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说一个‘死’字试试,”覃母脸色一变,愤恨地瞪着覃牧,瞪了两秒,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一边拭泪,一边委屈地数落:“你个没良心的混小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老妈我该怎么活下去?”
“妈,对不起!”
覃牧面色微微一变,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完全没有心思想别的。温然在他眼前跳下悬崖,他只是本能地就跟着跳了下去。
“谁要听你的对不起,你跟我保证,以后不许再做那种吓人的事,你要是再敢那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覃母一想到差点失去儿子,心又一阵说不出的痛。这会儿的她,全然没了平日的温柔慈爱,双眸恨恨地瞪着儿子。
覃牧安静地听着覃母的数落,完了乖乖地承诺:“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让你担心的事了。”
覃母看着他无奈又乖觉的样子,眼泪没干,突然又笑出了声,骂道:“你这臭小子!”
覃牧牵动唇角微微一笑,轻声问:“妈,我真的睡了一个月吗?”
刚才医生给做他检查时,说他昏迷了一个月。
覃母点头:“当然是真的,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你跟着温然跳下了悬崖,我以为,你真的扔下你老爸老妈走了,你爸派人沿河搜寻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你和温然,他说,就算你们真的被炸弹……也该有衣物碎屑才是……”
说到这里,覃母抬手抹了把眼泪,接着说:“直到一星期后,才接到电话,也是你们命大,你们被河水冲到了下游,被人救去了医院……”
覃牧听着覃母轻声说着那晚之后的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昏迷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全都不知道。
而且,他醒了这么久,居然不见洛昊锋他们来看他,刚才他老妈还说温然住在隔壁的病房里,可是,那会儿他问给他检查的医生,对方却没有回答。
“傅经义和廖东兴呢,那晚我和温然跳下悬崖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覃牧眸光定定地看着覃母,他心里好多好多的疑惑,想问的问题也好多好多,那天晚上,因为廖东兴临时改变了见面的地点,他之前的布置都没了作用。
他们到达山顶时,廖东兴带着他的人,还有温然,傅经义已经到了山顶。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看见温然身上绑着炸弹,因为她穿着一件外套,那炸弹是绑在她腰间,被外套挡着。
又是夜晚,山顶一片黑暗,廖东兴是故意选择这样的地点,只有远处的车灯照的方向,也并非正对着他们。
这样的形势,对他们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他们身边一起的人并非真正的墨修尘,而是江流冒充的。弊端当然是,这样的光线,地形,都不好救温然。
廖东兴仗着温然是墨修尘心尖上的人,硬是要他们先把证据还给他,墨修尘是假的,当然不能他自己去,于是,递交证据的任务就落到了覃牧身上。
他把廖东兴要的证据交给他的同时,让他把温然放了,廖东兴竟然爽快的答应了。而傅经义因为看见顾岩,情绪也特别激动,可能是仗着温然还在廖东兴手里,墨修尘又需要他救,有恃无恐的走到了对面。
覃牧无心傅经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温然身上,却不想,廖东兴那个卑鄙的小人,他居然在温然身上绑了定时炸弹。
当他听见山下的警笛声时,全然不帮他自己的妻儿还在对方手里,直接把温然推到了悬崖边上,威胁他们全都跳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