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湿巾扔入垃圾桶的同时,他自己其实也是困惑的,会介意别人坐过他的沙发,会介意别人碰了他的衣服,会介意别人使用他的所有物,但是对闼梭,他的确都没介意过,甚至,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正在使用着他的东西。
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我重温文章的时候才发现,我这个大白痴,竟然又少贴了一章,又犯了相同的错误,竟然把两章都写成了章五,啊啊啊,我重新贴了一下,大家重新去看吧
☆、章五|女助理之死
章五|女助理之死
不出所料,帛犹昔吵醒了闼梭,开了门,看见闼梭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照片。见他进来,站起了身,诃奈期瞟见一旁的外套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边。
“对不起,占用了您的沙发——”
“大司法太客气了,喝点什么?”
诃奈期走到了消毒柜旁边,拿出一个马克杯:“牛奶?咖啡?”
“给我一杯水就好——”
他没说什么,心里其实也一直在纠结着刚刚帛犹昔的话,如果说没什么影响,那是不准确的,对闼梭,他是第一次没有把控住自己的情感走向。好像这些事,发生得太过自然,毫无征兆,又顺理成章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递给闼梭水的时候,无意间手指的触碰,让他一个激灵,那只手,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块一般。男人欲言又止,迟疑的时候,诃奈期感觉到了,他走了过来,问道:“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这话,男人明显振作了一下:“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您认为自杀和他杀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割腕的话,外重内轻,如果是他杀的话,伤口正好相反。”
闼梭坐直了身子,眼睛微亮,炯炯的注视着他,好似在诃奈期这里寄托了什么,拿出了手里的照片:“这是一组现场照片,女孩倒在浴室里死亡,脖子上插着一把刀。”
接过照片,诃奈期仔细查看了下,第一张照片是女孩倒在血泊中,因为照得是全景,看不到细节,于是他往下翻了翻,在一张脖子近景的照片上发现了什么:“据我判断应该是自杀,当然这只是我的简单推断——”
“您为什么说是自杀呢?”闼梭向前探了探。
“她是动脉割裂失血过多死亡,喉咙处有很多次割伤,人在自杀前,会有一些犹豫伤,如果是割腕,会在之前有一些平行的割伤,伤口比较浅,并不致命,这也反映了当时自杀者的犹豫。而这个女孩,也有多次割伤,致命伤入刀深,出刀浅,符合自杀的规律,他杀的话,不会是这样的刀伤。”
男人激动得从沙发弹跳起来:“医生您帮了我大忙!”
“那这个案子,是被判定为他杀吗?”
站定了,过了好一会,男人才转过身,语气沉重道:“嗯,那个被怀疑杀人的男孩已经在上个月自杀了——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
“既然嫌疑人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再查的必要了吧?”
“可是男孩的父母还活着,女孩的爸妈也健在,我们总要给活人一个交代——”说这些的时候,闼梭既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慷慨激昂,仅仅是平静的诉说,那双杏核一样的眼睛溢出的是缓缓的微波,不动声色的流淌着。他突然想起这个人曾在电视上说的话——司法监的职责从不是破案,而是救人。想到那时男人的坚定与恳切,心里慢慢的了然了。
“死人的冤,活人的不甘吧。”他随即感慨了一句。
闼梭在他身上郑重的巡视一圈后,说道:“如果医生愿意加入我们,我觉得很多事都容易多了——”
他没立即拒绝,也没立即答应,只问一句:“您的眼镜找到了吗?”
闼梭一愣,马上明白对方意思,会心一笑,那嘴角的弯度,卧蚕的角度,在这不冷不热的季节里打开一个缺口,好像洒了什么东西在诃奈期的心上,也不知是光还是蜜,就那样,让他心脏一停,仿若时间都静了,暂时扔掉了了那一通不愉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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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房东阿姨进十分钟的喋喋不休后,终于走进了单元门,闼梭注意到了门口贴着的招租广告——403房,不招合租人员。403?正好是案发地。
“自从发生了命案,房子根本不好租了——你看我那招租广告都晒掉色儿了,也没个人打电话。”房东阿姨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了防盗门。
猫姚问道:“那租房子的时候,是女孩自己来得,还是和男孩一起?”
“我这房子不允许合租的,因为以前租过合租的人,弄得乱七八糟的。看他俩是情侣,所以我才租给他们的。”
猫姚和闼梭、零走了进去,零背着相机,四处照相。
他们本就是只解决悬案疑案,有时候会遇到案子已经过了十多年的情况,现场物证早已经不见了,那种案子是最艰难的。幸好这个案子只过了一年。
来到卫生间,地上的血渍早已经擦掉了,闼梭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转身问房东:“阿姨,我记着这里有一块地毯,地毯呢?”
房东阿姨说道:“早扔掉了,上面都是血脚印,我哪能留着啊。不过房间都保持原样了,就想着哪天他们的父母来取,什么都没动——”