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周子舒慢慢地清醒,怀里的温客行睡得倒是香喷喷的,他也不至于那么没品,欺负这个小孩子。
只是一日三餐,肯定是不能少的,可就他这厨艺,他怕把这小孩儿养死。放小孩儿一个人在这,他也不放心,周子舒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阻且长啊!
用树枝戳了戳小孩儿版的温客行,温客行很快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顺便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
被人抱在怀里,这人的气息清冷,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冷香,让人安稳的感觉。
“走吧,跟我去打两只兔子来,你来烤。”周子舒脸皮有点儿红了,君子远庖厨,他支使一下这小孩儿,又怎么了?
温客行刚醒过来,人还懵懵的,一片迷茫,呆呆地跟着周子舒走了。
周子舒不一会儿就打了两只兔子,而后,就跟大爷似的,坐在一旁不管了。
温客行眼角抽了抽,却也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把兔子洗剥了,还把两只兔子烤了出来。
周子舒也不客气,上辈子被老温伺候惯了,这辈子就算温客行换个小壳子也别指望周大爷会伺候人,没让温客行把打兔子这事儿也包在身上已经是周子舒良心发现了好吧。
周子舒吃着“压榨童工”得来的食物,倒是有滋有味的,耳边的破空声忽然响起,手里的兔子还没吃了一半,就有人来捣乱了。
周子舒一把把温客行捞了过来,脚尖旋地,躲过了来人的暗器。
“呦,小兔崽子这是攀上谁的高枝儿了啊,还能在这里有滋有味的吃东西,真是羡煞我这个老鬼哦!”来人身穿了件暗色的锦袍,留着墨黑色的发丝,眉下是深不可测的桃花眼,面上的白粉抹得那张脸跟个白面馒头一样。
周子舒感觉得到,怀里的温客行自这个人来之后身子绷得紧紧的,小手拽着周子舒的胸襟。周子舒皱了皱眉头,看向来人,眼神冰冷。
“我们走吧。”温客行的眼底一片寒冷,急色鬼,这恶心东西,他一定剁了他。
周子舒虽然不想多生是非,但这是急色鬼,现在温客行这幅模样,明显是在这色鬼手里受过委屈。
“走,走什么走,你赶紧滚,把这兔崽子放下。”急色鬼指着周子舒的脸,口气轻蔑。
周子舒都要被气笑了,什么东西,他这辈子加上上辈子,谁敢指着鼻子说他一句。
他抬了眼,眼神狠戾,薄唇轻碰,语气森寒,“滚?急色鬼,你这椅子是不是坐的太安稳了,还是这鬼谷的死鬼太多,挡了您当鬼的道路?”
“哈哈哈……哈哈……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鬼谷里这么大言不惭,简直找……”
“死”这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急色鬼的身体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是一枚黑色的暗箭,一箭封喉。
周子舒摇了摇手腕,嫌弃把暗箭拔了出来,直接捏着柄给了温客行,“给我洗干净,看着恶心。”
温客行看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心里一阵的惊讶,这个有点儿孩子气的人,一身的功夫竟如此深不可测,方才完全没有看到他出手,这急色鬼,却直接被封了喉。
把袖箭洗干净,又反反复复擦了好几次,温客行才把袖箭递给了周子舒。
周子舒看了几眼,看到上面干净的映出了他的影子,满意的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