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被问懵了。
助理看不下去了。
“苏先生，您一个一个问啊。”
“哦，不好意思老人家，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个老赵家孙女的情况，方便告诉我吗？”
老人家点点头，嘴巴里只有几颗牙齿，说话有一丢丢含糊不清，但是能让人听清楚。
“老赵家就是俺村里的老赵，他早就走咯，他婆娘带着小孙女去了别处。”
“是搬家了吗？”苏林毅问。
“嗯，搬家了，搬别个地方去咯。”
“那您知道搬到哪里了吗？”
“不晓得。”老人家摇摇头：“他们搬好多年嘞，有……二十年个年头了，他们家那个闺女啊，被城里人给祸害了，跳河死了，可怜的呦，老赵也被气出了病，没得一年也走了。”
苏林毅听着老人家的话，再结合自己的脑洞，蓦然心中一痛。
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那您知道他全名吗？老赵叫什么？”
老人家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记得嘞，俺们都是叫外号，真名都不记得是啥了。”
那个年代，小孩子之间很少叫真名的，都是叫各种外号，叫着叫着，就把真名都给忘了。
而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老人家记忆已经退化严重，哪还记得那么多。
“那你们村还有谁认识老赵家的吗？”
“不晓得，你阔以去问问。”老人家继续说道：“好多人都搬到城里去嘞。”
没想到临走时还能得到一丢丢线索，可是也由此中断，更加难以寻下去。
得到了一点希望，转而又送来一些失望。
两者交替着让苏林毅感到很疲惫。
回去的路上，苏林毅一直在想着老人家的话，细细琢磨，却仍然没有琢磨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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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一早到办公室就看到了那份医院的文件，他盯着看了几秒钟，才拿起来打开，从文件袋里面拿出一份整齐的资料。
这是他偷偷拿了许言和苏林毅的样板去做的亲子鉴定。
没错，他看到那些照片，听到苏家人的叙述后，怀疑许言是苏老太太的外甥女，怀疑许言的母亲是苏老太太的女儿。
他怀疑了，自然就要调查清楚，许言的外公外婆已经去世，那么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做亲子鉴定。
事关老婆的身世问题，白时很严肃。
如果结果是真的，那么他肯定是要告诉许言的。
白时直接翻开最后一页看结果。
“无血缘关系，非三代以内亲属关系。”
看到这个结果，白时随手就把资料给扔进了碎纸机里。
既然没关系，那资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不需要告诉许言，他做过这么一个举动。
以后都不用想着这件事。
苏林容一早就出门了，打了电话给齐院长确定结果出来了后，她悄悄开车到了医院。
拿到结果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