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49.他乡遇上登徒子</h1>
“云雪姐要去德国?”凌云岩大吃一惊。
乔云雪静默着瞄瞄他。
凌云岩尴尬地揉揉鼻子:“云雪姐当然可以去德国,云雪姐最亲蜜的人在那……”
乔云雪转身向办公室里走去。
“云雪姐要订哪天的机票?”凌云岩跟了进来,拼命挤着笑容问,看上去有点像个弥勒佛螺。
乔云雪想了想:“后天。”
家里的事真心不少,她还得一样一样地安排好陆。
“明白,我立即去。”凌云岩笑容满面地朝外面走去。可显然冲击太大,伪装平静太辛苦,所以再次回过头来,“容总一定非常高兴。”
“高兴?”乔云雪想了想,点头,“他确实应该高兴。”
凌云岩乐了:“瞧这样就好。洛大小姐就会知难而退了。”
“咳……”门口响起轻咳。
乔云雪挑挑眉:“钱副总,有话就直说,别这样憋着,省得憋坏身子。京华没人管是其次,嫂夫人等下亲自找上门来要补偿,那可就不好了。”
听得钱涛一脸尴尬:“容总快点回家,要不然老婆都不像原来的了,这夹枪带棒的……咳,云雪,我是说,洛海华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我应该向钱副总报告?”乔云雪斜睨着钱涛。
“咳……”钱涛挠脑袋,“云雪,你怎么越来越像容谦那德性?专会消遣人,以折磨我为人生乐趣。我发誓,我是担心洛海华真的进入龙基。那以后容总总有点顾忌。”
乔云雪轻吁了口气:“她不会进龙基。要进,也是京华。她只是打着龙基的幌子来见我。”
“那,她和你说了什么?”钱涛打破沙锅问到底。声音里,隐隐有着不放心。
“我真不觉得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她还没说,我就端茶送客了。省得看着不舒服。”乔云雪瞄瞄钱涛,“现在我交待清楚了,钱副总可以去干活了。”
“咳。”钱涛和凌云岩对视了眼,放心了,都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外走去,“我们忙。忙得要死……”
这钱涛就一会溜的狐狸。
乔云雪瞅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轻轻摇头——如果不是这么会溜的狐狸,容谦怎么可能放心地让钱涛独挑京华这么久。
有能力而又有责任心,容谦和钱涛都是这样的人。
想着想着,她的眸子慢慢湿润了。什么样的上司,就什么样的下属。责任?容谦的责任心几乎重得无可挑剔啊!
明明心有所属,可是,对这个家,他一刻也没有放下。每晚十点那个电话,几乎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一分钟,掐得恰好。
看看时间,乔云雪拿起手袋,向外面走去。
乔云雪消失在电梯内,凌云岩这才开起QQ:“容总,在线不?容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窗口很快弹出回答:“三天后。”
“明白。谢谢容总。”凌云岩笑了,这才拨售票点的号码,“请帮我订后天去德国的机票……”
乔云雪先去了油画街。
其实,她现在真的走不开。一对满五个月的宝宝,至今没恢复健康的燕子,还有京华……
但是,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赵美香带宝宝是没得挑,可到底是个外人,不能全信。她得请老妈照管下。
乔云雪在街口就下了车,慢悠悠向里面走去。可经过创作大厦楼下时,两道秀气的眉儿打成了结。
楼下停了辆奔驰。
她看得很清楚,那是洛海华的。
出了京华,她也来油画街了。当然,洛海华也喜欢油画。或许,她现在在楼上看画吧……
想了想,乔云雪平静地走了过去。
洛海华确实在看油画。
舒渔在经过她三次之后,忍不住了:“洛小姐不饿?”吃饭的时间都过了,她还在看。
洛海华挑挑眉:“饿。你要请客?”
舒渔是个厚道人,实话实说:“我已经吃过了。懒得请。”
洛海华翻了个白眼。遇上一个艺术家,说话是没有艺术可谈的。
“还是……我们的油画实在太好看了?”舒渔闷哼。
“这算什么。”洛海华淡淡一笑,“我只是迷恋油画上的风土人情,有中国特色。真正的油画,还得算欧洲的好。毕竟,那里是油画起源地。”
舒渔不屑地瞄瞄她:“中国是足球的起源地,可中国人敢拿中国足球谈不?乒乓球的起源地不是中国,可现在它成了中国的国球。洛海华小姐,你纯属崇洋媚外。”
面对舒渔的犀利,洛海华轻轻一笑:“那是因为你没有去看过人家的油画。如果你看过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只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舒渔撇嘴儿,干脆不走了,扛上洛海华。
洛海华也没了看油画的兴趣,转而扛上舒渔
tang:“这样说来,舒大画家是准备挑战欧洲油画?”
舒渔撇嘴儿:“我不如洛大小姐好战。”
“我怎么好战了?”洛海华一愣。
舒渔一甩长发,凝着洛海华:“洛大小姐喜欢欧洲,可现在竟安于国内。洛大小姐除了想赢回容谦,我不知道洛大小姐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洛海华默默坐了下来:“你觉得,我有错?”
“难道你没有错?”舒渔挑眉反问。
洛海华轻蔑地笑了:“舒渔,你懂女人的心吗?你完全是臆想!”
“我懂云雪的心。”舒渔爽快极了,“但我还真不懂你的心。”
“怎么说?”洛海华似无意问。
舒渔淡淡一笑,却无限惆怅:“云雪对于你们洛家来说,当初就是受害者。可是洛少帆结婚了,她却独自跑去西藏疗伤,没想过要破坏洛少帆的婚姻。云雪善良,而知进退,亦有傲骨,一人忍下所有伤痛和屈辱。可你呢……洛大小姐,我真的看不透你。”
洛海华静默不语,可唇角,依然有不屈的微笑。
舒渔瞄瞄她:“并且,留过洋的人,应该比国人更有法律意识。洛小姐,你说,破坏婚姻家庭,罪责重不重?”
“一派胡言。”洛海华冷哼,“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坏人婚姻家庭?”
“……”舒渔语塞,好半天,才咬牙起身,“确实,我不懂女人。”
洛海华淡淡一笑:“我就要容谦陪我治病而已。这有什么让人不齿的?”
“你让人家老公陪你一个女人治病,还是曾经的恋人。”舒渔急了,“你这什么意思,全中国人都知道。”
洛海华起身,慢慢向电梯走去:“女人爱慕男人,女人依赖男人,何罪之有!”
“你……”舒渔气死,三两步跟上去,一把拉住洛海华的胳膊,“天下未婚男人那么多,你可以爱慕,可以依赖,为什么要去惹容谦?他们一对宝宝都快半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