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知如何接话,只好一个劲地笑,一直附和他。
钟洛思难受地想哭,嘴唇哆嗦着,眼前一黑恍若要晕过去。钱耀祖事情败露她都没这么慌,程叙白的态度却让她伤心不已。
他这般维护钟黎书,若说没有动感情,谁信?可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她爱了他这么久,抵不过他们几天的相处吗?
勉强挤出笑:“七爷好。”
程叙白略微颔首便视而不见了,看着黎书的手包得跟粽子一样,隐约还有渗血的迹象。眉皱了皱:“警官先生,请问有医药箱吗?”
“有,七爷您稍后,我马上去拿。”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敲得黎书昏昏欲睡。单手撑着下巴,看他熟稔地重新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她闲来没事就抓起桌上的笔随手在纸上写着玩,他看了一眼:“你左右手都会写字?”
“嗯,左手写得好看些,我可以两只手一起写字。”
“一起写谁都会,”他不以为然。
“那你能左手写春,右手写夏吗?同时写哦,我的意思是,两只手一起写,但写的字不一样。”黎书眉一挑,撇撇唇。
程叙白笑笑:“倒是我少见多怪了,娶了个多才多艺的妻子。怎么会想到双手一起练字的?”
“无聊呗。”
她小时候就很孤单,不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出去玩。去了国外后更加不用说了,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次不开心了,孤单了,她就两只手一起练字,假装有个朋友陪伴她鼓励她。
久而久之就练成了这项能耐,会了就忘不了了。
程叙白听出她口吻里的落寞,瞧瞧她的字,清秀俊逸,非常漂亮。
“现在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很少了,我爷爷书房里挂着一幅钟老的字画,你随了他老人家。”
他很少夸人,更不会安慰人,钟黎书是头一个。
她莞尔一笑:“嗯,我的字是爷爷手把手教的,他总说女孩子要腹有诗书。等我手好了给你写副字画,挂你,不,咱们的书房里。”
说完还点点头,给自己一个肯定:“我的字画还是很有上升空间的,有收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