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夫呢?”陆晓萻忙活着下一杯冰岛威士忌,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他难道不能和你一起喝酒吗?”
“哪能啊,”席时央翻了个白眼,“我平时喝个气泡酒他都要拦着我,要不是这次趁他不在,我也不敢喝波本啊。”
“对了,你还会调酒啊?”席时央一手撑着下巴,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晓萻站在吧台对面武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调酒杯,“这些东西自从被我买回来就没人动过,现在可算是找到主人了。”
“你只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吧?”陆晓萻好像已经有些醉了,她轻轻的打了个酒嗝,笑得迷迷糊糊的,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你想喝什么酒就告诉我,我都会调。”
“那就好,”席时央兴奋的咧开嘴角,将陆晓萻刚刚递过来的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遇到个喜欢喝酒的女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喝酒的,”陆晓萻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眼神有些迷茫起来,“从前的时候,我是最讨厌酒的了。”
“那为什么……”席时央话还没说完,便打了个酒嗝,她已经喝了不少了,只感觉脑子都有些糊涂起来,“出什么事情了吗?”
“早些年刚在酒吧里面学调酒的时候,才十六岁,”陆晓萻将一杯b52喝掉,砸吧砸吧嘴,决定调一杯好看的,“那时候吧里许多人都会对你心怀不轨,你要防着他们,就不能喝醉。”
“你还在酒吧里打过工?”席时央皱起眉头来,“十六岁的时候你怎么不去上学?”
“上学是要有钱的啊,”陆晓萻烦躁的挥了挥手,将调好的血腥玛丽推到席时央面前,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那时候没钱。”
今天的车库边发生了一起汽车追尾的意外,两个车主都不是好相与的,站在街道中央便骂了起来,陆少卿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好好的停个车,却白白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轻轻的推开门,也不知道席时央这么长时间没见她回来有没有担心,陆少卿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却又放回去,手机上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甚至连一条推销短信都没有。
“时央,我回来了,我跟你说……”;陆少卿走进客厅,絮絮叨叨的嘟囔着,却猛然间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时央?”
忽然,他听见吧台方向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慌乱间,他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却发现席时央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喝的酩酊大醉,趴在吧台上悲伤的哭着。
哀叹一声,陆少卿知道席时央的爱好,可却也不知道,连他去停个车的功夫,他便会喝成这个鬼样子。
等席时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有些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头晕的跟要裂开一样,她在床上蜷缩着呻吟了一会儿,只觉得口渴的不行,想要爬起来找点水喝,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拖鞋。
烦躁间,陆晓萻却推门走了进来,右手端了一杯温开水,左手却端了一杯浅褐色的不明液体。
“醒了?喝点水吧,”陆晓萻将手中的水给递了过去,又将左手的杯子递过去,“解酒的,喝点吧。”
席时央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只感觉一股藿香正气水的味道沿着口腔冲上脑门,她嫌弃的别开了脑袋,“这是什么啊,怪难喝的。”
“解酒的,很管用的。”陆晓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杯子再递过去,“再喝点。”
抬头看了陆晓萻一眼,席时央紧着鼻子,倒是听话的将杯中的东西喝的一干二净。
找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席时央仰面躺着,倒是感觉好了不少,”对了,你怎么没有事情?”说着,她扭头看向陆晓萻,疑惑地说着。
“习惯了。”陆晓萻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陆少卿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陆晓萻坐在席时央床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