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深意识到自己的愤怒不同寻常的时候,自己已经带着几个人坐上了前往那座山的车。
但是他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最合适的、最后了断的办法。
他和陆慎,就两个人,和他们背后的势力财力和背景都无关,就他们两个人,认认真真的比试一场。
这样得出的胜负,就是最赤裸裸的结果,摆在秦溪面前,让她不得不和自己一起离开。
不是战深对自己盲目自信,只是他和陆慎交手过,陆慎的拳脚功夫虽然也认真学过,但是和战深相比,确实还存在的极大的差距,可以说,几乎没有能够胜利的可能。
战深并不觉得这样实力悬殊的比拼不公平,毕竟陆慎自己也没有说过要怎么了断,在战深看来,这就是给他的机会。
不用才是傻瓜。
所以战深就在秦溪的目光下,坦然的朝陆慎道:“就我们两个,赢过对方,就是赢了。”
秦溪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就说,战深这次才带这么点人来,原来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抱着这种想法。
虽然不管怎么样,她和陆慎都没有绝对的胜算,但是她对陆慎和战深的身手都十分了解,和战深的一对一对决,陆慎几乎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大概是看到了秦溪的难看脸色,战深慢条斯理的接下了手腕上的手表,又掏出了口袋里的武器,反手扔给站在后面的几个人,一边开口道:“公平起见,我什么武器都不带,你……随意。”
他语气里的轻蔑让陆慎不自觉握起了拳头,但是他并不是轻易就被挑衅的愣头青,不会因为这种轻视就头脑一热说出什么“我也什么都不带”的气话,他冷静了几秒,才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着什么武器,也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秦溪心里着急,抓住陆慎的手想要拖住他,想再和战深讨价还价一番,但是陆慎却很清楚,战深不可能再退步了。
所以他只是安抚的在秦溪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接着便后退一步,松开了秦溪的手,跟上了战深的脚步。
战深不用看也知道两个人在他背后会有多亲密,但是他心里却有一种残忍的快感。
——抓紧最后的机会告别把,毕竟等一会儿出来结果之后,你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彼此一眼了。
他并没有走多远,在距离停车点不远的一个平地便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陆慎。
陆慎脸上的表情很镇定,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战深没有探究别人想法的闲心,他只是懒洋洋的抬了抬下巴:“要热身一下吗?”
陆慎表情不变,却忽然用快到旁人的肉眼看不出的速度冲到了战深面前,伸手就是一勾拳:“不用麻烦了。”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但是战深却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只是好整以暇的往后躲了躲,便闪开了他的拳头,但是语气里到底还是带上了一丝冷酷:“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不用仁慈了。”
陆慎一招没有攻击成功,也没有气馁,还有工夫回应战深的讥讽:“你大可不必仁慈,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本来也没有这种感情吧,冷血无情的组织头目?”
战深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陆慎的话而有变化,但是扬起的拳头里的力道,却把他的情绪体现了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