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高跟鞋摩擦着地板,一声一声轻微的响声徘徊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她的手滑过密码锁,轻轻的按下数字。
“叮”的一声,房门开些些许。
林瑜晚嘴角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房间有些昏暗,显然屋内的主人并没有打开过多的灯光,从玄关一路延至客厅,地面上散落着一地的衣裤。
有蕾丝纹边的内衣,有这一季刚出的精致礼服,而最醒目的莫过于那一件镂空的黑色小裤。
林瑜晚未曾吭声,一路铿锵有力的迈动着双脚。
卧房前,女人的喘息声,男人的呻1吟声,以及空气里飘散而出的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她抬起手,毫不迟疑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屋内,奢靡的味道混合着难以消散的膻腥味扑鼻而来,她急忙掩嘴,目光冷冷的落在床帏上目瞪口呆的两人身上。
一丝不挂,精彩绝伦!
林瑜晚忍不住的拍了拍手,她本以为自己这个花心的未婚夫至少会等到订婚结束后才会跑去偷腥,却没有想到,订婚前一晚,他就给自己上演了这么一出精彩纷呈的现场直播。
大床上,凌乱的床单里裹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她外露在被子外的小腿上纹着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果然,今天的她成功的破茧了。
“晚晚。”男人慌乱的捂住身体,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破门而入的身影。
林瑜晚浅笑,一如既往的淡然随性,“挺精彩的。”
“晚晚,你……你别生气,我……我今天就是一时糊涂。”
“不,陈景然,你不是今天一时糊涂,你是今天特别聪明。”林瑜晚上前一步,目光直接落在他的大腿上,“从我得到消息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不得不佩服,你功力不错。”
“晚晚……”
“林沁噯,出来吧,别把自己给闷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别得不偿失。”
林沁噯脸色一白,掀开被子,毫不怯场的对视着她的双眼,眉梢眼波只剩下得意。
“这些日子还真是委屈你了,既要给我周旋,又要背地里勾搭,真够忙的。”
“林瑜晚,别少装清高了,你如果不是大伯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跟景然订婚?我林沁噯长得不输你,气质不输你,学历不输你,唯独就输在父亲只是股东而不是董事长。”
“那你可真是遗憾,要不重新投胎试试,或许下辈子会摊上一个高位的爹。”
“你——”
“看你们两人,还真是天作之合。”林瑜晚握着门扶手,笑靥如花的对视着两人,“这个男人,我送给你了。”
言罢,她反手一拉,房门再次阖上。
“林瑜晚,我要的不需要你施舍,景然只会娶我。”林沁噯将水杯砸向墙壁,随着玻璃碎片的洒落,屋外轻微的传来一声大门合上的震动。
林瑜晚保持着最初的微笑,从公寓走出,又坐进车里。
手机在皮包里锲而不舍的震了又震。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迎接着城市璀璨的灯光,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爱情就像是一朵玫瑰花,有的人在花下寻刺,有的人却在刺上寻花……
红色张扬的法拉利寻着海岸线一直疾驰到汽油耗尽。
林瑜晚打开车门,夜深下,只有她一个人清清冷冷的站在岸边吹着海风。
风,凌迟着面容,一下一下割得她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发胀。
她仰头,对着天上仅剩的一颗星辰,竖了竖大拇指。
整个b市都知道,她林瑜晚是品性不好的败家女,喜欢泡酒吧,嗜酒嘴又毒,如果不是因为有个睁只眼闭只眼,几乎不闻不问的父亲,恐怕她早就进拘留所好好改造了。
是啊,有个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又有个早亡的母亲,还有一堆对着林氏企业虎视眈眈的亲戚,她狂妄的仰头大笑,笑的眼睛抽筋,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