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齐站出来:“程爷爷说得对,陆彬最近几天才转学到我们班,跟我姐没见过几次面。虽然我姐不是大婶亲生的,但作为长辈讲这样的话实在不合适。”
他一直都很清楚刘曼文心怀不轨,经过今天的意外相信大伙都清楚她的为人了。不过眼下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程家已经联系了医生查看陆彬的情况,可奇怪的是检查下来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好端端的大面积地喷血,而且是七孔流血,像中毒的征兆,但真正中毒不是这样的。匪夷所思,找不出原因就没法对症下.药。医生无奈,只能建议他们先送去医院再说,毕竟那边有完整的检查系统。
小舅慌得没了主张,他只有陆彬一个儿子,眼下人意识都没了还流了这么多血,跟他说什么都只会说好。他想扶儿子起来,手抖得根本扶不住,腿也是软的站不起来。
黎书在一旁观察了有一会了,心里有了数。她撩了撩裙摆蹲下.身子,手摸向对方的脉象,启唇:“去医院没用。”
翻看陆彬的眼珠子全充了血,但仔细瞧瞧会发现瞳仁中间有一条细微的黑线,再看脖子那里也有一条细微的黑线。她了然,果真是中了藤术,因为耽搁的时间长了黑线聚积到眼眶里,要完全拔出怕没那么容易。
除了她没人能救他,黎书起来对保镖说道:“去准备一瓶芝麻油,浴缸里放满热水,再准备一桶冰块。记住,冰块越多越好。”
这些保镖是程家派去保护程叙白的,跟着他有些时日了。黎书是他的妻子,她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全照她说的做。程家未来的少奶奶和少爷一样,都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黎书又叫人拿来纸和笔,刷刷刷一通写,交代道:“药引子如果一家药店没有就多跑几家,必须要买全。速度要快,买回来了磨成粉泡到浴缸里,你们多派几个人去,兵分几路。”
“好的,少奶奶。”保镖很拎得清,称呼叫得很顺口。
她表情淡淡,医生却不敢苟同。病人是喷血的症状,不去冰敷怎么还要泡浴缸?眼见陆彬被人抗了上去,医生感觉这样会耽误病情,想阻止又不敢得罪程家,左右为难。
程叙白在黎书蹲下去的时候体贴地给她拎起了裙摆,地上全是血,处理了陆彬的事情订婚宴还得继续完成。裙子是他挑的,全球仅此一条,脏了就可惜了。
袁少为得空凑了上去,看着满地的狼藉摸摸鼻子:“七哥,陆彬怎么会这样?”
程叙白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找人直到人吐血才出现,干什么吃的。干活不行还整天和嫂子过不去,越发觉得眼不见为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