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目?”没想到他爸动作挺快的,不过这人向来如此,想做的事从不耽搁。
“就是继续罗比安芬的继续研发——”
罗比安芬!他大脑轰一声,握着电话的手不住得抖动:“我这边比较忙,等我有时间再说。”他当机立断的拒绝掉了。
院长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对劲,也没有追问:“行,那我知道了,哪天有时间再说吧。”非常绅士的挂断了电话,不过以他对院长焱焱的了解,这家伙一定放下电话就开始骂+娘了。
罗比安芬是诃偿息大学时的研究成果——
是的,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抹去弟弟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他无声的轻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案已经开始了~~小可爱们你们是不是被之前的剧情甜得不行了呢?现在我们继续甜文吧~~~看过山海无遮之后,会不会有种甜美的幸福感?很想立即就去谈恋爱吧?是吧?
☆、章五十二|有一种病叫遗忘
章五十二|有一种病叫遗忘
他拿下来闼梭的双手,牵着,把它们攥入自己的掌心中,直视着闼梭的双眸,轻轻说道:“稍微的去改变一点,没什么,可能那道门槛你觉得很高,其实等你迈过去了就知道,它很矮小——”
因为对方的声音太好听了——闼梭如此对自己言语道,抬起脸,一点一点的看向诃偿息,看到他那双圆眼,亮得像埋了星星一样,终于被说服,点点头。
这样的闼梭,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叶片下向自己怯生生投来目光的少年,他想起他的小傻子,就仿佛又再一次被那天的暖阳照耀了一遍。
“你今天在这儿睡下吧,八人病房,太吵了点。”
闼梭坐在床边,想着什么,诃偿息认为他听从了自己的安排,走到开关前,试探性的问道:“我关灯了——”
男人如梦初醒的猛抬起脸,面如死灰,像是马上要奔赴刑场一般。
对于闼梭来说,黑暗,就是洪水猛兽的存在,还没想好怎么去克服。
诃偿息见他这样,也不忍心强迫,把手从开关拿开:“灯亮着,睡吧。”停下咄咄逼人的态度,诃偿息走了出去,给闼梭一段消化的时间。
他知道让闼梭去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
刚刚诃偿息给他打了一针,他也没问是什么药,大约是类似于止疼药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他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起邻床大叔也是这样瞧着天花板,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人可以停止不嗑瓜子,可是停止不去惧怕黑暗,是万万不能的——
十年前的记忆,尽管零星碎片,可在他的记忆里,都是漆黑的,只有声音,他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只能听声的记忆中,做那样的突破太难太难。这么想着,困意席卷,感谢着医生的药,于是沉沉睡去。
这一宿,他睡得很踏实。五点就醒了,霸占着诃奈期的办公室,他有些不好意思,伤口也没那么疼,就想着回到自己的病房,尽管八人病房空气混浊,气味混杂,也挺吵闹,不过他是乐在其中的。他性格冷清,却喜好热闹,不是自己热闹,而是看别人热闹,他总觉得自己也跟着他们笑了喜悦了乐观了。
正摸着墙,往自己病房走的时候,在走廊末端遇到了老奶奶的三女儿,打着电话,压着声音,好像很怕谁听见,就是这样,他还是听个清楚,对于曾经的盲人来说,听力已经锤炼出来了。
“你是不是傻了?他这么对待咱妈你还借他钱?!你家孩子不是马上就要全国考了吗?正是用钱的时候——”三女儿数落着电话那头的人,听她的语气像是和最小弟弟的通话。
“他可怜什么呢!”也不知道三女儿听到了那头说了什么,突然就静音了,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是一分钱都不会拿的!咱哥咱姐也不会!”她说得斩钉截铁,直接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半天都没回过劲,直到闼梭走过来都没发现。
家丑不可外扬,作为吃瓜群众他已经看到太多了,闼梭悄悄走进病房没打扰三女儿,刚进去,奶奶已经醒了,坐起来发着呆。
“奶奶?”
老奶奶转向闼梭,不认识他一样,双眼直勾勾的:“你是谁?”
怎么一个晚上就把聊得很投机的病友忘得一干二净呢?闼梭不敢相信:“奶奶我是您的病友啊,昨天跟您聊天的那个——”
“我昨天没有跟人聊天啊。”奶奶摇头,看那个样子的确不像是在撒谎。
三女儿走了进来,见此情景她也不诧异,对闼梭说道:“大司法,我妈她记性不好——”一句话就搪塞了过去,尽管闼梭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他并不想继续追问。
没过一会,妈妈就给他送饭来了,看见妈妈他有点心疼:“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
“你在医院孤零零的一个人,当妈的哪有袖手旁观的!”妈妈说着,把保温瓶往桌子上一放,米粥、菜都一一摆好了。闻到香味,他很快饿了,阻止母亲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那是什么?排骨汤吗?”
“鼻子倒挺好使,排骨汤给你长肉用的!”
“妈我陪你出去溜达溜达吧——”三女儿对老奶奶说道。
“走吧,三妮儿!”
“妈!在医院就别叫我小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