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拿过来端详了一会，抬头问，“这是什么？”
叶灵卉心头一颤，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呼吸停滞了一秒。
黎墨琛那双幽深的瞳孔定定的看着她，那仿佛深邃的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叶灵卉一直都不怎么敢去直视黎墨琛的眼睛。
幸好他只看到了外面，没有翻开来，莫名的，叶灵卉松了一口气。
小手缓缓伸出，接过黎墨琛手里的文件，她表情心虚，轻轻的呼吸着氧气。
良久，她才轻轻的开口，“这个，是一份协议。”
叶灵卉低垂着脑袋，坐姿端正，背脊挺拔，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像家长坦白错误。
协议？
黎墨琛拧眉，表情有瞬间的凝滞，“协议？”他表示不是很懂。
叶灵卉深吸一口气，点头，“嗯。”
“什么协议？你和别人合作了什么？”黎墨琛问。
闻言，叶灵卉表情一僵，他说什么？
她和别人合作了什么？难不成，他以为这协议是她和别人的？
我去，难道，她刚才的紧张都白紧张了，感情他都没明白这份协议是他们之间的？
难不成，她表达的不够清楚？
叶灵卉有种使蛮力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叶灵卉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眼睛眨了眨，“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
这时，黎墨琛身子微愣，那双墨黑的眸子更加深沉，让人看不到底的那种，高深莫测。
他长手一伸，搭在叶灵卉所坐的椅子上，身子也微微上前倾去，一手还搭放在餐桌上，这样一来，他就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包围着叶灵卉。
黎墨琛身上强势的气息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香吻，萦绕在叶灵卉的鼻尖，她下意识的身子后退，心里更是紧张的不行，因为焦灼，脸上漫上淡淡的粉扑，看起来可爱诱人。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诧，还隐隐有着戒备。
黎墨琛喉结滚动了两下，才低沉沙哑的打开嗓音，“我们之间，什么协议？”
叶灵卉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睫毛轻颤，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就是，就是，婚后协议。”
她说的结巴，体现内心对面前的男人带着某种惧意。
男人眸子一沉，盯着叶灵卉看了半秒，随即轻嗤一声，“婚后协议？我们结婚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婚后协议，你不觉得，太晚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呢，原来，也有这一套？
这让黎墨琛表情有些阴沉，脸色不是很好。
之前对叶灵卉表现出来的温情也荡然无存，相反，还带着一定的嘲讽。
叶灵卉听着黎墨琛这近乎嘲讽的话，心里一定都不好受，甚至，还带着内疚感，她就说吧，当初，她的决定，似乎太过荒唐了。
叶灵卉愧疚的低下眸，眼底藏着一抹情绪，“对不起，我当时，应该跟你说清楚的。”
她不应该急急忙忙的就跟他领证，以至于，忘记了她自己原本的情况。
看着叶灵卉这愧疚的模样，黎墨琛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袭来，晃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