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诚没有耐心,他在敲了几下门口,连去前台取备用钥匙都省了,抬脚就踹开了门,房间里没开灯,借着走廊照射进去的灯光,陆以诚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满脸血的身影躺在地上。
华依柔!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等华依柔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头疼的不行,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脸在她眼前,吓得她失声叫了出来。
“呵,叫的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陆以诚语调缓慢的调侃着,人却没动一下,依然和华依柔几乎鼻子对着鼻子的对视着。
可是华依柔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和他对视,她撑着身体忍着头疼,慢慢挪着身体,尽量不着痕迹,惹怒了眼前这个暴君。
突然他的手勒住她的下颌,华依柔别说挪,微微动一下都没办法,反而全身的虚汗湿透了她的病号服。
本来陆以诚有很多话要说的,挖苦的,讽刺的,训斥的,甚至是……现在他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他眼前的女人苍白着一张脸,全身发抖,眼睛里的泪花浮现又消失,倔强的模样,似乎和他记忆里的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不,是取而代之。
陆以诚突然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能容忍的东西,他一甩手立即后退,却在看见华依柔因为他的动作而差点摔下床,又上前两步想扶她,华依柔却避开了他的手。
“我怎么了?”
华依柔头疼,因为刚才这一折腾,疼的更厉害了。
昏迷过去的记忆猛然冲进她的大脑,华依柔立即惊惧的抬头看向陆以诚,他知不知道苏碗就在这个小镇,就住在她窗前就能看见的房子里。
“哼,你说你怎么了?我救了你的命,否则你现在躺的不是病床,认识火葬场的铁板床。”
“那也不用你救。”
特么的,早死早超生,华依柔再也不愿意这样的活着了,尤其是知道苏碗在这里,过的那么的幸福,她就想死。
可是眼前的男人哪里会准许,陆以诚笑的磨牙切齿,就像是阎王殿里狰狞的判官一样。
“死?你别忘记了二十年给夜氏做牛做马,即使你死了,我也会找道士把你的魂魄给拘谨在身体,然后送去黑窑子里,你知道的,有那么一种人,就喜欢玩儿你这样的。”
这不是开玩笑的语调说出来的。
华依柔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她看着陆以诚,据地魔鬼就是长这个样子的,眼睛一番,她就晕死了过去,人直挺挺的往后倒。
就在她的头即将磕到床头板时,一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陆以诚的另一只手按下了铃呼叫医生和护士,他心里愤懑的不行,明明虚弱的不行,还非要和他斗,服一服软,能怎么样啊!
经过一番抢救,华依柔又醒了过来,她这次打定了主意,在没确定陆以诚没离开前,怎么都不睁开眼睛,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