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未必赢,对至亲都冷血无情,对外人能好到哪里去。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现在得意未必将来也得意。做个人吧,表面上看着倒像个人的。”
姚嘉臻再也待不下去哭着跑了,钟元彻无所谓黎书怎么嘲笑,反正大局已定旁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等他们都出去了,钟启泰看向韩家英:“姚栋梁那边怎么样?”
“控制住了,包括他的人脉和背景,全部都打过招呼了。律师也提点了一下,就算是打官司他们没机会赢。”
“特助就是厉害,姚嘉臻的娘家底都被你摸透了,这才一击致命让她净身出户。做每一件事都前后顾虑周到,难怪没人是你的对手。”钟启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夸呢还是贬呢。
“我先去忙。”韩家英不卑不亢拿着文件离去,前面姚嘉臻哭着上楼,黎书原想跟着去安慰几句,正巧佣人带着客人走过来。
见到她礼貌地做了介绍,对方虽然挂着笑容,看她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黎书也多看了她几眼,艺术馆的馆长这会功夫来拜访刘曼文是几个意思?
她琢磨了一会,问道:“从您的角度看,刘女士对艺术的天赋高吗?”
“每个人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不能用高低来评论。”
“馆长亲自来谈,可见她天赋是有的。”黎书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状若无意:“刘女士很擅长绘画?”
“是的。”
馆长惜字如金,没聊几句就着急去了刘曼文那里。黎书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眼下不是探究她的时候,先处理姚嘉臻再说。
上去后她将姚嘉臻叫到自己的房间,询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我搬到朋友那边去住,暂时先不和家里说。离开这也好,一座活死人坟墓,早就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