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疼地直闭眼,但是没有躲开,“如果咬我,能让你消气,你咬吧。”
一滴热泪落在沈擎苍的手背上,乔雪鸢用力咬他的手,直到牙齿都酸了,嘴里有血腥味,才松开。
好像只有让他痛了,她心里的痛苦才能减轻一点。
“沈总说,太太是要成为调香师的人,必须拥有自己的花圃。他命总设计师修改了图纸,替你守住了晚香花圃,还在二期为你预留了一套别墅,别墅的后花园直通晚香花圃。”陈海解释道。
乔雪鸢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陈海的话。
在她眼里,陈海就是沈擎苍的帮凶,他自然是帮着沈擎苍说话。
她只要一想到,沈擎苍就是慕言,他改名换姓欺骗她的感情。
想到他的妈妈慕如霜把她妈妈害的那么惨,就无法原谅他们母子俩。
“慕言,你不要再装了。是我傻,分开十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
“你出钱给我妈妈看病,逼我嫁给你,就是为了得到晚香花圃的地。你说一定会帮我妈妈拿回配方,其实是想把配方交给慕如霜。”
“你们母子俩十年前害我们,十年后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我告诉你,香水配方我绝对不会交给你。晚香花圃,你也别想惦记。我要跟你离婚,我会还清欠你的钱。”乔雪鸢恨恨地说。
“慕言?”沈擎苍微微蹙眉。
“二少以前的名字叫慕言,后来回沈家后,沈老先生给他改名叫沈墨言。”陈海在一旁说道。
“你们俩当着我的面串供,有意思吗?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还要跟我装,当我是傻子吗?”乔雪鸢痛心极了,气地用力推开沈擎苍,拎着自己的行李包,就往楼下跑。
结果跑得太快,一脚踏空,沈擎苍一把搂住她的腰。
“你的眼睛现在也不瞎了,对吧?我一直怀疑你是装瞎,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放手!”乔雪鸢挥舞着手臂奋力挣扎,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沈擎苍紧紧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雪鸢,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相信我的话。但是现在外面天黑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乔雪鸢讨厌他做尽坏事,还要假装关心她。
她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恨不得挠花他这张虚伪的脸,她这么想了,也的确这么干了。
乔雪鸢的力气不敌他,直接往他丰神俊朗的脸上招呼,看见他的脸上被挠出几条血痕,她终于觉得解气了。
“沈擎苍,我不要你在这里假好心。我去哪儿,你管不着。你不放我走,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等我死了,你就好继承晚香花圃。”乔雪鸢恶意地揣测着他的动机。
沈擎苍都被她气笑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相信他就算了,还怀疑他要谋财害命,杀了她。
“你笑什么?”乔雪鸢看他还有心情笑,心里更气了。
“我告诉过你,脑子笨就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疑虑,直接问我。人的眼睛有时候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相,要学会用心去体会。你问问自己的心,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吗?我会为了一块地,搭上自己的婚姻,然后杀了你吗?”沈擎苍问道。
乔雪鸢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含泪看着他,“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沈擎苍,如果你是慕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让我走,放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