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来的,”钱希娣苦笑。“我哥眼看着要坐牢了,她请律师都来不及,哪有精力管我。他真的坐牢了,我在家里日子更难熬。你说的我明白,我会考虑的。”
安排个工作对黎书来说不算什么,坤叔手底下置了不少产业,找个由头放他那边干活不是问题。最关键的是坤叔执迷于咏春拳又苦于找不到接班人,肯学的年轻人太少,想学的资历又不行。
她和钱希娣过招的时候就有这想法了,正好给坤叔带带徒弟。
不过钱家那摊子烂事得解决掉,要不然过去学是个隐患。
等她和晏佳走了,小妹感慨道:“有的时候真的分不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亲人不闻不问还要断绝往来,一碗水端不平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反而是死对头救人于水火,钟黎书一点不像网上说的那般不堪。”
钱希娣沉默不语,心情十分复杂。挨打的时候她感觉得出钟黎书是往死里揍她。关键时刻救她一命的还是她。
经过这件事她算看清了,自己哥哥自作自受,再惨也是活该。她心里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觉得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或许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对偏心至极的妈妈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整个家庭不止是母亲偏心,所有人都重男轻女,她住院到现在,爷爷奶奶还有其他人一个都没来。扬言要轰她出去断绝往来,她巴不得和他们断了,谁稀罕做钱家的人。
一家子的人都在为钱耀祖焦头烂额,她想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样给他们看看,女儿到底哪里不如儿子了。
钱希娣到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一样,帮她的人是她的仇人,实在太讽刺。
隔天上学依旧是满满的问问题的同学,数学物理化学每一科都有人问。
黎书昨天回去也考虑了具体的方案,让他们把不懂的题目整理出来,分类放好,她抽空看完后整理一下每天定时给他们讲。
晏佳索性在抖音上开了个直播间,再拉个群将同学们都聚在一起,开课前提前把时间公布在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