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哥?我不认识这个人。”眼镜蛇冷笑一声,嘴角浮起讥讽,从表情和言语上来看,显然是没把警察放在眼里。
面对他的挑衅,警察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地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是不是他派你来对付陆正南的?”警察紧声追问。
眼镜蛇的嘴角划过一抹嘲讽,嗤笑道:“亲爱的警察同志,我建议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耳朵,怎么听不清别人说的话?我刚才说过了,根本不认识什么叫天哥的人。”
警察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厉斥一声:“不要跟我耍花招儿!你跟陆正南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以眼镜蛇的道行,自然不会轻易被警察唬住,他撩唇邪哼一声,反问道:“我跟他说的话多了,您指的是哪一句?”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警察冷嗤一声,狠狠地瞪着他,补充了一句,“‘天哥让你死,你必须得死!’这句话,你听着耳熟么?”
眼镜蛇有几秒钟没有说话,他扯了扯嘴角,并不回避警察的目光,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他心里清楚,攻击陆正南的时候当面被警察抓住,这个伤害罪肯定是躲不掉了。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绝对不能把莫邵天供出来,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微顿,眼镜蛇双手环胸,微眯着双眼,应道:“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不过,我是胡说的,我口中的那个‘天哥’,指的是……”
他竖起食指向上指了一下,笑道:“老天爷,简称‘天哥’。”
“你这是在狡辩!”警察怒不可遏,朝他嘶吼道。
知道对方拿他没办法,眼镜蛇表现得更加嚣张,谎话张嘴就来。
“警察同志,我一直在如实交代啊。之所以对陆正南出手,是因为我对公子哥没什么好感,那个陆正南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看他实在不顺眼,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闻言,警察将双手握成了拳头,在心里不停地暗骂眼镜蛇。
只可惜,明知眼镜蛇在替“天哥”效力,可是警察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直接将两个人联系起来,仅凭这句话并不能将他定罪。
胸腔里仿佛塞着一团棉花,警察感到心里堵得难受,一口气憋在胸口的位置,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个老油条,逼问了半天,他都没有松口,始终不承认自己受人主使。
如此看来,想要通过他查出幕后黑手,应该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先以伤人罪起诉他,以后再寻找新的突破口。
警察缓缓地坐了下来,浅呼出一口浊气,正色道:“你承认故意伤害陆正南了?”
眼镜蛇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淡定地说:“我承认。”
能够让他认下伤害罪,警察心里略感安慰,实在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做完了笔录便离开了审讯室。
鉴于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眼镜蛇主动承认了罪行,他的案子很快便进行了宣判:故意伤害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两年。
相比之下,陆正清的“罪行”比较严重,所以想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
王玉海和陆正南颇费了一番工夫,总算打通了关系,同时在看守所里做了安排,让人能够照应陆正清。
即便如此,每每想到他要替自己受苦,陆正南的心里都觉得特别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