被子,却被他连同被角一起攥进手心里。舍济把寅十郎的手和被角一个劲儿的往怀里塞,好像藏着什么珍视的宝贝,轻易不能给别人看,一松手就会不见了的一样。

寅十郎无奈,只能坐在床边,端详着舍济的睡颜。

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只是这一次再看舍济,觉得他更像一个小孩子了。先是把寅十郎的手和被角死死地抓在手里,再是嘟着嘴,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小婴儿般的哼哼声。可是,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寅十郎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寅十郎低下头,在舍济的眉心处吻了一下,舍济的眉头稍稍松开一些,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舍济虽是松开了眉头,眼角里却渗出了两行泪水,划过鼻梁,落在了枕头上。

“师父……”舍济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

寅十郎用另一只手替他擦抹干净眼泪,轻轻地叫了一声舍济的名字。

舍济居然“嗯”了一声,用脸颊蹭了蹭被自己抓着的寅十郎的手背,进入梦乡。

舍济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来,还时不时地动了动身体,想伸个懒腰。可刚一动,肩胛骨就撞上一个有些软,但却结实的东西,舍济立马清醒了一些,睁眼一看,自己还牢牢地抓着一个人的手,而身后的人则一只手从自己的身下绕过,环着自己的腰,从自己的背后抱着自己睡觉。

舍济缓缓地转过身,看了看抱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寅十郎的睡颜,一头扎进寅十郎的怀里,回抱着寅十郎的腰。

寅十郎半梦半醒的,感觉怀里突然多了个暖呼呼的东西,活动了一下筋骨,咂吧咂吧了嘴,发出一声惬意的,快要苏醒时的“唔唔”声,一把抱住怀里的小东西,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睡够回笼觉一样,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先是对着面前一片空荡荡的枕头发呆,然后才恢复知觉一样,低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自己怀里的舍济。

“你什么时候醒的?”

寅十郎刚醒过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

“刚刚。”舍济抬起头,望着寅十郎,又把脸贴在寅十郎的胸膛上,“让你担心了。”

“小傻瓜,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要狂喜乱舞上房揭瓦我才是真的担心呢。”

“唉,说起来,我在师父的记忆里有看到你诶。你们以前居然见过。”舍济嗤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谈及他刚过世没几日的师父德清。

“你现在跟几十年前的外貌变化不大,但是总觉得你以前很……幼稚?”说到这,舍济又笑了一声。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经历过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属我最大’的时期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寅十郎嗤笑一声,怀抱着舍济,自己损自己道。

“但是你现在很成熟冷静,跟我刚认识你的那会儿也相差甚大。”舍济很欣慰,十郎居然能直视以前的自己,还任由自己调侃他,若是搁在以前,甚至是自己刚认识十郎的那会儿,要是这么说他,他可能会跳起八只脚。

“那可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缘故吧。”寅十郎感叹道。他自己也觉得,以前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感受的自己,居然会如此在意一个人,性情也变得比以往,可能稍微温和了那么一点点吧。微不可察的那种。

“你又哄我开心。”话是这么说,舍济却无声地笑得咧开了嘴。

“对啊,就是在哄你开心,你开心了我才开心啊。”

两个人又躺在床上相拥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着情,寅十郎费尽心思地捡好听的话来哄舍济开心,舍济也被寅十郎逗地眉开眼笑。可是,有时会在寅十郎的怀里不经意地黯一下眼神,然而这一举动,寅十郎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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