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害我哥哥?”
夜北辰心思一转就知道麦斯为什么这么问了,他并不气恼,甚至是努力想了想,随后才给麦斯答案。
“是恨的吧,毕竟我爱的女人爱他,是他的女人,但是谁让我遇见她比我哥晚呢?至于我妈妈,从小她就希望我做个万千瞩目的人,可是那代价太大了,而且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认可而活着?”
说完这些,夜北辰停顿了下,看着麦斯眼里的兴味,他又继续开口说完后面的话。
“至于夜氏集团,我又不缺钱,何必找虐,你以为当总裁就好?那几年为了得到爷爷的认可,让我妈妈以儿子为骄傲,我觉得自己更像是皮条客和游刃在各宫妃檳嫔之间的太监。”
何况,夜北辰觉的自己从小到大得到的很多了,而哥哥才是应该得到一切的人。
毕竟,能者多劳嘛!
至于自己,夜北辰觉得有点股份在手里,每年领领分红就好了。
不管麦斯信不信,这就是夜北辰此时想的。
麦斯看着眼前的夜北辰,人却在走神,他其实更迫切的想知道,此时夜北霖在哪儿,在做什么?会不会非常的危险?
而他却只能坐在这里,陪着夜北辰,煞笔似的等着结果。
此时的夜北霖正推着活动床往停尸房走去,在五分钟前,他才是躺在上面白布下等着被推进去的那一位。
“等等。”
突然一声粗哑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出来,夜北霖的手稳稳的放在活动床的扶手上,并不回头,目光沉寂的看着前方,直到身后的脚步停下来。
“咳,咳,这是今天刚来的?”
“是。”
夜北霖开口的声音,同样的嘶哑,就像是砂石摩擦过镜子。
这是几乎整个火葬场的人,都具有的嗓音,听着阴沉没生机,严重的人一听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所以来这里的其他人都不太愿意和这里的人多说话。
身后的人拖着坡脚走过来,看了看夜北霖,在看了下床上的白布,能看出白布下躺着个人。
世间慢慢过去,谁都没开口,一只手伸向床上的白布,手的主人依然看着夜北霖。
就在他的手碰到白布要揭开时,突然有人在远处叫了一声。
“亮叔,电话。”
“来了。”
粗哑的嗓音应了一声,手到底是揭开了白布,看了一眼白布下露出来的惨白的脸,才放下白布,示意可以推进停尸房里,随后亮叔拖沓着脚去接电话。
夜北霖一直保持着推着活动床的动作没变,就这么进了停尸房。
这是他已经在火葬场潜伏了十多个小时观察后,总结下来的,躺在床上的是个神经有些问题的员工,做事呆板,僵硬,几乎从来不张口说话,所以火葬场的人都叫他哑子,哑子的个头和夜北霖也很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