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在看见他身旁跟着的温然时，顿时，脸色大变。
墨修尘在听见程佳的称呼时，神色蓦地一沉。
看向她的眼神犀利冷寒，哪怕是在商场这种地方，也毫不给她面子，“不许再那样喊我。”
程佳脸色一刹就白了。
她恨恨地瞪了眼温然，上前一步，激动地望着墨修尘，解释说，“修尘，那天你真的是误会我了，那都是温然害我的，她不仅害了我，还想害死你。”
“闭嘴。”
墨修尘低喝一声，眸底的冷意化为寒冰直射向她。
程佳被他喝斥，身子一颤，眼里闪过惶恐。
墨修尘厌恶地移开目光。
转眸，看向温然时，又恢复了温柔，连声音，都温润悦耳，“然然，我们走。”
程佳脸上的颜色，在看见他面对自己和温然的两种天与地的态度时，直接褪了个干净，颜白如纸。
连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若非亲眼目睹，她打死也不会相信，墨修尘一个失了忆的男人，居然对温然，还像之前一样的温柔深情。
他看温然的眼神，足以令她发狂。
当初在d国的那些日子。
她就一次次地幻想着，有一天墨修尘喜欢上她，也会像当初对温然一样的对她。
若是能得到他的爱，她死而无憾。
可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一心一意地为他，他对她只有冷漠无情……
她哪一点比不上温然？温然又有哪一点好，能让他失了忆，还对她如此情深。
“修尘，你恢复记忆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的响起。
噙着痛楚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温然，话，却是对墨修尘说的。
除非他想起来了，否则，怎么可能那样对温然。
墨修尘冷嗤一声，把她的震惊和嫉妒看在眼里，他眸底掠过一抹冷戾，不屑地地说，“我没有恢复记忆。”
“那你怎么可能……”
程佳的声音发颤，怎么可能。
墨修尘忽然笑了。
那笑对程佳而言，比杀了她都要残忍。
他转眸看向温然时，抬手温柔地替她把掉在面前的几根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而宠溺。
毫不掩饰他对温然的爱，“失忆后，我又爱上了然然。”
程佳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险险站稳。
五雷轰顶，怕是也抵不过墨修尘一句淡淡地“失忆后，我又爱上了然然。”
她整个人彻底傻了。
大脑里一片混沌，什么思绪都没有。
墨修尘没有耐心应付她，寒凉的眸收回时，又用春暖花开的温柔对身旁的女子说，“然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