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几个保镖,我已经取得了样本,都送到了检验室了,马上就会出结果——虽然你那些保镖都是花钱办事的人,不过你认为他们愿意为你背负杀人罪名吗?”
“混账!”信欺站起身就要去拽闼梭,被猫姚和栖北一同按了下去。
他回手抄起咖啡,在两人的惊讶中,把咖啡一滴不剩的全部倒在了信欺的头上:“混账!下地狱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预告片了吗?其实预告片我稍微改动了一下剧情,主要是因为素材太少~~咂咂
☆、章二十|一点点的光芒
章二十|一点点的光芒
押着信欺,猫姚和栖北走出审讯室,看见诃奈期靠墙站着,像是在等着谁。猫姚说道:“大司法在里面,您去看看吧——”
推开门,审讯室漆黑一片,他正要去开灯,角落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阻止了他:“别开灯——”
寻声,他走到闼梭面前,看见男人缩成一团,蹲在墙角的位置,抱着自己,孤苦无依的。
“闼梭,你已经抓住了凶手,为灼染报了仇——”
“您知道灼染生前遭受了什么吗?被六个壮汉轮+奸,折磨了整整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他是怎么度过的?我根本不敢想象——”颤抖的嗓音,是闼梭抖着双唇发出的,就算看不清,诃奈期也能想到这个男人此时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信欺招认杀人的事实了吗?”
“他说是灼染自己要去跳楼,撕扯时,失手推下去的。”
“法官会给出公正判决的——”诃奈期安慰道,他蹲下身,手抚着男人的后背,一下一下的。
“他会请最贵的律师,以失手杀人的罪名定罪,最后以保外就医的借口,三个月就出狱了——”闼梭抬眼看向诃奈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无助的男人,仿若在瓢泼大雨中瑟瑟发抖的树枝,根本经不起风雨的任何一次捶打,那双黝黑的眼只剩下小鹿一般的茫然。
“你不是大司法吗?你不能阻止这一切吗?”这与平日里那个自信的闼梭完全不同,诃奈期甚至开始怀疑闼梭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我们谁也不能抵挡金钱的力量,它让无辜的人更加无力,让正义成了摆设——”闼梭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到门边,诃奈期对这一番观点不能再赞同了,毕竟他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资本的力量,更懂得金钱的万能。
面对悲观到极致的闼梭,诃奈期问道:“所以,你放弃了?”
男人突然转过身,目光炯炯的望向诃奈期:“您认为我为什么建立司法监吗?”
半开的门,放入走廊的光,从男人的后背射来,映出那张异常坚定的脸,画出一个不肯妥协的轮廓。
有的人之所以可敬,不仅仅是因为这人一心向阳,而是因为他明知黑暗的残忍,依旧不放手一点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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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一眼,他就看出闼梭右臂骨折了,顶楼跳下两次,十楼跳下两次,而结果仅仅是一只胳膊骨折,这么看来,老天对这种作死的人还是温柔以待了。
接骨是最疼的,需要活生生的把骨头推回原位,不用一剂麻药,他明明在闼梭的额头看到了密布的汗珠,也没听见这人喊出一声疼。打好石膏以后,闼梭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头靠在墙边,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地面,这样看来,像是又瞎了一样。
“大司法?”唤男人名字,闼梭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轻轻揉了揉男人的头顶,闼梭忽的惊醒,用震惊非常的目光注视着他,也让诃奈期诧异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为什么闼梭会反应这么大?
“你是谁?”
又是那个问题,诃奈期也不知道闼梭是清醒着还是糊涂了,耐心回道:“我是诃奈期——”
“诃奈期?”男人用仿若什么都听不懂的神情重复了一遍,接着又低喃着,好像在慢慢咀嚼这个名字的深意:“诃奈期——”
“你忘了吗?”
恍若隔世一般,男人噌的坐直了身体,仰面看向他:“医生?”
“你怎么了?”
“您刚刚摸我头发的感觉,很像那个人,很像他——”
“怎么会?从小长大一定有很多人摸过你的头,怎么就那个人让你记忆犹新呢?”诃奈期并未察觉自己话里的醋意。
闼梭并未注意到诃奈期言语中的不悦:“也许是因为我以前很少被人摸头吧——”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猫姚的来电:“大司法!约克又收到恐+吓信了!”
“她不是对恐+吓信免疫了吗?怎么又给司法监打电话了?”闼梭当然还记得约克面对那些恐吓信时的泰然自若。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邮寄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一只死猫——”
闼梭立即感觉事情不妙,对猫姚说道:“去约克家一趟!”
夜晚的别墅区灯火通明,唯独约克的房子一盏灯都不亮,一个黑影打开房门,在进门处脱下鞋,套上鞋套,悄悄走了进来,摸索着走到约克卧室,透过窗外的路灯,隐约看见床褥里躺着的人,突然掀开被,手握匕首捅了上去。
哪知被里的人不仅没有被扎到,反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卧室的灯突然打开,闼梭沉声道:“住手吧,小八——”
小八惊愕的发现握住她手腕的不是约克,而是猫姚,瞬间明白了一切,猫姚趁她失神的功夫,抢下她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