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轻拍她的后背,拉着她在长椅上坐下,“不关你的事,你妈妈会没事的。”
乔东城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时不时往沈擎苍这边看一眼。
四点多的时候,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如释重负地说:“唐女士醒了。”
“我妈妈醒了?”乔雪鸢看着医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女士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她想见乔东城。”医生说道。
“我能进去吗?我是她的女儿。”乔雪鸢激动地问。
“一个一个进去吧,人多了,影响她休息。”医生看向乔雪鸢身后的沈擎苍,微微点头示意。
“雪鸢,我先进去看你妈妈,你别着急。”乔东城从椅子上站起身,身体微微一晃,险些摔倒。
他的助理赶紧迎上来,搀扶住他,将他送到病房门口,这才退到一边。
“唐晚。”乔东城走到病床边喊了一声。
唐晚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乔家别墅,当年我们各出资一半。没有人想占你的便宜,把房子卖了,钱我们平半分。但是你想买我女儿的肾,做梦!”
“我没说要买她的肾,只是希望她能看在父女一场的情份,救我一命。”乔东城解释道。
就在乔东城与唐晚说话的时候,秦言铭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病房门口。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唐晚与秦东城的争吵的声音:“救你一命?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救我了吗?”
“出了什么事?”秦言铭压低声音,目光关切地看向乔雪鸢。
“我爸爸肾衰竭,希望我捐肾,我妈妈不同意。”乔雪鸢小声说道。
沈擎苍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地收紧,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乔雪鸢做伤害自己的事。
秦言铭的目光扫过乔雪鸢苍白的小脸,“你太瘦了,这样的体质不适合捐肾。现在医学发达,不换肾,靠透析也能延长生命的。”
“唐晚,当年离婚是你提出来的,不是我要离婚。现在我就快要死了,你却拦着女儿,不让她给我捐肾,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乔东城怒吼道。
“虽然我不爱你,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在我怀孕的时候出轨,养着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唐晚痛苦地说:“你以为我不想给你生一个儿子吗?我在生雪鸢的时候,身体受损,再也不能生育了。”
“什么?”乔东城犹如五雷轰顶。
“我提出离婚,是想成全你。因为你太想要一个儿子了,而我生不了。你以为我愿意离婚,愿意让雪鸢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吗?”唐晚痛心地。
“当年生雪鸢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乔东城追问道。
“你当时在国外出差,那个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我受到刺激,雪鸢早产。她出生的时候,非常虚弱,连哭声都没有力气,在保温箱里一直待到你回国。”唐晚含泪道:“乔东城,就当是我求你,放过我们母女吧!”
“我不知道她找过你,我真的不知道。”乔东城懊悔地说。
“都过去了,她和她的女儿得到了你的全部宠爱,轮到要救命的时候,你却来找我的雪鸢,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唐晚激动地喊道。
离婚十年,乔东城终于知道乔雪鸢早产的原因,也知道唐晚跟他离婚,原来是为了成全他想生儿子的梦。
“乔家别墅送给你们了,雪鸢的肾,我也不要了,你好好养病。”乔东城像一个被霜打过的茄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病房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住脚,问:“雪鸢是不是秦言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