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56.容长风解惑</h1>
“病人抢救无效!”医生在经过紧张的抢救之后,出来第一句话。
江琼来到洛云城床头,哭晕了过去。
洛海燕扶着江琼,也哭成了泪人儿。
呆呆看着父亲遗容,洛海华默默合上眸子,两颗泪珠从眼角溢出。
只有洛少帆,似乎失了魂魄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挨近洛云城床头。他白净的俊脸,了无生机。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自己心里的实话,催着父亲上了黄泉路。
乔云雪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洛少帆的神情,太不对劲了呀旖!
“我们走吧!”容谦拉住她前进的脚步,“我们是外人。”
的确,他们是外人。特别是她,原来还一直是洛云城拒绝接受的准儿媳……乔云雪默默收回脚步。
容谦已牵着她向电梯走去。
一直坐进奥迪,乔云雪还在走神。奥迪拐上大道,穿梭车流,乔云雪的眸子慢慢凝住反光镜里的容谦:“你似乎很高兴。”
“我确实不忧伤。”容谦说。他何止不忧伤,还有点小小轻松。洛少帆毕竟年轻,不可怕。可洛云城老狐狸,下三滥的手法多的是,他防不胜防。洛云城死了,他紧绷的弦也就松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哦。”她别开眸光——容洛两家的仇恨,会不会因洛云城的离世而远去?
会吧!她一离开,容谦和洛海华就没有不在一起的理由。
他的手臂横过来,轻轻揉揉她的凉滑青丝:“云雪也不悲伤。要悲伤,也是苏青兰。”
“哦?”她出神地瞅着反光镜里的他。
容谦微扯唇角:“他们翁媳,才是同道中人。我老婆,和他们的世界无关。”
他是高兴的,语气如此轻快,长眸间笑意深深。乔云雪不由自主支起腮,想着自己的心事。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你知道洛云城和苏青兰走得近?”
“比你知道。”她当然不会有机会知,洛云城和苏青兰私下合伙的勾当。
“他们是翁媳。”乔云雪辩解着。
他揉着她的脑袋瓜,眸间笑意浓浓,语气间,又有着小小的调侃:“洛云城是苏青兰的灵魂,苏青兰是洛云城一双脚。”
他是喜悦的,略带轻狂。
她明白了,容谦的心里,对洛家是有着恨意的。可是,洛云城到底是洛海华的爸,容谦难道忘了这个?他爱的女人,正面临丧父之痛的呀……
甩甩头,乔云雪决定不想这些。
很快到家。
容长风还在外面晒太阳,只是现在被太阳伞遮着了。悠悠和青青,正咧着小嘴儿,和爷爷哈哈大笑呢!然后,做爷爷的看着乐,也哈哈大笑起来。
“爸,你不能这样用力。轻点笑呀爸。哎呀宝贝们,好好坐着,再笑就坐不稳了。”燕子鞍前马后的忙着。顾了老爸顾宝宝,忙活得头昏脑胀。
赵美香在旁噗哧乐了:“燕子姑娘,没事儿的,让宝宝们自己玩。遇到点困难,还能动动脑筋呢!”
“我没力气了。”燕子撇嘴儿,“谁生的谁负责。嫂子还不回来。哼哼,居然生两个,忙死姑姑了呜呜。”
“你就瞎忙。”容长风咧开了嘴儿。
好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
“爸这两天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容谦轻笑,“爸喜欢宝宝。”
乔云雪心中一动:“也许……有转机也不一定。”
容谦静默不语,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两个小宝贝一看到妈咪回来,一同朝乔云雪伸出莲藕似的小胳膊,摆明要妈咪抱,可欢腾了。
燕子忧伤了:“小没良心的,姑姑陪你们大半天,也不伸出胳膊来要抱。你们妈咪独自happy去了,好半天才回来,你们还这么欢迎。姑姑好忧伤。”
大家都忍不住乐了。
乔云雪抱起悠悠,要去喂奶,才一走,青青哭了。
“嫂子老是只喂悠悠,果断会遭青青大小姐的仇恨。”燕子鼓着腮帮宣布。
容谦把青青抱了起来。可惜人家要吃的,当爸爸的抱着也没用。还是赵美香抱了过去,才结束容家大小姐中气十足的哭声。
容谦跟了进去。
看见容谦进来,乔云雪尴尬地半侧身子。时到今天,她去意已决,再让他看到身子,似乎不太合适。
容谦走开了。
乔云雪轻轻吁了口气,这才把衣襟掠开些,让悠悠心情吃个够。悠悠吃他的,她却拼命走神——洛云城走了……
悠悠吃饱了,小脸儿拼命往一边儿闪。可是那张小脸儿忽然不动了,漂亮的眸子慢慢地弯起来,最后轻轻地打了个哈哈。
就着悠悠的视线,乔云雪蓦然回眸。
她蓦地抱着悠悠就走,闷闷地:“谁许你偷看的?”
孩子的爸,居然溜到她身后,从她头顶看过来,看悠
tang悠吃他的下午餐。哼,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没品的男人,居然偷窥女人!
才走两步,手中的悠悠倏地不见。容谦沙哑的声音传来:“让他自己玩。”
话音未落,一双有力的手抓着她的身子,来个公主抱。
“放下我。”她惊叫。
“不放。”他坚持。
他果真再也不放,手臂用力越来越大,几乎掐碎了她。三两步,他抱着她回房,二话不说,滚进被窝。
“不许!”她用手抵着他,不让他近身,“我不许呀。”
“宝贝,我想。”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双手抓住她的手,不许她反抗。
他的脑袋靠近她,吻着宝宝刚刚接触的地方,一声长长的舒适的叹息声,应声而起。
“我不要。”她低低地吼给他听。大白天的,家里人都在呀,他想干什么?
“你说假话。”他声音里饱-含机情。含含糊糊地说着,却忽然激动起来,“瞧,宝贝,你就是说的假话。”
她眼泪都掉下来了。是的,她抗拒不了他的温柔,她不知不觉会接受他的热情。可是,她的心儿明明白白地知道,她要走。
“宝贝,救救我。再不给我,我真的死翘翘了。”他可怜巴巴地声音,像婴粟一样,轻轻在她耳根盘旋着。像迷魂药般,蛊惑了她的心灵。她心底的温柔,浅浅地漾开,像烟花散开,灿烂无比。
她的心儿,在他的恳求中渐渐迷失。她不想他受苦。她甚至忘记了,他既然这么难熬,为什么不去找洛海华?
纵使他心中浓郁的热-烈,霸道“欺负”着她。细致温柔得,似乎这几个月来,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