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怎么那样?”夏茉微微挪开身,抬眸看他,又好奇的问道:“她跟你们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算是老爷子的养女吧。”盛启琛手环在她腰上,“她爸爸跟老爷是战友,关系特别好要,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老爷子说是为了救他,她爸爸才被歹徒砍了一刀,而那一刀是至命点,所以他心里一直很内疚,就把她接回家当女儿养着,当时她还不到十三岁。”
“那她妈妈呢?”夏茉问。
盛启琛:“她妈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不治病逝,所以怎么说呢,她也挺可怜的,老爷子把人接回来后那是真把她当亲闺女,听说比对我爸还要疼。”
夏茉轻叹了口气,“那这事你要怎么处理?”
“上次她贪的那些钱,我虽然追责了,但也没有真的想让她填补回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盛启琛侧过头在夏茉额上亲了一下,“好了不说她的事了,我们该干正事了。”
“你干吗呢?”夏茉要往外躲,已是来不及,嗔道:“刚刚才那……”
“没吃饱。”某男含着笑,便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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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帝都桃花盛开,柳树发芽,春意盎然,处处萌发着勃勃的生机。
这天中午,盛启琛给夏茉发了条信息报备晚上有应酬,要晚点才能回去。夏茉收到信息后,看完便给他回过去,说巧了晚上她也有应酬,估计也得九十点才能回去。
盛启琛很快又给她发了一条,叮嘱她少喝酒。
夏茉把他的信息直接复制回发给他,外加一个鬼脸。
最近两人很和谐,夫妻恩爱生活美满,夏茉早把报复他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
晚上七点整,夏茉跟秦朗一起,随陆翰去见一位投资人,很巧约的地方在顶盛。
夏茉一进大堂,大堂经理就认出她来,刚要迎上去说盛总也在楼上,就见夏茉暗暗的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过去,大堂经理便没上前。
服务员送菜上楼的时候,大堂经理跟他叮嘱了一声,让他上菜时跟盛启琛知会一声,说太太也过来了。
盛启琛听服务员说夏茉也跟人来顶盛用餐,心想她怎么也没跟他说呢?陪客人聊了一会,他找了个借口从包间里出来,到一楼。
大堂经理一见他下来,忙迎了过去,说:“太太跟几位客人在后面隔间里用餐。”
“在那个房间?”盛启琛问。
“在雅戈那间。”大堂经理往后指了指。
盛启琛示意他忙去,他自已往后面去。
一楼隔间,靠走廊这道墙,中间全是用木质复古雕花装饰的,因此中间是镂空的,走在过道也能看到隔间里的人。
盛启琛拐到后面走廊,刚往里没走几步,透过镂空花雕便看到夏茉,见她目视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着星光,那种眼神他极少在她脸上见到过,是一种充满敬仰与崇拜的目光,她坐的笔直很是专注的在听对方讲话。
盛启琛有点好奇,什么人能让她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
随着他往前走,隔间内的人便全映入他眼帘,看到夏茉对面坐的人是陆翰,他眼眸不由缩了一下。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无数个疑问瞬间在他心头冒出。
夏茉说她晚上有应酬,难道陆翰是他们投行的客户?
可看他们坐的位置,明显中间那位中年人才是正主。
难道是在一起工作?
站在那,听着里面的交谈声,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心口像似被只无形手扼住。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盛启琛感觉心脏被人一拳又一拳撞击着,生痛,痛的他转过身的力气都没有,步伐缓慢,像是有点迈不动腿。
……
隔间里,夏茉似有感应往外看了一眼,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九点半结束饭局。
夏茉到家十点一刻多,一进门就见盛启琛坐在客厅,她有点惊诧,换好鞋,便问道:“诶,你怎么比我回来的还早呢?”
盛启琛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嗯”了一声。
夏茉感觉他有点不对劲,走到他身边,蹙眉:“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盛启琛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侧过身便躺到她腿上,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他拧眉,“你喝酒了。”
夏茉把包放到一旁,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这鼻子也太灵了吧,我就喝了一小杯。”
男人深喘了口气,把脸深埋在她肚子上。
夏茉见她神情很蔫,有点担心,“是胃病又犯了吗?”
盛启琛没再吭声,只是把脸埋的更深,紧贴着她。
夏茉觉得这男人有时比小孩还黏人,她张开五指插到发根,给他轻轻的按摩,一边说道:“今天我们谈了一个大项目,你猜有多少钱?”
盛启琛还是没说话,手环到她身后,环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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