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太，”程叙白扫了她一眼。“视频你也看到了，证据确凿，有什么想说的吗？”
声音不大也不急，却硬生生将她后面的话塞了回去。暗暗吸口气，只能忍气吞声赔着笑脸：“让您见笑了，七爷，是我的错，没好好约束自己的孩子。耀祖只是个孩子，本质不坏的，就是开开玩笑。”
他淡淡一勾唇：“钱太太算是明事理的，还知道自己教子无方。没有以身作则当个有教养有素质的母亲，不仅自己没品德，也没教好儿子。”
她脸色青白交错，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嘲讽了钟黎书没教养，他就立马抓住字眼还击了，哪怕是众目睽睽，也是丝毫没给她留余地。
他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不会教孩子，倒不如我帮你教？”
她哪里听不出话外音，立刻转身板起脸对着儿子训道：“瞧瞧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钟小姐道歉！”钱太太晓得程叙白的厉害，他要真的下狠手，儿子就不是名誉受损那么简单了。
钱耀祖脸涨成了猪肝色，勉强下床站好，还被他妈按着头鞠躬：“七爷，真是对不住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脑子进水了才会做出糊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钟黎书唇边的弧度弯得更深了，突然多个未婚夫也没什么不好。
有了他行事就方便多了，金字招牌。这个程七爷，教训起人来果然够狠，才不管你面子不面子的。
先前的烦躁也因为程叙白替她讨回公道消散了不少，钱耀祖显然是不情愿的。
不过，他不是该对她低声下气地道歉？
似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程叙白慢条斯理道：“你弄错道歉对象了。”
钱耀祖脸色更难看了，扭过头狠狠地瞪了钟黎书一眼。
她倒是淡定得很，饶有耐心地等着他。
钱太太在背后掐了他一把，他磕磕巴巴道：“对不住了钟小姐，是我喝点酒不知轻重冒犯了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看您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要不……就算了？”
“看你这么诚心，好吧。不过有两个条件：你欺负过的那些人，要挨个上门去道歉，该赔偿的就赔偿，另外么……”
“再说一百遍我是妈宝男我错了，我就考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